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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騰這次可是斯文掃地,臉面全無。”
說著,便彷彿身臨其境般將那日之事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尤其說到當今長公主殿下挑起蕭騰下頜時,更是眉飛色舞。
齊鬱聽他說的不堪,剛想出聲喝止,就見眼前一閃,剛剛還坐在他邊上的林陽兩步走到那張桌前,骨扇往桌上一敲,冷冷勾起一側唇道:“不知兄臺如何知道?”
“我當然是……”那人剛想辯駁,但見慕陽衣著華貴,眉頭一挑間氣勢逼人,不覺氣弱了幾分,吶吶道:“我是聽人說的……”
“只不過是道聽途說,就敢在這大放厥詞滿
口胡言蓄意汙衊他人清白麼?”
“我哪有,這都是事……”
最後一個“實”字還未出口,就已噤聲,只因為那柄堅硬鋒銳的骨扇正抵在他的頸脖,雖然知道此人定然不敢當眾傷人,可還是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到這個份上,李意齊鬱自然也沒法安坐,一左一右上前勸阻慕陽。
那人從慕陽的骨扇下脫出,又看了一眼慕陽的陰冷目光,終是連滾帶爬的衝出了醉仙樓。
坐回位置,見兩人斟酌著不知如何說,慕陽淡淡笑道:“剛才是我衝動了。”
李意忙擺手道:“我們都知道你同蕭解元交好,這般也是應該的,應該的!”
齊鬱也道:“林兄不必覺得不妥。”
慕陽自兀自垂下睫,說到底還是本能而已,剛才坐在那裡,忍耐了半天,終究還是坐不住。不論蕭騰是好是壞,畢竟是她曾經深愛過的人,而且蕭騰會被非議,也蓋是她的過錯,當即笑笑:“多謝諒解。”
一頓酒宴且飲且食,很快結束。
三人同路而歸,不知是誰又聊到了蕭騰,說這幾日宮中往蕭家送了不少禮,蕭騰卻只是閉門不出,對於放在大門口的禮箱視而不見。
慕陽記得,那時自己初次受挫,絲毫不以為然,竟尋了府上最得意的珍藏一樣樣往蕭府上運,想博得美人歡心,結果對方一件也沒收,還自持狀元身份讓她自重……
撫著額頭,慕陽真不知她當時是怎麼想的。
又走了一段,李意突然道:“唉,此地隔了一條街便是蕭府了罷,林兄你若是還有擔憂,可要順路上門拜訪一二?”
慕陽沉吟了一刻,道:“好。”
此時不過將將用過晚膳時間,蕭府的門房見是慕陽很快便開了門。
慕陽瞥了一眼門前那些沉貴的紅木鏤花箱子,抿了抿唇,當日或蕭騰收下一兩件,她也許就不會逼迫如此之甚……只不過以蕭騰品性,是不可能收的罷。
見到蕭騰時他的神色消沉,身形也彷彿清減了許多,會試缺考無非是等三年後再考一次,可是被長公主殿下看中尚為駙馬那就基本與入朝絕緣了,更何況長公主殿下還是這般的刁蠻任性霸道專橫,又這麼折辱於他……
如今慕陽是狀元身份,翰林院新貴,她忽然發現所有安慰之詞好似都不大合適。
只略略說了兩句,就打算告辭。
才剛準備出門,蕭府的正門倏然大開,緊接著是一道匆忙的通告聲。
“長公主殿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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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殿下駕到,三人身份是不宜再多留下的。
在聽見那霸道女聲與蕭騰清傲嗓音之前,他們已從側門出去。
這次爭吵無非是給蕭騰與她的關係雪上加霜,這點慕陽清楚的很,在翰林院呆了半月,這群文臣雖然手無縛雞,但最自傲的就是風骨,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如若不是最後以蕭家為籌碼只怕蕭騰也不會答應娶她。
再見到蕭騰已是半月後。
長公主殿下欲強尚蕭騰為駙馬之事已經人盡皆知,這還是說的好聽的,各種各樣傳聞層出不窮,什麼蕭父被氣暈倒,蕭家小妹差點懸樑自盡……
慕陽並非不想阻攔,但是以她現在的身份,只怕根本沒資格。
而且,她入京是為了權而不是為了扭轉所謂的命運,她不想為了後者而把她自己搭進去,說到底,她骨子裡還是個薄涼的人。
此後,慕陽沒再去蕭府。
因而再次遇到蕭騰卻是件意外之事。
翰林院要協理籌辦兩年一次的祭祀大典,侍講學士以上官員都去準備祭文經筵,翻查典籍,其餘一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