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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地方官員以往從沒對敵經驗,被季昀承的軍隊連哄帶嚇,竟然丟下百姓棄城而逃……季昀承的軍隊並不擾民,只在城外駐紮,派了少量的精兵佔領城市中樞佈防,都是玄王朝的人,一般百姓只要能安居樂業,根本不會管是誰統治。
這樣下去,兵臨城下的一天,不會太遠。
到時候兩種結果,無論哪一種,都是她不想要看到的。
思緒紛亂,放下文書,慕陽望了望窗外天色,獨自漫步出門。
日暮時分,人影散亂,商販叫賣。
擠擠嚷嚷中一個七八歲的女童撞倒在地,手中籃裡的大半果蔬散了一地,女童慌忙扶起果籃,散落在外果蔬卻已經被人潮踩爛,明明眼眶紅通女童仍是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夕陽隱約的餘暉下,有人丟下一兩銀子給她,聲音淡漠道:“起來罷。”
女童抬起頭,卻只見一道碧青背影漸行漸遠。
慌忙爬起身,女童急急遞上果籃,脆生生叫道:“公子,先別走,這個、這個給你!”
那人在人潮中緩緩回頭,隨意散下的額髮遮掩不住深邃眸子中的幾分漫不經心,就連神色也是淡然而無波瀾的,隨即那人啟唇:“不用了。”
女童稍稍愣上一刻,那人的身影就已經被人潮淹沒,再尋不見。
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心緒,慕陽緩慢行走在平日裡連多看一眼都懶得的市井中,甚至還隨手丟卻一兩銀子給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小女孩,可有可無的買了些街面上隨處可見的東西。
這個時候,這些人反而是最不擔憂的,不知所以無畏。
在集市的盡頭看見一個卜卦的小攤,攤主是個一把山羊鬍的老頭。
“你算的準麼?”
“那是自然!我劉老的卦向來是不準不收錢的!”
半垂的眸抬起,慕陽面沉如水道:“那勞煩老人家給我算上一掛。”
看了一眼慕陽的衣著以及腰間的掛飾,劉老嚥了口口水:“不知這位公子要測什麼?”
“測命。”
“這命可範圍太廣了,姻緣仕途……”
放下一兩銀子,慕陽道:“那就能測出什麼測什麼。”
就見劉老裝模作樣的擺弄了一會龜甲、筮草。
“這個……公子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命盤,就算一時失意,也不會影響這貴命……”劉老捋著自己的山羊鬍絮絮叨叨,“至於姻緣,只怕有些坎坷,公子若想求得好姻緣只怕維持現狀可不成……”
劉老眼尖,眼前這人不論氣質舉止都透著一股尊貴,唯獨神色懨懨,向來是不大順心,但又不致絕境,不然也不會有心情來花這一兩卜卦,而這人身上並無女子所贈香囊掛飾也沒有脂粉氣,要麼是沒有心上人,要麼就是那心上人瞧不上他。
腦中閃過季昀承冰冷的神情,壓下酸澀,慕陽再放下一兩,打斷道:“這些都不算了,你能算我的未來如何麼?我不要久,只要眼前就好。”
頓了頓,劉老才遲疑道:“公子這命委實難算,只怕不是一帆風順……”擦了擦額上的汗,“所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抉擇往往一念間……望公子三思再果決斷念,已做決定就切莫後悔……”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抉擇往往一念間……
慕陽緩緩叨唸著走回了自己府上。
在帝都的惶恐與擔憂中,那一日終於還是到來了。
天祭十二年秋,距離帝都極近的原林城官兵拼死送來訊息,說南安侯的軍隊已經佔領了原林城。
朝堂之上爭論不休。
有大臣說不妨先向南遷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有的大臣則主張同南安侯議和,不論如何南安侯畢竟還是玄王朝的臣子,還有的大臣 認為南安侯如此冒進,其實根底不穩,畢竟速度太快輜重跟不上,兵士也多疲憊,其實可糾結兵力與其一戰。
在玄帝越來越難看的面色下,大臣們漸漸安靜。
玄帝從九重寶座上站直身,只說了一句話,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戰。
斬斷了所有的退路。
慕陽站在階下,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
當晚一夜失眠,窗外風聲婆娑,鳥鳴啾啾,季昀承已經再不會獨自潛入她的府中找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這章要出版停更的,但是……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我成功的說服了出版編…輯,她讓我放網路版結局了,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