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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嫁妝也填不了啊,再說,還要留著些個給自己防身,和備著給寶玉娶媳婦呢,豈能都填在裡面了?再說,鳳丫頭如今桀驁,眼裡沒人,上次當著老太太的面衝撞於她,叫她氣了好幾天,氣得嘴裡長了三五個火泡,疼死了!現在,現有的把柄和證人送上門來,倒是可以借這安兒的嘴巴打壓一下鳳丫頭的囂張氣焰!
二太太還想多從安兒嘴裡挖出些猛料來,奈何安兒只是熙鳳身邊的大丫鬟,卻不是平兒那般推心置腹的心腹丫鬟,所知有限,就這個利子錢的事情還是有一次旺兒媳婦著急說漏了嘴才叫她聽到的,別的……實在是不知道了。
二太太便將安兒領導老太太跟前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叮囑:“事兒鬧得越大越好,見了老太太你就使勁兒地哭,也不等她把周圍的人散開你就把利子錢的話說出來,越多人聽到越好!”呵呵,這府裡上下人等最關心的無非就是月錢了,上層主子還好些,下面,從姨娘到丫鬟,都是些苦瓢子,要是知道鳳丫頭拖欠著月錢自己在外面成百上千地賺利錢,一人一口唾沫都要淹死鳳丫頭,看她以後還怎麼在人前要強說嘴!
第45章
今兒賈母午覺歇得時辰大了,晚上恰逢薛姨媽過來閒話,便索性又叫了尤氏和邢夫人來作陪,四個人抹骨牌。
賈母笑著對尤氏說:“可惜二太太不會抹骨牌,不然,就犯不著大老遠叫了你來陪著,你一會兒晚了回去,珍哥兒可是要怪我這老婆子貪玩了,礙著你們小夫妻了哈哈哈。”
話說尤氏因為尤二姐尤三姐的事情失了體面,正灰頭土臉著,遇上賈母叫去相陪著打牌,豈有不樂意的?現在又看賈母好模好樣地跟她說話,越發自覺臉上有了光輝,尤氏忙滿臉堆笑地回答道:“老太太把我們說得太不堪了,我們恨不能天天伺候著老太太高興呢,還怪什麼,求之不得。”
當日為著賈璉受傷的事情,賈母因為氣急和心疼,把尤氏喊了來狠狠地責罵了一頓,又令她跪了一夜。如今,尤氏的兩個拖油瓶妹妹都沒落著什麼好下場,尤老孃也死在獄中,賈母回過神來,也覺得這懲處過逾了些,心裡怕尤氏怨憤,畢竟是那邊府裡的大奶奶,便想著安撫她一些,故而今日招了她來,對她和顏悅色,試圖挽回一些。
可是,經過剛才這一試探,賈母見尤氏語言卑微,形容恭謹,便想著,女人都是如此,有了丈夫自然是以夫家為根基,看她這沒氣性的,即便是心裡有些怨憤,面上至少是一絲兒也不敢露出的,也就算揭過去了吧。
另外兩個人,邢夫人和薛姨媽都是面上帶笑,不時地附和著老太太的話,話說這骨牌抹得著實累人,只能輸不能贏,不然叫老太太輸了彩頭要不高興,輸又要輸得又技巧,因為只能輸給賈老太太,沒得便宜了別人的……
幾個人各自懷著心思,“嘩啦啦”抹著骨牌,一會兒,邢夫人忽然疑惑地抬起頭來,說:“我怎麼聽著外面有哭聲,老太太這裡抹骨牌取樂呢,哪個丫鬟這麼麼不懂事,在外面哭哭啼啼地?”
就站在老太太身後幫著看牌給其他幾個人發暗示的鴛鴦忙起身來,說:“我去外面瞧瞧去。”
正說著,幾個人就看著王夫人進來,身旁隨著一個眼睛都哭得紅腫了的年輕女人。賈母頓時也疑惑地將視線望過去,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看衣著打扮像是哪一房的姨娘,就是想不起來名字也對不上號。
王夫人陪著笑地向著賈母開口,說:“老太太,這是璉兒的屋裡人、安姨娘。原是我們王家的家生子兒,後來隨著鳳丫頭陪嫁過來的,又叫璉兒收了房。本來都好好地,今兒璉兒忽然說要攆了她去,這天大的委屈無處訴,她只跑來對著我夾纏不清。我一個嬸子怎麼好管侄兒的屋裡事,只好帶了她來見老太太,討老太太一個示下。”
王夫人這話才說完,女人就依膝跪下,哭著說:“老太太,二爺本是無意攆奴婢的,都是二奶奶容不下奴婢,拿奴婢的錯處。究竟奴婢也沒犯過什麼大不了的過錯,無非就是知道了二奶奶挪用府裡上上下下的月錢在外面放利子錢罷了。求老太太做主啊。”
本來賈母見這來者不善地,想要先叫牌搭子散了的,誰知這一個沒來得及,就叫這什麼安姨娘竹筒倒豆子一般全倒了出來,偏偏指著的是她孫兒媳中最得意的第一人鳳丫頭,還是這樣招人詬病的事情,氣得賈母白了臉,指著地上跪著的安姨娘,說:“你這是什麼規矩,我還沒許你說話呢,你倒是倒車軲轆一般就倒出來了,叫親戚們聽著笑話。”
安兒不敢辯解,只是跪在地上,淚如泉湧,看著叫人怪不落忍的,周圍看著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