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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地看著平兒,平兒也屏息看著夏葉,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夏葉雖然聲音壓得低低地,卻拖著聲調,意味深長地說:“原來二房幹這一檔子事不是頭一回啊,難怪怎麼老練,敢情是拿咱們二爺的孃親留下的家產先練了手,才敢一口吃下人家林家的幾百萬家產的!”
平兒點點頭,說:“奶奶若有疑慮,婢子明兒就喚了那幾個婆子來重新說一遍給奶奶聽。”
次日,幾個婆子被喊了來,夏葉仔細詢問了一遍,終於理清了前因後果:原來,賈璉的生母鐘氏是原禮部侍郎鍾大人的嫡出次女,當時嫁與賈赦時也是十里紅妝,熱鬧體面得不得了,後來,鍾大人去世了,鍾家大哥,就是賈璉的嫡親大母舅被外放到嶺南為官,後來就漸漸地少有聯絡了,鍾夫人去世時賈璉十多歲,尚未婚娶,故而她的嫁妝由賈赦保管,說是待賈璉婚娶時交與少夫人。那時賈赦因為喪妻懶心無腸,為了消遣愁悶開始玩起了古董,卻又因為眼力不行買了不少贗品賠了很多,便拿了鍾氏嫁妝裡的一部分田地去抵了債務,叫賈母知道了痛恨不已,說他敗家不算,連賈璉的娘留給賈璉的錢都敗了可怎麼得了,故而硬是逼著賈赦將手裡捏著的鐘氏的嫁妝轉與弟媳婦王氏代為保管,王氏拿到這些之後,開始還做樣子,時不時拿些銀子回去給賈母看,說是鋪子田莊上的收益,表明她有好好打理。可是,後來就唉聲嘆氣地說虧了什麼的,等到賈璉結婚時交還的時候已經所剩無幾了,賈母氣得大罵了她一通,最後賈母拿了一點出來,王氏拿了一點出來描補了一下,就算抹過去了,賈璉拿到手的部分雖然已經不足鍾氏的三分之一,因為經了許多人的手,又加上那些年確實是天災*商鋪田莊不好經營,倒是也無話可說,只好自認倒黴。
可是,若是這王夫人手腳弄得不乾淨,手裡還留了原屬鍾氏的商鋪田地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夏葉蹙著眉,心裡漸漸地有了計較:索性藉著這一樁把柄大鬧一場,撕破老王的臉皮,徹底和二房分家!
第56章
次日,賈璉便回來了。
夏葉趕緊湊過去,悄聲問:“事情都辦妥了?”
賈璉睨了她一眼,說:“既奉娘子之命,敢不鞠躬盡瘁?”又嘆口氣,說:“你讓我做的事,我哪一件沒辦妥過?”
夏葉抿嘴一笑,說:“二爺辛苦了。二爺先坐下來歇著,我叫平兒倒一杯香茶來。”
瞅著四下沒別人,賈璉的眼波一蕩,摸了摸夏葉的手,說:“茶可以不喝,倒是我這連日趕路勞累,胸口略疼,可否請娘子檢視……”說著,就拖著夏葉的手往他自己的胸膛上放。
夏葉頓時斯巴達了,這混蛋哪裡是累了,明明就是想要白日宣淫!
夏葉想要奪回手來,說:“平兒一會兒就倒茶來了!”
賈璉硬是拖著她往臥房裡走,說:“叫她擱著唄。先等爺和奶奶歇個午覺。”
還沒吃午飯呢,歇什麼午覺啊?夏葉氣得戳他的額頭,說:“你那衣包下的兄弟就不能安分點兒,非要這樣是不是?”
賈璉無辜地眨眼,卻大言不慚地說:“我那兄弟安分得很,連著幾天獨守空房,這不見了正主兒高興嗎?一高興才這樣。”又露出無賴的本色,纏著夏葉說:“來嘛娘子,相公想你了,你肯定也想我……”
夏葉終於還是被他拖進了臥房,這樣那樣輕薄了一番……
快活完了自然免不了要敘敘別後的情形,小兩口穿戴整齊後,靠在床上的大引枕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夏葉見賈璉情緒頗佳,便將平兒告訴的話,還有詢問婆子們的話一股腦兒都倒了出來,順便又把林黛玉找來幾次似有話說卻又沒說出口的事情一條一條分析給賈璉聽,並說出自己的計策:
“……我倒是覺得這是一個和二房分家的絕好機會。你想啊,咱們這還沒分家呢,她就敢謀奪你娘留給你的家產,要是就這麼下去,等到老太太仙去再分家的時候,咱們還能剩下什麼啊?而且,他們明明是次子,是二房,卻公然佔據只有長房嫡子才能住的榮禧堂,還把持府內多年,這可是京中的別的人家都沒有的事啊,說句不好聽的,咱們都叫他們擠兌到角落裡去了,現在既然抓了這滿手的道理和證據,還不索性鬧起來,等請不成?”
賈璉的眼中厲芒閃過,緩緩地說:“倒是可以一試。只是……”
夏葉知道他心裡有疑慮,又說:“我知道你還是忌諱宮裡的娘娘,所以,光是咱們鬧還不行,最好有個裡應外合的。”
賈璉看著她,問:“什麼意思?”
夏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