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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這家沒分成,委委屈屈地在偏院住了這麼久,這會兒既然拿了這足夠的把柄,還能不鬧上天去?
作為賈府目前的最高領導,賈母自然是不希望分家的,故而有心偏幫著二房,壓制不行,就採用拖延戰術,顧左右而言他,拖一時是一時。可是,沒想到的是,一向是懶洋洋地沒啥精氣神的賈赦今兒簡直稱得上神勇,或者說,戰鬥力爆表。據一旁觀戰的夏葉在心裡揣摩,老爺子這會兒簡直就像是被一按到底的彈簧,被壓制得有多久,有多憋屈,這會兒反彈得就有多高。看老爺子那炯炯有神的眼和不住地噴出烈焰般灼人的話語的樣子,用“打了雞血”這樣的比喻完全不足以表達。賈母說孝道,他就滿口答應以後會擔起長房長子的責任,哪怕是獨力贍養和孝敬老母也是義不容辭,賈母說分家這事兒光是兩兄弟做不得主,還要請族裡的長輩們來公論,賈赦就像是早就跟人家約好了似的,一會兒廳堂裡就進來四五個頭髮鬍子花白拄著柺杖的老頭兒,賈母定睛一看,都是賈府族裡的老輩子,一下子被堵得啞口無言。
這四五個老頭兒來了,看了這王氏做奸做惡的證據,都一個個氣勢震天地用柺杖敲打地面,將已經哭得兩眼紅腫的王氏又說了一通,到底看在她是娘娘的親孃的份上,沒說粗話,也沒說要休她的話,卻一個個都力挺賈赦分家,言里語裡的意思就是,這樣要錢不要命的弟媳婦,難怪人家賈赦一家子忍無可忍了。再忍下去,未必等著賈府給這王氏掏澄乾淨了,落得個兩手空空的下場嗎?
看著大勢已去,賈母也就算了,雖然她是而今榮國府的老太君,到底這禮法規則說的,夫死從子,她這些年,偏幫著次子逼迫長子,做出來的事到底不光明正大,站不住腳跟的,而且賈赦一意孤行地要分家,她也阻攔不了,硬是阻攔的話,等於和大兒子徹底撕破臉,何必呢?她還想著無論誰佔了榮禧堂,她老封君的身份永遠還在。
既然賈母拿出了中立的態勢,接下來的分家就成了順理成章了,無論賈政和王氏如何不甘心,也只能乖乖地交出賈府的大賬本,攤在桌上,大家公論分家事宜。
分家的話,第一要分的當然是房子。而誰住榮禧堂後的正院,就成了首當其衝的問題。賈府的構造是這樣的,主建築就是榮禧堂,這裡是先帝爺親賜御書牌匾的地方,算是“榮國公”的門臉,衙門式的構造,本身是不住人的,但是,榮禧堂的側後面有一個規規整整的院中院,門是開在榮國府大院中的甬道上,其象徵意味很明顯,誰住了這個院兒,就等於是榮禧堂的主人,而現在這個院中院是二房一家子住了,而相反地,身為長房嫡子又襲了一等鎮國將軍爵位的賈赦兩口子卻是住在寧榮兩府中間的一個獨門小院裡,門開在榮寧街上的,雖然方便,卻像是偏居一隅,二房一家子的熱鬧越發襯出賈赦在這賈府中的鬱郁不得志。
幾個賈族的老輩子交頭接耳地低聲議論了一番,公推出最有聲望的九老太爺,顫顫巍巍地說:“這主院嘛,自然該長房長子住。不然,這一等鎮國將軍的威風從何體現呢?”
賈政哀求地望著賈母,說:“母親,這個……可是,娘娘要是再回來省親,看到這樣的話,恐怕心裡要不痛快吧……”
賈赦嗤之以鼻地說:“少拿娘娘來說事!娘娘要是好娘娘,自然不會支援她爹孃搶人家碗裡的東西。不然,名聲傳出去,對娘娘的名聲也不好。你越是要為娘娘打算,就越是要循規蹈矩才是。”
賈母木著臉兒不說話,半天,才拖著聲音“唉”了一聲,說,“我老了,管不得許多了……”似乎在向大兒子妥協,又像在向小兒子說抱歉。
賈政一臉黯淡,王氏尤為不服,說:“要是娘娘知道了你們這般逼迫我們,娘娘定饒不了你們……”
這些話哪裡壓得住賈赦,他冷笑一聲,說:“既然如此,趕早不趕晚,二弟,弟妹,今兒晚上回去,就煩勞你們打起包袱,明兒好搬家。”
最後就變成,大房、二房正好換個地方住,賈赦邢夫人住榮禧堂後面的正院,賈政王夫人住賈赦原來住的偏院。
分了房子,就開始分田地店鋪等家產,按著本朝的律法,長房嫡子可得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家產,其餘百分之三十給餘下的兄弟們分,既然賈府就兩兄弟,所以,賈赦得百分之七十,賈政得百分之三十。賈赦沒想到今天這麼順利,高興之餘瞟著賈政兩口子被鈍刀子割肉一般的表情,心裡暗爽,便很大方地說:“別光是我們兩兄弟分了,就不管族裡的人了,我的意思,我和老二各拿一點出來,給族裡辦祭田,再給義塾多些銀錢,叫族裡的孤寡老人有所養,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