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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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賢惠的小妻子”

從小吃街回來，華燈初上，路兩旁斑駁的樹影下投射出一兩點燈光，默兒靜靜的走著，突然想到朱自清在《荷塘月色》裡面的一句話：熱鬧是他們的，而我什麼也沒有。

可是還未走近那棟白色的小洋房，便遠遠望見隱約透露出來的柔和的燈光，默兒心頭一震，不禁加快腳步，她在開啟門的時候都能感覺握著鑰匙的手在微微顫抖。

“媽媽——”默兒飛快地衝進廚房，連鞋子都來不及換，果然，她捕捉到了那抹倩麗而溫柔的背影，大波浪捲髮隨意紮起，雪白的脖頸，白織毛線衣套著紅色的圍裙，正在專心致志的洗著碗筷，水龍頭歡快的響著，似乎為自己終於派上了用場感到開心。

默兒心頭一酸，從背後緊緊摟著那抹身影的主人——一位高貴典雅的婦人。婦人回過頭，眼裡閃著淚花，用溫暖柔軟的手撫摸著默兒的臉頰，嘴裡喃喃吐出幾個字：“我的小默，瘦了……”默兒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又和婦人緊緊擁抱，好像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爸呢？哥找到了麼？”好長一段時間，默兒淚眼朦朧地抬起頭，問媽媽，媽媽微笑著點點頭，視線掠過默兒。

“我的小默光只顧著跟媽媽親熱，把爸爸撇在一邊了。”低沉的男低音在身後響起，一位英俊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默兒的視線裡。

“爸爸——”默兒撒嬌的奔向爸爸，來了個法式擁抱。

“怎麼沒見寧裔天？他這些日子到哪裡去了，丟下我不管，看我怎麼教訓他！”剛才的淚人兒變成了蠻橫的小貓咪，默兒嘟著嘴唇，向爸爸媽媽抱怨著。

“你哥哥在外面有事情要處理，最近一些日子都不會回來。”媽媽把默兒拉向客廳，和爸爸一起，坐下。

“爸爸媽媽也真是的，寧裔天離家出走這麼長時間，你一句責怪的話也沒有，反而把我丟在家裡，好孤單。”急忙訴苦，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小默乖——”媽媽眼裡閃過一絲憐愛“爸爸媽媽有自己的苦衷，等過一段日子，一定把小天逮回來，好好陪你作初三最後的衝刺。”

〃你們還要出去。”默兒立刻把埋在媽媽懷裡的頭抬起來，用肯定的語氣說。

“小默，有些事情，等你長大了，爸爸都會告訴你，只是現在還不是時機，我們離開的日子，一直都有人好好照顧著你……”爸爸何嘗不是一臉疼惜和關愛，的確，對這個他們最疼愛的小女兒，因為一些事情的羈絆，虧欠得太多了。

沒有注意到爸爸的話中有話，默兒轉過臉，好像在拭著淚，回過頭的時候勉強自己微笑：“那你們還待多久？”

“明天的飛機……”媽媽再也忍不住了，輕輕摟著默兒，清淚順流而下。

“那今天，小默和媽媽睡，小默有好多話想和媽媽說。”默兒把頭靠在媽媽的肩膀上，靜靜地聞著媽媽身上的女人香。她想告訴她，她有了一個朋友，還有一段不清不楚的感情糾葛。

…………

第二天一早，默兒醒來的時候，昨晚的一切彷彿沒有發生過。沒有母女之間的悄悄話，沒有和爸爸甜蜜的撒嬌，惟獨空氣裡瀰漫著媽媽身上散發出來的茉莉香味，久久不散。

默兒做在床上，雙手抱著膝蓋，靜靜地發呆，為什麼爸爸媽媽還要離開？為什麼哥哥要離家出走？為什麼他們為不留下聯絡方式？……諸多的為什麼，在默兒的腦海裡交織成團，無法梳理清晰，如今的默兒，已經不在是好騙的瓷娃娃，她已經長大，決定用自己的方法探求事情的答案。

她需要好好的想想事情的前因後果，於是決定請假一天，破天荒向班主任打了一通病假電話。

第十九章　酒吧裡的糾紛

朝讀，楚涵總是習慣性的往那角落裡瞟去，今天卻沒有見到那抹倩影，他以為她又開始睡懶覺了。結果第一節課下了，默兒還沒來上學，楚涵心裡有些不安。

“你今天怎麼了，上課老是心不在焉的，老師提出簡單的問題都回答錯了？”廖佳佳趁下課的時候問楚涵。

“你知道寧默兒為什麼沒來上學嗎？”楚涵文不對題。

“老師課前說了，寧默兒今天請病假，難道你沒聽到？”廖佳佳不鹹不淡的說著，把手中的鉛筆握得緊緊的。

“是這樣啊……”楚涵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可是另一塊大石頭又壓了上去：“生病，很嚴重嗎？”他喃喃自語。

好不容易捱到放學，楚涵抓起書包匆匆往默兒家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