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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月不理會,徑直走到赫連昌面前,道:“陛下不可貿然出兵。”
赫連昌見是鄯月,淡淡道:“你怎麼看?”
周圍的文武百官頓時炸開了鍋:“古往今來,哪有女人議政的道理,真是荒唐!”
赫連昌近身的一些官吏見是鄯月,恭敬道:“鄯月姑娘。”這些人十分清楚,鄯月就是赫連昌登上帝位的關鍵人物,幕後策劃者,更是後位的第一人選,如今誰和她叫囂,無疑是找死。
鄯月冷冷的望著眼前一些自視甚高的老臣們,橫掃一圈,上下打量著一臉不滿的尚書僕射問至:“尚書大人,我今日不光要議政,還要率軍出征,不知你意下如何?”
僕射問至臉色漲的通紅,顯然是氣極了,道:“真是荒唐!荒唐!紅顏禍水!”
赫連昌臉色一變,冷冷道:“好了,從今日起,如若朕親征,便由鄯月監國。”
僕射問至見眾人早已噤若寒暄,情勢一邊倒,只得搖著頭,嘆氣隱忍。
鄯月望著城樓之下少量的騎兵,前方深谷之中人影聳動,當下明白如何一回事,瞭然於心道:“魏軍步兵未到,騎兵先行,且都是老弱之軀,用兵之計,攻城是下策,不得已才用這一方法,拓跋燾定是怕我軍嚴防死守,如果攻城不能按時攻克,那麼待他們糧食用盡兵力疲勞之時,必敗無疑,所以他用輕騎於城下,步兵未到,我們必然心中不當回事,且用羸弱之師誘我等出戰,這就是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
眾臣見她分析的頭頭是道,不禁問道:“依姑娘所言,我軍眼下如何是好?”
鄯月淡然一笑,道:“統萬城固若金湯,我軍只要堅守城池,魏軍必然打不起消耗戰,糧食一盡,必有魏軍來降,屆時我們瞭解他們的行軍佈陣,繼而擾亂他們的軍心,當天時地利之際,我們便可一舉將其拿下。”
眾官聽她講完,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僕射問至眼中亦是讚歎之色,勸諫道:“陛下,鄯月姑娘言之有理,陛下如若此時親征,必要中了那賊軍的圈套。”
赫連昌思索一陣,傳來夏子福道:“飛鴿傳書,召五弟連夜趕回都城。”
鄯月看望遠方的深谷,幽幽道:“放虎歸山,迴歸將難。”
果然如鄯月嚴重,赫連定三日後回通道:“‘統萬堅固險峻,易守難攻,等我生擒奚斤,然後返回,內外夾擊拓跋燾部,將會一舉獲勝。’
見此文書,赫連昌只得和鄯月無奈的相視一笑。
這日半夜時分,果然有魏軍來降,鄯月壓了眾人行至大殿盤問,眾人不敢不招,顫抖道:“魏軍的糧草已經用盡,只能靠野菜充飢了。”
赫連昌聽到這一訊息,即刻決定對魏用兵,“現在步兵還沒有到,應該火速襲取。”
鄯月見天空雲色密佈,颳起急風,笑道:“明日定會颳起東南風,到時狂沙漫天,我誘敵深入,陛下再出兩側戰擒獲拓跋燾。”
赫連昌皺眉,氣結道:“不行,你不能去冒險。”
鄯月頓時垮下了臉,或哀求,或撒嬌,或威脅,不過最終赫連昌仍然同意了她的作戰計劃,陰沉著臉道:“明日不可勉強,若賊軍佔領上風,你就要即刻回城,朕從兩邊夾擊。”
鄯月無辜的睜大眼睛道:“遵命。”
赫連昌憐惜而溫和的望著她,用手輕輕的拂一拂她柔軟的髮絲,眼中盛開了溫柔的露水,化作煙波萬仗,徐徐蔓延,眼前的人總是叫他沒辦法,月色如銀,鄯月絲毫沒有明天將要大戰的詭異緊張,愉快的將腳下於華池,涼涼的池水浸於她的面板,見赫連昌不捨之情深重,她只得輕快的安慰他道:“不必擔心。”
赫連昌講她抱於懷中,此時片刻的安寧足以令他動情一生,望著遙遠的夜空,似嘆息似憂愁,彷彿離別在即。
天意從來高難問(五)
次日一早,鄯月換上戎裝,與赫連滿大開城門,獨龍輕易的斬殺了城下挑釁的騎兵,赫連昌在高高的城牆上觀望她的一舉一動,深感擔憂。果然不到一時半刻深谷之中衝出數萬精兵,鄯月看了一眼來勢洶洶的魏軍,冷靜地對將士道:“魏軍跋山涉水,飢腸轆轆,此刻作戰疲憊不堪,我軍並分兩路,鼓聲要擂得震天響。”
頓時,夏軍鼓聲震天,聲勢浩大的朝魏軍大隊人馬廝殺過去,這時,從北方躍出一匹戰馬,馬上男子著便服,白衣蕭蕭,器宇不凡,兩側之人皆戎裝加身,是他?
見男子直奔鄯月而來,獨龍即刻擋在身前,那男子勒下馬匹,桀驁不馴的臉上仍滿是戲虐:“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