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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嘴問一句,這兩個畜生是不是死不成了?”
邊境一向是最混亂的地方之一,古時尚有繁華的商品交易,百家爭鳴的文化交融,而末世到如今,邊境重地的玫林行省的外灘,只有無盡的兵荒馬亂和說不清道不明的陰私。這種事情不是沒發生過,鐵板釘釘吃槍子的罪犯被上級以〃聯盟安全〃的名義提走,或者為了放長線讓其戴罪立功,過幾年,被人恨得牙癢癢的畜生依然人模狗樣,換個地方混得風生水起。
可這不是他該問的。他的前任魏傑的烏紗帽不保,不是因為挑釁葉執,也不是他對一空積怨已久,而只是因為犯了這個忌諱。水隊長剛才那番話若是落到小肚雞腸的領導眼裡,往重了說就是刺探國家機密。這是會步魏傑後塵的,平日裡七竅玲瓏心的水隊長,仍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喬一白少有的凌厲的目光就像是一隻手扼住了水隊長的喉嚨,後者嘴眼翕合間又恢復了往日的精明,和喬一白打著哈哈,直到臨上懸浮器,喬一白才淡淡道,“水哥,我從是嶺北行省綿南道活著走出來的人。”
那裡是喬一白以暴制暴加入“黑印”的起點,喬一白只要還記得鄰里鄉親的血濺到臉上時的溫度,就不會放過一丘之貉的劉氏兄弟。
水隊長顫抖著指尖點著煙,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舒爽。
大年三十除夕夜,流蘇像往年一樣奮戰在一空的第一線上。
輪班休整,流蘇走回休息區,還有半個小時就是大年初一,對聯盟的華夏人而言又是新的一年,流蘇本打算掐著時間倒計時,無意間眼角一掃,只見一個貓著腰,形跡可疑的人,懷著抱著什麼,鬼鬼祟祟,流蘇冷不防撞上這一幕,當下心裡奸笑了兩聲,躡手躡腳地走到那人身邊,剛想嗷嗚一嗓子嚇嚇這個小倒黴蛋,卻不曾那人猛然回頭大喝一聲,登時把猝不及防的流蘇嚇了一跳,熊孩子當即對目瞪口呆的狐狸小姐報以最熱烈的嘲笑。
年關的執勤,一空都是和三空大會師的,流蘇接觸白琮的次數越多,越覺得他的年齡都被他隨著糖分吃掉了,〃你是快成年的人了。〃完全忽略了之前她自己的行徑有多麼無聊。
〃你們這些虛偽的大人啊,〃一手晃盪著手上的酒瓶子,另一隻手伸出一根食指在流蘇面前晃了晃,〃我要是喝酒,你們一定會馬上改口說,你還沒成年呢!〃
流蘇點了點頭,〃你的確還沒成年呢。〃
白琮撇撇嘴,流蘇看著他手上的酒瓶子,葫蘆形的瓶身上繫了根紅繩,頗有些仿古的味道,酒是好酒,“葫蘆鄉”的酒都是有些年份的,不是兌水貼牌貨能比的,在一空這種好酒都不多見,軍需官也不會容許把寶貴的經費浪費在這上頭,〃哪來的?〃
白琮得意洋洋,〃和二空的小組長單挑贏來的彩頭。〃
所以,你和空軍同胞比較近戰武力值,贏了還恬不知恥地順了人家一瓶酒,這比找牧師單挑的戰鬥法師還要無恥。
不過二空是有錢人家的小孩,相比而言他們一空三空都是充話費送的,而且聽說二空是是有禁酒令的,比起他們一空名存實亡的禁菸令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順了也就順了。
但是白琮同志,你不能當著人家領導的面還這麼招搖。
二空的副隊司耀中尉不知何時大駕光臨一空駐地,他站在熊孩子身後幾步遠的地方,一身雪白軍裝纖塵不染,他挺拔如一杆長槍,手臂拖著軍帽,鋥亮的皮鞋踏著塵土,和滿身風塵的流蘇和白琮形成鮮明對比——前者還好,後者就是一隻剛在泥坑裡打過滾的猴子,流蘇覺得不掃階相迎都對不起司曜的紆尊降貴。
“司曜少尉!”流蘇朝著司曜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而白琮則還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揮了揮手手上的葫蘆酒,就不怕司曜為自己手下找回場子狠狠收拾一個小子一頓。
流蘇後知後覺,她忽然想起來,她一直以為白琮人小鬼大,但真正和長官沒大沒小的是她,白琮和司曜的軍銜是相同的,論理,她是要朝白琮行禮的,但是看著一旁活蹦亂跳的白琮,流蘇決定還是捍衛軍禮神聖的尊嚴。
司曜的唇依舊薄得像是刀鋒,五官俊美,雙腿修長,不再清癯到只剩一副骨架,他的面相仍舊有些涼薄,但歲月的積澱讓他不再鋒芒畢露,也不會顯得咄咄逼人,他仍舊是一把出鞘就會見血的利刃,但是找到了一把屬於自己的劍鞘,整個人沉穩而不怒自威。
他並不是來找白琮的,而是徑直走向流蘇,
“願賭服輸。”司曜輕輕瞥了眼白琮,“雲流蘇下士,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這是司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