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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還是回到那一眼就看完的破廟。仔細些瞧瞧,沒有掙扎的痕跡,應當不會有人來把人給強搶走了,只有就是那小倌自個兒逃了。這麼說,其實就是利用她一下,好幫他逃出火坑。
這麼一想,倒放下大半個心來。要是那小倌就這樣脫離火坑,投奔新生活去了,她是不介意偶爾被人這樣利用一回的。
拖過稻草來在供桌前面鋪了,帶回來的食物每樣拿了些在供桌上擺擺整齊,用作供奉那連本來面目都看不清楚的神像,合掌拜了兩拜,拿起個包子吃了起來。
嗯,下一步只要等明天完事後拿了兩百五十兩銀子,就可以直接上青城山去了。那裡道觀之多,天下聞名,該當有人知悉成仙之道。
咬了口包子,嗯,這肉餡還挺新鮮。
“咕”,吞下去也很痛快……等,等一下,好像自己嘴裡的這口包子還沒嚥下去,那麼……那吞嚥聲是……?
玉言手裡半隻包子無聲的掉在地上。
“誰!”她跳起身來,惡狠狠的瞪著供桌底下,“給我滾出來!鬼鬼祟祟的算什麼東西!”
遮著供桌下方那塊不辨顏色的破布簌簌的抖了一陣,慢慢伸了隻手出來。
玉言瞪著那隻顛顫顫的枯瘦白爪,狠狠打了個冷戰,幸好跟著認出來了那衣袖的顏色,忙上去一撩那破布:“是蓮官麼?你躲在裡面做什麼?”
縮在供桌底下的人確實是蓮官,瘦瘦的身體在桌下蜷成一團,安安靜靜的像頭小動物那樣待著。
“我剛找了你好久,你幹嘛不應個聲兒?看著我忙進忙出的覺得很好玩?”玉言有點火大。
少年沉默的看了看她,垂下眼睛,臉在暗處是悽楚的白。
“算了,出來吧。我帶了東西給你吃。”大概是膽子小吧,怕生人,所以要找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自己小時候養的兔子也是這樣,專往暗處鑽,卻不曉得自己那身白有多顯眼。
少年沒動。
玉言抓住他手往外拖,他還微微掙扎了一下,似乎很不捨得桌底下。
“別躲了,這裡沒別人。”她覺得有點好笑,看都看過了,摸也摸過了,有什麼好躲的。
“……下面……涼。”少年突然低低的說了句。
“你喜歡陰涼的地方?”玉言看著那除了陰暗外還帶著一股潮味兒的所在,皺起了眉頭,“你的手都冰涼冰涼的,還呆這麼陰涼的地方,小心生病。”
把他拖出來,在幹稻草上按著坐下,見他一襲新衣現在變得髒兮兮鹹菜樣,皺了又皺眉頭。蓮官順著她視線看下去,把手往身後藏了藏。
“別收了,髒得鬼爪子一樣。”玉言真是覺得這男人跟自己那堆兄弟,甚至在外頭見過的他的同性都很不一樣。寡言少語,也沒有過分修飾自己的習慣,咳,別說什麼過分修飾,甚至連基本的保潔意識都沒有。
“手拿出來。”玉言拿出自己換下來那件質料上乘的女裝,毫不吝惜的撕下一大塊來,用剛在溪旁用竹筒打來的水潤溼了。
少年看著她的動作,慢騰騰伸出雙手。
玉言一把抓了過來,拿著溼布替他擦了起來,少年縮了縮,她抓個緊,又縮。抬頭一看,他的臉又擰了起來,不喜歡是吧?她把布放他手裡:“你自己擦,擦乾淨了再吃東西,不然吃了髒東西會生病。”
說完不禁在心裡翻了自己幾個大白眼。她啊她,說話的語氣怎麼那麼像她的六個爹爹。不用懷疑,是六個,一起生活的六個爹爹。她自己的爹是正房,可自打她下地後就沒見過,是她孃的下面六房側夫把她給養大的。他們自己沒有女兒,只生了一堆兒子,是以把她捧成掌上明珠,噙在嘴裡都怕化了的。養就她現在這種雞婆性格,看來完全是家裡過分陽盛陰衰導致的結果,誰叫那陰陽比例高達二比十三,唉!
少年默默的擦乾淨了自己的手,然後玉言發現此人的掙扎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的皮肉真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嫩,只是拿溼布這麼一擦,手上面板就紅腫起來,手指也變成了幾根小蘿蔔。
“吃包子吧?”玉言拿了個包子給他。
“……”沒接。
“桃子吃不吃?”這個水嫩,是你的同類。
“……”還是沒接。
“燒餅?”
“……”
“米糕?”
“……”
“栗子?”
“……”
…………
玉言一溜兒問下來,原來略帶自豪的語氣變得越來越急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