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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層疊疊,繁複不顯厚重。頭戴六重紫金冠,上鑲海族七寶,珊瑚,硨磲,蛟角,明珠,水精,綠璃,海珀。昂然而立,不卑不亢。
雖則天書閣被焚燬是自己的責任,但天人集各族書譜,擅自對下界諸族進行監控干擾,更是違背了三界和平共存的原則。玉言認為自己並沒有完全做錯。
天帝聽完玉言的話,依然靜坐,就連覆面的珠玉也不曾因為呼吸亂了半分。寶座旁手捧淨瓶拂塵侍奉天帝的女官,把插在瓶中的拂塵抽起,往下面一揮,地上便出現了數個金光大字——“汝若自負無過,可至三十三天一詢十九魔佛。”
三十三天的十九魔佛是因各種原因不能成佛,一半墮身魔道的修行者,其法力高深,行事率性,正邪不定,具有強大的破壞力。天妖人三界為怕她們前來滋擾,合力將她們摒於三界之外,不讓她們在三界作亂。三十三天不入三界,便是她們聚居的地方。經過千萬年,十九魔佛的存在感已經十分薄弱,她們無法突破三界共同佈下的結界,便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偶爾關注三界訊息。有時三界遇上難以決斷之事,也會找上她們,她們的立場完全中立,所給的判斷皆是隨心所為,有時反而更貼近事實真相。
天帝讓玉言去詢問這十九魔佛以界定此次事故的責任,玉言有幾分意外。她本想天界向來看不起妖界,自己這次燒了她們的天書閣,還被抓了人質,天界還不是一言堂的下判決,不料天帝聽得她有異議,竟讓她去找中立者詢問。
但這三十三天能進不能出,天帝這不是給自己出難題麼?
似是看出她心中疑問,天帝拿起一物輕擲,那鴿子卵大小白裡嵌黑的珠子慢悠悠的往玉言飛去。
拂塵揚過,地上金字曰:此乃十三魔佛摩耶的眼珠,汝持此物至三十三天還她,三十六時辰內可全身而退。
“呵,若問了以後,我並無做錯,那怎麼辦?”玉言把那魔佛眼珠收了,有點擔心天界另有打算,屆時翻臉不認人。
天帝不語,旁邊的女官又是拂塵一揮,出現金光大字——“如汝無過,天書閣一事不予計較。”
“我去問十九魔佛可以,書閣是我燒的,與那小道士無關,先把他放了!”玉言討價還價。
“他在此安生,你聞訊回來,再放他不遲。”天帝的答覆。
“可這條件,我想來想去還是我吃虧。”玉言想了想:“要是我沒有做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
玉言也不說話,只把袍袖一拂,一股熾熱的熱浪夾雜著火星往天帝迎面衝去。
“大膽!”旁邊的女官一聲尖叱,手中拂塵尾部花般綻開,無數金色水滴化作金色水幕,把火星熱浪全部隔開。
本次天帝在寶殿會上下界妖神王,屬於私會,眾仙官天王皆沒列席,身邊也只留一個侍奉的女官,這女官也根本沒料到下界一條小小妖龍,竟敢向天帝出手,倉促阻止之下,分外緊張。
兩股力量在半空相撞,水幕被擊碎還原成星星點點的水滴,夾雜著火星,落地即沒。熱流被激得散碎,四下亂撞,防不勝防,其中有一道恰恰掠過天帝覆面的珠玉。珠玉微漾,露出白玉般的圓潤下巴,並微抿似笑非笑半瓣紅蓮唇。
“妖龍竟敢放肆!”女官見驚了天帝,氣急之下便要喝令天兵天將捉拿無禮之人。手中握著的拂塵卻突然離手飛起,往地上灑了一串金色大字——“汝欲何求?”
卻是天帝沒事人一般在追問玉言。
玉言哈哈大笑:“我是下界妖王,你是上界天帝,咱們私下會面,我是光明正大,你是藏頭露尾。剛才相試只是打個招呼,要是我問了十九魔佛皆說我沒做錯,我也不用你賠禮道歉,只把冠冕取下來讓我瞧瞧你長什麼樣子就行了。”
寶殿之上鴉雀無聲,爐香冉冉,玉霧蒸騰。眾將諸仙俱不在,只餘殿內樑柱頂四處盤旋環繞的九十九條金龍,金殿寶頂九十九頂丹鳳屏息在聽妖神王的豪言。
“聽說你自坐上這個位子,九百萬年來,不曾有人見過你的真面目。屆時我詢問歸來,你要給我看著你的真容,並親口回答我一個問題,此事便一筆勾銷,不然,我就告訴大家,她們全心敬奉的你,是個啞巴!”
“大膽!”女官第三次尖喝。
玉言哈哈大笑,轉身去了。
她也不是真的對天帝的容貌感興趣,僅僅只是,顯示一下威能,教她不要看輕自己,傷害人質罷了。不過方才趁其不備掀亂珠玉簾,露出小半邊真容,竟帶給她一種熟悉感,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卻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