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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今後我們要一起努力生活,連著大家的份一起加油。村田……不,西園,不要怕,我以後會保護你的。”
“謝謝……”看慣了伸二邪笑的臉,突然變得那麼正義,空寺還真不習慣。
不知道伸二有沒有算到這一點,明明有5個人格,他偏偏只讓小林洋介代替他。剛巧負責調查醫院縱火案的警官也姓小林,在詢問時看到體貼懂事的小林洋介,頓生喜愛之心,等到兩個孩子康復出院時,小林洋介已經被小林警官收養。
不管那間醫院背後的組織怎麼囂張,想來也不敢輕易綁架警察的兒子,看到洋介(伸二)有了安全的去處,空寺也就放心的要求福利機構把他送到偏遠的小鎮生活。
雖然伸二是打著利用的目的接近村田清,但對村田清來說,伸二是唯一的朋友,突然被伸二討厭給他帶去的打擊很大,空寺感覺村田清的意識越來越混亂,隱隱有了要瘋狂的跡像。為了讓村田清能平靜下來,空寺決定給他找個簡單的生活環境,他可不想寄居在瘋子的體內。
不知道伸二做了什麼,從燒燬醫院那天開始,村田清再也沒出現,一直都是空寺用這個身體。但空寺清楚,村田清隨時可以搶回身體主導權。
和被領養的洋介告別後,空寺被福利機構送到了北海道的一個海邊小鎮中。因為沒有人要收養他,所以可能要住在孤兒院。福利機構的工作人員用一種非常委婉的語言這麼告訴空寺。
空寺倒無所謂,比起雨宮診療所,孤兒院至少安穩平靜。否則別說尋找攸乖和三代,他能不能活著長大都不一定。
進入小鎮不久,開車的松間先生在路上碰到一名中年男子,立即開心的大叫著:“喂,上條,這裡,這裡。”停下車與他攀談。
這位上條先生似乎也曾經是福利機構的人,最近剛帶著妻兒回到故鄉生活,得知松間送空寺來孤兒院,便邀請他們到自己家裡吃午飯。
松間和上條開心的聊天,空寺安靜坐在一旁吃飯,突然碗裡多了一塊雞肉,空寺轉頭,就見旁邊那名清秀的小孩對著他笑:“我叫上條悟,你可以叫我阿悟,你的名字呢?”
“西園空寺。”
“那,空寺,我可以去找你玩嗎?我家也是剛剛搬來這裡,沒有朋友。”
上條悟給人的感覺和小林洋介有些相似,但更溫和,空寺點點頭。
“太好了,你是我在這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呢!”阿悟高興的說。
之後幾天,阿悟就經常到孤兒院找空寺玩。孤兒院裡的小孩也要上學,不上學的都是還在尿床的小寶寶,以及空寺這個還沒辦好手續的倒黴鬼。
為了不讓空寺感到孤獨,孤兒院裡的阿姨們總是叫他來幫忙帶小孩,空寺雖說有照顧他家三個小孩的經驗,但也沒帶過那麼小的小孩,而且這些小孩動不動就哭,超級麻煩,他家攸乖受傷時都沒哭過呢!
所以阿悟一來找空寺,空寺立即跟著他離開。雖然和阿悟的遊戲也很無聊,幾乎都是去阿悟家附近的海邊,玩玩堆沙子,比誰跑得快,比誰從石頭上跳得遠的遊戲,但也總比照顧嬰兒強。
幾天後,空寺的入學手續終於辦好,將要就讀的學校叫做美琴小學。阿悟的入學手續只比他早了一天,就讀的是泉水小學。
對此阿悟感到悶悶不樂:“空寺和我上同一間小學就好了,這樣可以天天一起玩。”
不,如果每天玩“比誰跑得快”這種遊戲的話,空寺覺得不在同一間小學真是太好了。
因為是插班生,空寺自然被安排坐在最後一排。在他前座的那名小學生課間休息時不停的用眼角偷看他,又馬上轉回頭,一副“我要不要跟他打聲招呼,萬一他不理我該怎麼辦”的猶豫神情。
臉上想什麼真是一目瞭然。
空寺神情冷漠,他一點都不想再跟人類的小孩交朋友了。他只是想找個地方安全長大,不是真的要體驗小孩子的生活。
但是那名小學生坐在他前排,根本看不到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課間休息結束時,他似乎還沒決定要不要轉個頭跟空寺打聲招呼。
儘管嘴巴沒說出來,空寺就是能感覺到他還在猶豫 “我要不要跟他打聲招呼,萬一他不理我該怎麼辦”,簡直優柔寡斷的要死。
大概他的朋友也看不下去了,等到課間一結束,坐在他鄰桌的一名有著粟色短髮,五官俊秀,一看就很聰明的男孩主動向空寺打招呼:“你好,西園同學,我是宇治賢也,你前座這位是藤沼悟,希望大家以後能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