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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例外。休息時間,蘇疏總是會坐在樹蔭下看書,小櫻則會跟一群男孩子踢足球。但不管他們做什麼,周邊總是會有很多類似這晚求偶遇的女孩子。有一次自由活動時間,小櫻和蘇疏去小賣部買水,我偷偷溜進去,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他倆都覺得很驚訝,問我怎麼會在那裡。我解釋以後,小櫻哦了一聲,拿著水就走了;蘇疏卻留下來陪著我,讓我以後無聊都去找他聊天。雖說如此,下課鈴聲響起以後,他就抱著足球跑來跟我說,以後週二中午我們都一起來上學吧。隨著年齡增長,他搭理我的次數就越來越少,當時聽他這麼講,我高興壞了,用力點頭。
下個週二,我告訴了媽媽這件事,媽媽很開心有人幫她分擔送我上學的工作,於是多準備了一顆蘋果,讓我送給小櫻。所以,後來每個週二的中午,我和小櫻都會坐在操場邊上吃蘋果,一起等待體育課鈴聲響起。這樣上了幾節課以後,小櫻的哥們兒再也坐不住了,跑過來勾著他的脖子對我笑了笑說,嘿,學妹,你和老大關係很好啊。我誠實地點頭。他說,你喜歡老大吧。我說,喜歡,超級喜歡。隨後,他們一群男生爆發出一陣鬨笑聲。那個學長一邊鼓掌,一邊對我說,學妹太坦率了,其實老大也很喜歡你哦!哈哈哈哈!
他們最後的結果,是輪流被小櫻踹了一頓。
當天下午,小櫻破天荒地來教室門口接我。這簡直是個超大的驚喜。我提著書包就飛奔出去,然後像未讀書時那樣,牽著他的手,滿臉傻笑地朝學校門口走去。小櫻愣了一下,不自然地把手抽出來。又看了我一眼,見我睜大眼迷惑地望著他,他別過頭去,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往門外拖去——那一刻,我不是沒有意識到周圍有很多人在看我們,但覺得一點也不奇怪。小櫻可是我們學校的校霸,是大姐頭,大家看我們是很正常的。我還特得瑟地挺了挺胸脯,覺得臉上可有光了——“你們看!小櫻是我姐姐,我們倆感情可好了!”滿腔這樣的驕傲自負。只是小櫻反應很奇怪,他像拖著個玩具兔娃娃一樣大步往前走,耳根紅紅的,直到走出校園,都沒有轉過頭來看我。
儘管如此,上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小櫻還是會去踢足球。我沒事時會去找蘇疏聊天。有一節課,看著小櫻穿著一身球服在足球場上奔跑、剷球、射門,我突發奇想,問蘇疏,為什麼小櫻越看越像男孩子了。蘇疏笑出聲來,說英澤本來就是男生啊。
那一瞬間,晴天霹靂。
想起他同學對我說的話,我主動牽他手他不自然的反應,還有全校孩子詫異的目光……真的,那種震驚、頓悟、尷尬、羞恥……直到現在,都難以忘懷……
從那天開始,我沒再等過小櫻,一下課就自己溜回家了。
當時我就一直沒弄明白,為什麼我和蘇疏走那麼近,除了他那些嫉妒的親衛隊,其他人根本不會誤會我們什麼。但我和小櫻哪怕同時出現在一個操場,都能聽見幾十米外傳來鬨笑聲。現在想想,大概是因為蘇疏對每個人都很好,而小櫻性格又實在太酷。
終於,我和他的矛盾在音樂節當日爆發了。我屬於讀書起步比較慢的學生,當時大家考試都是九十來分的成績,我卻連續考了多次十來分。音樂節前一天又發試卷了,我偷偷把卷子上的“1”改成了“9”,結果被爸媽發現,他們把我狠狠訓斥了一頓,叫我第二天在學校裡把卷子改完再回家。我只有在音樂節上也悲苦地訂正卷子。非常湊巧的是,那天活動大廳裡,四年一班的學生剛好坐在我們班位置的右上方,陸西仁所在的班級又剛好在他們後面。
陸西仁學習和我一樣頭疼,但他自己從來不為此頭疼。他見我在音樂節都如此勤奮,叫我去找優等生蘇疏幫忙看卷子。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立刻拿著卷子,在他的帶領下,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找蘇疏。他們班的學生告訴我們,蘇疏去準備鋼琴表演了。我們正想撤退,小櫻那個好哥們兒又一次冒了出來,大叫,哇,這不是大嫂嗎?大嫂來找老大問作業啦!喂喂,你們都快來叫大嫂!
陸西仁呆了一下,說什麼什麼大嫂,誰是大嫂——不愧是榴蓮小王子,大腦也跟榴蓮似的。那幾個男生拍了拍小櫻的肩膀,指向我。小櫻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們這樣起鬨,走到我面前,下巴朝他座位旁的空位偏了偏說,你過來吧。那是知道他性別後,第一次跟他站得這麼近。不管他說什麼,那些男生的起鬨都不曾停止過。終於,在陸西仁越來越莫名的目光注視下,我再也受不了了,對他們大聲說,我以前一直以為小櫻是女孩子,所以才和他關係這麼好!我才沒有喜歡他,他不是我喜歡的型別。就算要喜歡,我也會喜歡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