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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董璐的生命體徵趨於穩定,便從重症監護室換到高護病房——單間,配備衛生間和基本生活設施。
他們沒請高護,不想董璐有與陌生人相處的尷尬,白天由六大娘照顧,晚上則是項飛陪伴。
這個事情他們曾經討論過,本來六大娘不同意項飛看護,畢竟照顧無意識的病人不單純是靜靜地陪伴。卻奈不過他的堅持,考慮到二人不可替代的親密關係,以及對董璐意識恢復的有利方面,六大娘最後同意了。
為此,項飛專門向高護請教,學會了翻身、按摩以及日常護理技巧,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給董璐帶來任何不適與傷害。
第一次處理排洩物,項飛是咬著牙做的,並不是覺得多噁心,而是覺得特別尷尬和不忍。一個人總有羞恥心,如果董璐有意識,知道項飛為她處理這些,不知道會有多難為情。
病人受傷的不僅是身體,更有那無處安放的尊嚴,無論如何治病保命才是唯一的奢求。
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交給別人照顧他還不放心。
白天,項飛在公司上班,處理網站上的各種事務,忙忙碌碌地過完一天。晚上來替換六大娘,陪著董路說話,或描述以前的回憶,或說說“凌點網”當前的進展。
一個月過後,董路仍然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項飛心中的希望漸漸變成一個深埋在黑暗中的火苗。他小心呵護著火苗,絕不允許它熄滅,指望著她祛除董璐腦中的黑暗,帶來一片光明。
他把那盆落葉歸根和迎春花帶到了病房裡,放在離床頭不遠的的窗臺上,給單調的環境增添一些生氣。
雖然她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甚至沒有任何回應,項飛依然不停說著話,想象著她的回答,慢慢養成自言自語的習慣。
這一天,項飛正在和董璐講述與她一起在老家的情景,外面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項飛中斷說話,走過去開啟門一看,是田麥穗,手裡拿著一個果籃,還有一束花。
她笑了一下,把果籃放在一邊,捧著花來到董璐跟前:“董璐,我這個老情敵過來看看你。帶來一束百合花,希望你百事合意,能夠早一點醒過來,然後和項飛雙宿雙飛、百年好合。”
“我代董璐謝謝你,好香的百合花。”項飛把花接過來,也放在了窗臺上,開玩笑說道:“看你這些日子沒來,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我有那麼小氣嗎?前些日子來的人比較多,太嘈雜怕對董璐不好,就想過些日子再來。”田麥穗把果籃拆開,拿出一個橘子遞給項飛:“再說咱們網站事情比較多,你是佛系董事長,我這總經理不能再佛繫了吧?”
“也對,最近網站的事情全靠你們幾個,我是有心無力,真想把這個董事長交出去。”
“剛盈利你就交權?你這種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挺好。”
“你說什麼?開始盈利了?”項飛喜形於色。
“恩,剛才我們加了會班,把這個月的帳理了一下,竟然有153塊錢的盈利。”
“挺好,終於見到錢了!”項飛興奮地說道,回頭走到董璐身邊:“丫頭,你聽見了嗎?咱們的事業盈利了,‘凌點網’真的開始走向黎明,走向春暖花開!”
“老大,至於嗎?就153塊錢,給大家每人吃個盒飯都不夠。”
項飛笑了笑,把橘子剝開,遞給田麥穗一半:“當然至於,153塊錢雖然少了點,但它是個開始,以後咱們會在後面加很多個0,‘凌點網’的好日子起步了。”
“好吧!我權且相信你一次!”田麥穗掰了一瓣橘子放在嘴裡:“這橘子好甜,董璐也能吃點就好了。”
“回頭我打成汁,給她吃一些,不過直接入胃,她感受不到甜味。”項飛的情緒又開始低沉下去,他立即剎車轉向:“我在公司聽見一些傳聞,向你核實一下,你和田二錘真的在一起了?”
“你聽誰說的?”
“你管誰呢?是不是事實?”
“還不是怨你,他一直在我辦公室門口轉悠,讓你管也不管,最後發展成這樣。”
聽了田麥穗的說法,項飛十分不解,甚至有些義憤填膺:“你等等,我怎麼感覺你是被逼的一樣,要是那樣的話,我去和田二錘說,讓他離開你。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逼婚這一套,咱不能屈服於這種下流無恥的死纏爛打。”
“你才下流無恥,幹嘛罵人啊?”
項飛笑了:“你不是讓我管嗎?我這不開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