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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漢中特訓班,簡稱“漢訓班”。
誤入軍統已完全背離了他想要帶著曼婷母子去延安的初衷就夠麻煩的了,竟然還進入了這個專門針對蘇區搞破壞行動的漢訓班,這可是軍統內部號稱的“死間訓練班”啊!眼下的狀況實在不太妙,蕭冥羽知道他必須想辦法離開。
經過幾天的接觸,雖然王教官嚴肅命令過同學之間不準隨便交流,但趁著上廁所旁邊沒人的時候,還是聽到了一些小道訊息。說是有人想要離開,然後就消失了,據傳是被扔進了鏹水裡把屍體都給化掉了。
蕭冥羽聽的頭皮發麻,卻明白硬走肯定是不行的,這裡防範很嚴,搞不好還會搭上性命。
每天滿滿的課程安排讓思量對策的時間都少了,一晃就是一個多月過去了,蕭冥羽仍然不得善法。從沒試過一個多月不洗澡的他,覺得渾身癢的難受,越發的失眠睡不著了。
這天晚上又照例再上夜晚的加課,一位陸姓教官教了分別用明礬水、米湯、黃血鹽水等不同物質的密寫的方法。下課後已經很晚了,蕭冥羽滿腦子還都是不同的密寫需要用水浸、火烤等不同的方法才能看到。有些昏沉的剛要走出教室,突然被王教官給喊住了,叫他去一趟教官辦公室。
抱著不會有什麼好事的心情跟著教官過去,蕭冥羽以為是臨時考察他特務知識學習情況的考核,哪知道辦公室裡還有兩個人。
其中一位程姓教官是漢訓班的最高負責人,另一位蕭冥羽沒見過,但看到程王兩位教官對那人恭謹的態度,他覺得那人的來頭應該不小。
為了爭取可以早日離開這個地方,蕭冥羽一直以來表現的很配合,此刻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在幾位教官面前正襟危坐等候訓話。
王教官先讓他寫了份被稱為“海底”東西,就是詳細寫明他的真實姓名家庭住址聯絡暗號等。寫完后王教官把東西拿給程姓負責人和那個始終沒被介紹姓名的人看時,介紹說蕭冥羽是這批學員中槍法最好的,那個陌生人又直接問了蕭冥羽幾個問題,諸如他會西班牙語之類的。
“是,長官。”雖然心底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他所瞭解的“顧宗坤”父母都曾留過洋,顧的西班牙語學自母親,日語學自父親。
滿意的對程王等人點點頭,那人看了眼手錶,示意了王教官一個眼神。
蕭冥羽隨即被安排去洗了澡,並有理髮匠來給他修剪了頭髮。
狠狠搓的自己差不多退下一層皮後,蕭冥羽換了乾淨的新軍裝,對著鏡子一照,雖然裡面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臉,卻是比起他略為中性的容貌更英氣幾分的面孔。平心而論,如果走在街上,以他喜歡男人卻比較挑剔眼光來看,這樣的“顧宗坤”是會讓他想多看幾眼的那種人。
“很精神嘛!”看著穿上一身嶄新軍裝的筆挺身姿,陌生人讚許的一笑:“跟我走吧!”
這話讓蕭冥羽一愣,轉頭去看程王兩人,兩位教官只是什麼都不解釋的讓他跟著那人走。
“去哪?”雖然知道這話絕不該問,但在這種時候,蕭冥羽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不問,是否還有再問出口的機會,因為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神秘。
“到車上我慢慢跟你解釋。”陌生人還算和氣。
完全不能存在拒絕的餘地,只得跟著陌生人上了停在門外的汽車。茫茫夜色中,蕭冥羽踏上了更加茫然未知的未來。
第六章 行動失敗
6、行動失敗
民國二十八年十一月的一天,上海的這個深秋早上的天氣有些陰霾。一身駝絨大衣,頭戴黑色禮帽外加一副圓片墨鏡的蕭冥羽從最後一節車廂下來,隨著人流走出了上海北站。
隔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蕭冥羽微微踮起腳尖,有目的性的向車站前面的馬路右邊看去,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停著的那輛別克牌汽車。司機位置的窗子搖下來,從裡面伸出了一隻拿著報紙的手。
將手中的皮箱把手握緊一些,蕭冥羽快步走了過去。
司機將報紙看似隨性的捏在手裡,只露出《申報》兩個大字。蕭冥羽靠近些拍了拍車門:“勞駕,請問亞爾培路怎麼走?”
車裡面也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抬眼看了看蕭冥羽:“亞爾培路不熟悉,但我可以載你到霞飛路。”
聽到這句話,蕭冥羽不再多說,拉開車門坐進了後排座上。那個司機也立刻收回報紙,發動了車子。
車後排位置上還有一個人,是個極其美豔的小姐,蕭冥羽知道這應該就是自己來上海要找的代號禿鷲的接頭人。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