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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冥羽沒留神,被吼的一怔,以為他要動粗,下意識的就把他揪著自己領口的手腕往下一壓,另一隻手托住他的手肘用力一送。這本來是擒拿術中演變而來的一招,丁秉朝登時就放開了手並被制住扭過了胳膊。蕭冥羽不清楚這人的身份,本想一直保持低調,這一下實在是條件反射失手而為的。
林耀庭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站起身緩步走過來:“老丁,你要是也有本事讓他迷上你,我絕不去找你的麻煩。”
蕭冥羽低頭看了一眼林耀庭搭上自己腰間的手,鬆手放開丁秉朝,不耐煩的退後兩步掙脫出林耀庭的懷抱:“你們吵你們的,和我沒關係,不要老把我扯進去。”
丁秉朝被蕭冥羽那一手有點鎮住了,一時弄不清這人的身份到底是林耀庭的情人,抑或是以情人身份陪在旁邊的保鏢。原本之前都沒正眼瞧過蕭冥羽,這一回倒是上一眼下一眼的仔細打量了半天。
“林老弟,你這個也算是個妙人了,既然家裡已經有了這麼好的貨色,何苦還跟我爭玉樓呢?”
蕭冥羽見他說的不堪,又懶於跟這種人多費唇舌解釋,抬腳就想上樓。
這工夫就聽到外面一亂,顯然是群保鏢忌憚著什麼沒攔住,緊接著門一開,一個人影就衝了進來。
“玉樓?你這是跑哪去了?今晚上日本人的地方出事了,我到處找你!”看見玉樓進來,丁秉朝立刻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誰知道那玉樓抽回手就給了丁秉朝一記耳光,打的那叫一個清脆,搭著客廳也大,夜深人靜的都起了回聲了。蕭冥羽也不由的停了腳步,轉頭看了過去。
原來這位就是玉樓啊,大光明電影院裡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不及細看,就覺得油頭粉面一副奶油小生氣。現在仔細一看,果然是個美貌青年,只可惜生的過於精緻了些,反倒少了點男子氣。
“你敢打我?”丁秉朝大概被打傻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頓時兩眼冒火,卻是瞪林耀庭比瞪玉樓多。
有兩個保鏢大概沒敢硬攔住人追了進來,見自己主子捱了小情人一巴掌,忙聰明的退了出去。
玉樓只穿了身單薄的白西裝,也沒穿件外套,此刻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氣的,一張小臉白裡透紅,哆哆嗦嗦的指著丁秉朝開口:“姓丁的,不要以為你有倆臭錢就了不起了,我們白家是沒落了,但還沒到出賣色相換飯吃的地步,你憑什麼在百樂門的舊相識前到處跟人說我是你的?”
“好好好!你不是我的,我知道你心裡想著姓林的,可你也回頭看看,人家早就另結新歡了!”丁秉朝往對面一指,成功的把戰火轉移到林耀庭和蕭冥羽這邊來。
顯然玉樓的怒火另有淵源,但對於蕭冥羽來說,他不知道三個人之間有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瓜葛,也沒興趣知道。在外面凍了大半個晚上,他只想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趕快上床睡一下。明天還要起早去打聽一下兆豐總會的事情,以便給重慶那邊彙報確切的死傷人數。
幸好玉樓這邊也並不肯中計去接丁秉朝的話:“那筆藥材生意拿不到憲兵隊的條子就算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為這件事麻煩你的。”
幾乎是黯然的看了林耀庭一眼,白玉樓微微翕動了下鼻翼,緩緩的轉了身要走。
“玉樓。”林耀庭突然開口叫住了他:“這麼冷的天氣,怎麼穿的這樣單?你的那件水獺領的狐皮大衣呢?”
“當掉了……”白玉樓似乎想要嘆口氣,卻最終還是勉力把那聲嘆息強自化成了朵微笑,極苦。
丁秉朝倒是十足的行動派,聽到這話已經想把他身上的那件厚呢大衣披到了白玉樓身上,順勢把人就給捲進了自己懷裡:“玉樓,你缺錢就跟我說嘛!那筆藥材的事我一直記在心上。你也知道自從開戰以來,這藥品是緊俏物資,日本人限制的極嚴,我也要上下打點才行啊!”
起先在丁秉朝的懷裡掙了兩下,沒掙出來,玉樓也就順從了下來,低了頭看著皮鞋尖委屈道:“我不求你……”
“不用你求我,是我求著幫你的忙還不行麼?”看得出丁秉朝是真在乎這個白玉樓,也顧不得還有別人在場了,一味做小伏低的說些肉麻話。
當事人還沒如何,蕭冥羽先聽不下去了,抬腿上了樓梯,自顧自的回了房間。
這一番折騰,天都朦朦亮了。蕭冥羽剛隨便洗了個澡,就聽見樓下汽車響,想必是丁秉朝帶著人走了。
樓梯響起腳步聲,在他的門口停下,蕭冥羽沒等林耀庭敲門,就先開了房門。
“你們的手伸的夠長的啊!連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