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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再往前面就是人多熱鬧“紅燈區”了,到了那邊還狂奔亂跑的話肯定會惹人側目的。
蕭冥羽正快步的走著,忽然和一個邊走邊回頭的人撞了個滿懷。他下意識的就要掏槍,而那個人卻已經先把手裡的匕首頂在了他的腰上。
“別出聲,我不會傷害你。”男人說著話卻是向身後看去的。
“盛易?!”蕭冥羽不但出聲了,而且還叫出了男人的名字,眼前的人正是當初在德美醫院把他背下樓的丁盛易。“盛易,你怎麼會在這裡?”
“宗坤!”顯然丁盛易也是極度驚喜的,一把握住了蕭冥羽的手。
蕭冥羽立刻感到手心的粘膩,低頭藉著慘淡的星光一看,全是血。
“你受傷了?”蕭冥羽蹙眉驚問。
按著腰側,丁盛易忍著痛開口:“後面有日本憲兵在追我。”
真是難兄難弟,他後面也有楊壽祥的保鏢在追。現在應該已經驚動了丁秉朝,大概他帶的76號特務也加入了追捕自己的行列。
“跟我來。”知道此時此地絕不適宜敘舊,蕭冥羽架起丁盛易就轉入了他之前看好的風化一條街。
讓丁盛易忍著點傷口的疼痛,幸好他深色的西裝起到了掩飾作用,染上了血跡也不是太明顯。兩人加快腳步,轉過弄口到了一家叫百花仙的娼館前。
門前接客的大茶壺立刻熱情執起個紗燈往裡面引路,蕭冥羽進了裡院才發現這是間規模頗大的妓院,四面三層的小樓環院而建,將個佈置有假山流水的雅緻天井圈在了庭院當中。
扶著受傷的丁盛易,又不好讓人看出他受傷,蕭冥羽就急著讓老鴇子給他們找個房間。向來一看穿戴二看人的老鴇子瞧著他們像是年輕學生,不像個有錢的樣子,只把他們讓進了堂廳,慢條斯理的問起有沒有相熟姑娘之類的話。
蕭冥羽哪裡還能等她廢話這些,掏出了一把票子就拍在了她的眼前。
見了現鈔,老鴇子立刻眉開眼笑的給了好臉色,一疊聲的喊外面的龜公把人往樓上牡丹閣裡請,這就去給他們叫姑娘。
“不用叫姑娘。”已經跟著大茶壺上了幾步樓梯的蕭冥羽忙回身拒絕,阻止了要遣人去找姑娘的老鴇子。
“不叫姑娘?”老鴇子不解的打量著這兩位客人,面露疑色。
蕭冥羽也意識到自己說的太急了些,又擠出點笑容來解釋:“先不忙著叫姑娘,我們要聊點事情,姑娘稍後再叫也不遲。”
老鴇子一臉曉得了的獻媚笑容,也不疑其他。不少人都把她們這種地方當成洽談生意的場所,正事娛樂兩不誤,她是見多了的。要說意外,也就是這兩個年輕後生不像是生意人,不過人家出手闊綽,興許是那座府上的學生哥少爺也說不定。
大茶壺引著他們在三樓的一間房前停住,門首掛了個牌子寫著“牡丹閣”。
蕭冥羽打發了大茶壺,總算順利的進了房間,忙將丁盛易扶進來插好了房門。四下裡隨便一打量,大致還算滿意,百花仙雖是娼館,倒也佈置的清雅,難得是床上的被褥都很乾淨。
“你先躺一下。”把丁盛易扶到床上躺下,蕭冥羽掀開他的衣服檢查傷勢。
丁盛易腰側有一處槍傷,是擦傷,彈頭並沒有留在體內。“是擦傷,不要緊。”
邊安慰著,蕭冥羽解開自己外套,把裡面的襯衫從褲子裡給抽出來,牙齒咬住衣襟下襬,用力一扯,沿著下襬一圈撕下一條布來,如此幾次,襯衫變成了露臍裝。看看差不多夠用了,他將白布條做繃帶用,一層一層裹住了丁盛易的傷口。
“你怎麼會在這?”包紮的差不多了,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同時開了口,又都讓對方先說。
“還是我先說吧。”丁盛易咬著牙坐起來:“你走後沒多久,軍統天津站的站長裴級三叛變,二哥因為跟軍統有牽連也被抓了,使得整個天津的抗團組織遭到了嚴重的破壞,我被搜捕的時候得到一些朋友的幫助,這才轉移到上海的。”
蕭冥羽很聰明的並不去問那是些什麼朋友,只是加快的手上的動作:“大海呢?沒有跟你一起來上海麼?”
丁盛易目光暗淡了一下,半晌才開口,語氣沉重:“大海,犧牲了。”
蕭冥羽給繃帶打結的手指一頓,彎著腰許久沒有站直。那些抗團的成員,都是些愛國的熱血青年,正是與“顧宗坤”相仿的青春年紀,風華正茂。他還清楚的記得當初大海把他從德美醫院救出來時那個激動的擁抱,可人,竟然已經不在了……
剋制住澎湃的怒意,蕭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