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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考慮自己願不願意為了對方去死,就已經躺在了那裡……
他或許的確不懂得如何去愛,但他也確實愛了。也唯其如此,才更覺可悲。
“丁秉朝!”白玉樓複雜而悲切的呼喚叫不回已經逝去的、或許罪惡的靈魂。
從沒有想過,他與丁秉朝多年的羈絆,竟會以一吻作為終結……
第一次,唯一的一次,也將會是最後一次,白玉樓把這個男人主動擁進了自己的懷抱。將頭埋在丁秉朝正逐漸流逝著溫度的頸側,白玉樓無可抑制的溼了眼眶。
“不恨你了……永遠都不再恨你了……”
淚,落入丁秉朝一番折騰後已經亂七八糟的衣領。白玉樓抬起頭,緩緩地把人放平,伸手去整理他那被蹭開了釦子大敞著懷的衣襟。
手指撫過他左胸心臟的位置,白玉樓發現那裡多了個他沒見過的刺青。擦了擦淚眼仔細看了一下,刺青是他的名字——玉樓。
“我會在這裡給你刻上我的名字,讓你永遠記得,這輩子你都是我的人!也只能做我的人!”
把白玉樓壓在身下狠狠侵犯時,丁秉朝曾戳著他的胸口如此威脅過。第二天,也確實帶了一個刺青師傅回來,但因為白玉樓怕痛哭得太厲害,最後並沒有刺成。
沒想到最後,卻是丁秉朝在自己心臟的位置,紋上了他的名字。
一串淚水再度無聲地滑落,白玉樓指尖顫抖著繫好了丁秉朝的衣釦,掩住了那個刺青。
如果,他們的最初不是以丁秉朝霸道蠻橫的強行侵入作為開始;如果,丁秉朝不是手上血債累累的漢奸特務,那麼,他們的結局會否有所不同?
只嘆,人生從來沒有如果,所有的愛恨,註定在這一刻畫下休止符……
第七五章 碧血丹心
75、碧血丹心
半年後。
洛杉磯東郊蒙市的一棟兩層純木質結構的別墅門前,蕭冥羽正送一位拎著藥箱的醫生出來。
“斯考特醫生,謝謝您這種天氣還願意來出診。”洛杉磯一向是乾燥少雨的,今天卻很不湊巧是個雨天。
“哦,這沒什麼,你們是白的朋友,白幫了我許多忙,我很高興自己能幫上他點什麼。”白玉樓在當初剛到美國沒有去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讀書前,曾在斯考特醫生的診所裡幫過幾天忙。
目送斯考特醫生開車走遠,蕭冥羽開啟門前的信箱,意外看到裡面竟然有兩封信件。他只算著曼婷差不多該給自己回信了,對另外一封卻是有點好奇的。
拿著那封署名林耀庭收的信進了樓上向陽的那間臥室,蕭冥羽對著床上的人揚了揚手。
“什麼時候揹著我跟邢建偉偷偷摸摸的通上信了?坦白交代,你們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邢建偉到了美國後就去投奔了他一個嫁到美國的表姑媽,這封信正是他從紐約寄來的。蕭冥羽佯怒地坐在床邊,鼓著腮幫子瞪著林耀庭,其實只是想逗對方說話罷了。
林耀庭從昏迷中醒過來後發現自己竟然人在美國的病房裡,當時是大為吃驚的。
平生第一次,對蕭冥羽發了脾氣,把醫生拿來的藥全都打翻在地。當時他質問蕭冥羽為什麼自作主張把他帶到美國來,抗戰還在如火如荼的繼續,他怎麼可以置黨國於不顧跑到美國來養病。
蕭冥羽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又去醫生那裡拿了一份藥回來。但等他再回來時,林耀庭已經徹底鎮定了下來,然後表情格外平靜地問他,自己的右手是不是廢了?是不是再也拿不了槍了?
從那一天起,林耀庭變得安靜了許多,似乎那個曾經詼諧幽默的林耀庭只是他一重已經丟失了的人格。
再然後,出了院,他學會了用左手給自己洗漱,用左手拿湯匙吃飯,用左手寫字。
“你不說,我可就拆開看了!”蕭冥羽恐嚇道:“如果被我發現你們有私情,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因為手的關係,蕭冥羽知道林耀庭一時不能接受,所以更小心的照顧到他的自尊,不以弱者看他。
“你看吧,順便讀給我聽。”林耀庭只是淡淡地笑看著愛人,並不阻止。
“那我真的看了!”見他這麼說,蕭冥羽也就真的拆開了那封信。
信上邢建偉轉述了他拜託國內故友打聽到他們大鬧南京之後的事情。
梁鳴士被暗指跟飛機的事情有關,但他手腳乾淨做事不留尾巴,日方沒有確切證據,汪偽政府又力保他,所以現在依然在汪偽政府供職。近藤平助因為槍傷過重,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