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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去過,沒有可疑。”吳隊長忙稟告。
“沒有可疑?”近藤平助緩緩轉頭看了吳隊長一眼,眼神很給人壓力。
沒有可疑那為什麼長谷川少佐在父親出事後誰也不盯,偏偏要盯上他呢?而且根據21號審訊室行刑的特務們彙報,在對那兩個參與父親暗殺行動的軍統特務行刑時,長谷川少佐還曾叫清水淳來“參觀”過。這是他們常用的敲山震虎的手法,如果這個清水淳真的沒有可疑的話,長谷川少佐是絕對沒有理由這麼做的。
可如果已經到了如此可疑的程度,又是為什麼不把他直接抓進來嚴刑逼供呢?這個長谷川少佐到底在顧及什麼?難道僅僅是他半個日本人的身份?近藤在心底對自己搖搖頭,這不合常理。
“丁,聽說你在上海就認識那個清水淳,我要你下午把清水淳的所有資料全部放到我的辦公桌上。”
“是。”丁秉朝接受命令後轉身出去準備材料了,新來的這位近藤少佐說話雖然又慢又費勁,卻是雷厲風行的性子。這麼多的材料,下午就要,他的中午飯都沒得吃了。
“吳,我要你把我父親出事以來你們對清水淳的所有跟蹤記錄拿給我,尤其是長谷川少佐出事當天的。”
“是……”吳隊長的這個“是”字很不乾淨利落地拖著長音,為難的直嘬牙花子。他最近這個把月光忙著跟丁秉朝鬥法了,結果弄得兩半俱傷不說,手下那些派去跟蹤蕭冥羽的兄弟更是把個跟蹤記錄弄得七零八落,他自己都看不下眼,怎麼能跟近藤平助交差呢?看來今天怎麼也少不了挨一頓臭罵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捱罵的準備,但吳隊長還是太樂觀的估計了他的待遇。近藤平助漢語口語不行,讀寫能力還是不錯的,看完那幾頁可憐的跟蹤記錄,直接就伸手賞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們就是這樣跟蹤的?長谷川少佐的命就是丟在你們這群飯桶的手裡的!”
捱了打的吳隊長這次再也不敢怠慢,忙親自帶了人去監視蕭冥羽的亨通銀樓。
下午近藤平助看到了丁秉朝整理出來的關於清水淳從上海到南京的全部材料,覺得事情到了長谷川少佐查出他從未在順泰洋行工作過,將他帶到頤和路21用刑卻又突然放了他開始,就變得極為可疑了。
“丁,你去把長谷川少佐給清水淳用刑那天所有在場的人都給我叫來。”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從而導致長谷川少佐放了這個疑點頗大的嫌疑份子。
很快那天在場的幾個特務被陸續帶了進來,他們為近藤平助還原了長谷川綾子將受了槍傷的蕭冥羽帶到21號後的審訊經過,直到說到突然出現的長谷川勇人命令人準備了清酒和七隻酒杯,才忽然被近藤打斷了。
“你是說一壺清酒和七隻酒杯?沒有記錯?”難道清水淳竟然是那個身份?近藤下意識的在辦公桌後轉動了下指上那枚雕有八咫烏的指環。
“錯不了,是我親自去準備的,不過端上來後,長谷川少佐就讓我們全退下去了。後來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少佐就立刻讓準備車把人送去了醫院搶救。”
特務把那天的經過講完,近藤讓人都退了出去,心中已經有點明白了長谷川少佐那種反常的做法。
思索了再三,近藤直接給日本軍部發了八咫烏特使才會使用的密電求證。三個小時後,日本方面把查閱後的八咫烏特使名單中沒有清水淳這樣一個資訊反饋了回來。
得到這個答案,近藤平助立刻抓起電話要通了21號旁邊的日本憲兵司令部的電話,要求立刻派一支憲兵小隊跟他去亨通銀樓捉人。
剛掛了電話,一聲報告,丁秉朝把整理材料時漏下的蕭冥羽的照片給近藤補送了過來。這是長谷川綾子在派人回上海順泰洋行調查蕭冥羽是否在那裡工作過的時候偷拍的,不是很清晰,不過勉強也還能看出大概模樣。
將照片拿到手裡,近藤頓時變了臉色:“這個人就是清水淳?”
“是的,他就是清水淳,照片可能不大清楚。”
“已經很清楚了!”啪地把照片狠狠甩在辦公桌上,近藤鐵青著臉色開口:“他不叫清水淳,也不叫蕭冥羽,他叫顧宗坤!”在天津時為了追捕這個殺了他手下特務的顧宗坤,近藤可是連顧宗坤的鄰居都給調查了個底兒掉的!顧宗坤的年貌特徵、生平經歷甚至幾歲斷奶他都瞭解的清清楚楚了。雖然不知道他現在具體是哪方面的人,但在天津時,他就是抗團成員,鐵定是抗日份子沒錯的。
看著近藤氣急敗壞的模樣,丁秉朝除了詫異外也不敢多說話,不過心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