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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剛過。”看護放下手裡的活,過來照看她,“你餓不餓,我買了雞絲粥,好喝還養胃。”
“不想吃。”安好掀開被子打算起身,“我要回去了。”目光打量著病房,跟小賓館套間似的,應該是特護病房吧。在這裡住一晚,得要多少錢呀。止不住一陣肉疼。
“不行不行,醫生剛來過,說還要觀察觀察,您下午還要輸液呢。”看護見她剛起床就要走,急忙攔在她面前,“安小姐,您朋友有事,說忙完就過來,您就是要走,也得等您朋友過來再說呀。”好言相勸。
“我朋友?”安好低頭看向身上的裝扮,什麼時候換的病服,誰替她換的,“我的衣服呢?”她的心懸了起來。
“莫先生交代我替您換上的,您的衣服拿去洗了。”看護急忙解釋。
“莫先生,莫懷遠?”安好有些不可思議,剛才懸起的心落了地,他居然有耐心管她,她以為弄髒了他的寶貝車,他會直接將她扔在醫院裡,然後一走了之呢。
好吧,承認他還是很有愛心的,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安小姐,粥很清淡的,您稍吃點,然後去醫院花園裡打個轉,有助於消化也能曬曬太陽。我也趁著您去打轉的功夫打掃打掃衛生。”看護好心建議。
人是鐵,飯是鋼,就算病了也要吃,這樣才能好得快。安好想了想,點頭同意。
粥熬的很稠,入口就化了,昨晚吐的太厲害,嗓子隱隱的疼,勉強吃了幾口,放下碗,手抄進病服口袋,打算去轉轉。
反正都住下來了,還管什麼肉不肉疼,聽說能住這種病房的人,非富即貴,她要去溜噠下,長長見識。
看護囑咐她別去太久,醫生說她身體還很虛,透透氣就回來。
安好應了便出了門,走道里都鋪著厚實的地墊,踩在腳上軟綿綿的。她一邊暗歎著奢侈浪費一邊張望著與她住的相臨的幾間房,大多房門緊閉或是悄無聲息。
沒什麼收穫,安好悻悻然的朝電梯口走去,準備去樓下看看。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開啟。電梯裡立著幾個人,安好眸光一掠,站在最前邊的那個身影,像有著特異功能般瞬間掠去了安好的心神。
安好只覺得心跳異常,好像到了嗓子眼,她被驚到了,驚得差點連呼吸都忘記了。
電梯裡的人也怔怔的看著她,好像也被嚇到了一樣。電梯門就那樣敞開著,裡面的人不下來,外面的人也不上去,就像是隔著道很深的坎,誰也不願邁開那一步。
安好想轉身就逃,可是理智提醒她不可以,做錯事的人不是她,憑什麼不敢面對。眼看著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她立在門口好生為難。
上還是不上,還在猶豫之際,電梯裡那人本挺立的身子,突然像洩了氣一般垮下肩膀,艱難晦澀緩緩說,“安好,很久不見。”
12、經年再遇 。。。
似有洪峰從心頭過境,轟轟哄哄讓安好頭暈耳鳴,她深吸口氣暗暗提醒自己鎮定,抬頭,揚起抹明亮異常的微笑道,“齊楚舸,好久不見。”
他出國後,她曾想,世界這麼大,有生之年,各安天涯,可能再也不會相見。後來聽說他回國,她又想,就算有緣再見,也是擦肩而過,不會再有什麼交際。
午夜夢迴,常常記起,心裡酸痠麻麻,她都分不清,那情呀愛啊到底是真實的,還是不過是夢一場。
老天怎麼這麼矯情,就是喜歡跟人開玩笑,偏愛設定這種狹路相逢的劇情。
“你怎麼了?”齊楚舸打量著她身上鬆垮垮的病服,目光柔軟的問,“哪裡不舒服?”
“沒事,腸胃炎。”安好搖搖頭,很想問,你怎麼也在這裡,考慮再三,還是把話吞了回去。他在哪裡跟她有什麼關係?
“又胡鬧了。”齊楚舸輕擰著眉,略帶無奈的訓斥,“是不是又吃路邊攤了?你怎麼就是不懂好好照顧自己呢。”
他那放任寵溺關心一覽無餘,安好鼻子驀地一酸,眼淚差點掉了下來,只能趕忙低下頭打著哈哈道,“呀,我忘拿手機了,不好意思,先走了。”說完扭頭就走,落荒而逃。當年,短短几天,愛人背叛友情破碎,幾年後物是人非,再遇見,她仍然不能像個普通人一樣面對他。
齊楚舸眼見她越走越遠,背影挺拔,像極了那天扔下成全的話,掉頭就走般決絕。直到走道里不見人影,他才開口緩緩說,“走吧。”身後的人趕忙應著,按下關門鍵。
衝回病房,安好捂著胸大口大口喘氣。那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