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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口同聲的回答,面色卻都不太好。
“好!”趙政揮了揮手:“來人,上酒!”十幾個黑衣端著鍍金的盤子一其端上,甚少在人前露面的十奎也走了出來,趙政與眾人同飲之後,親自舉起一個杯子送到趙嫣面前:“你去宛南的那一日,喝的是送行酒,今日成功刺殺燕白,又解決了宛南對煊朝的威脅,這一杯是敬你的。”
滿堂臣郡啞然。
刺殺燕白的是平靖侯的人?!是這個女孩?!
趙嫣展顏一笑,傾國傾城。落落大方地接下趙公的酒,一飲而盡。她知道那裡面有花蠱的另一粒種子,唯一的解藥。
氣氛開始變得奇怪,突然一個酒杯摔到地上,青色的地毯立刻染上酒漬。
“趙公……你……?!”那人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五官痛苦地擰作一團。
酒—中—有—毒!
剛來得及明白這句話,所有來客紛紛手捧心腹,痙攣倒地。
“趙政,你……好卑鄙!”
頓時喜色換作哀鳴,咒怨四起。平靖侯依舊舉杯暢飲,好不暢快,彷彿這怨毒比讚美聽得還要叫人愉悅。
“食事務者為俊傑,既然你們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我來提醒你們。”他眉光一緊,目光轉怒:“大煊封地給你們,不是叫你們做霸王的,煊朝屢次征戰,你們的軍隊糧草都哪裡去了?!”
“你……你個逆賊…你有什麼資格……嗚!”長劍劃過,血濺三尺。十奎收了手,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
趙政咧嘴一笑:“來人,把他們拖下去做花肥。”
“父王……”趙旭皺起眉頭。
“有什麼問題嗎?”
他遲疑了一會兒,硬生生地說:“沒有。”眼看著昔日風光一時的大臣郡王,一時間好不淒涼。
“對外該怎麼收場?”趙嫣突然問。回答她的竟是一旁久久不曾開口的蔣平:“北方細作對大臣們下了黑死毒,為了防止病毒外散,不得不燒掉他們的屍體。”
黑死毒,與其說是毒,不如說是瘟疫,時常是伴隨著戰禍而來,卻比戰禍還要恐怖數倍。趙嫣住在北方的時候也曾經經歷過一次,疫情最嚴重的時候整個漠北都是白骨烏鴉,行人斷絕,滿目瘡痍。人們對瘟疫的恐懼超過一切,若是知道有人染上瘴毒,必定立刻私下將其處決,這是連軍隊也不會去致止的,過去因此而冤死的人可說不計其數。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平南王要說他們是中毒,沒有人會反抗。
“把他們的隨從放回去。”蔣平又說。趙嫣眉梢一動,越發覺得這個人有趣。將這些人放回去,作為與接觸過可能染上瘴毒的人,不必任何人開口,馬上就會有人要他們的命,若是有幸回到自家府邸,怕是整個郡王府都要遭殃,不費一兵一卒,接下來,便是收回封地。她看著那個冷峻的男人,漸漸地目光深邃。可惜了……
嫣兒……你知道這世上最痛苦的是什麼嗎?
記憶裡,那個溺愛青袍的人曾經問她。
不知道。她說。望著他的背影,心口莫名地刺痛。
是沒有對手……
我不是你的對手?
你?呵呵,你只是個孩子。他看著她,深深地說,對於我來說,你只是個孩子。
趙嫣低下了頭,嘴裡突然湧起一股甜意。
韶雲五十六年,姚,齊,豐,翼等九大郡郡王為番族細作所害,身中瘴毒,葬身堯城。同月,九大郡重新歸入大煊,恢復朝貢,這是平靖候奪政以後,他手下勢力最完整的一次。然而同年十月,玄陽國主玖瑾遇刺,頭顱被高掛在都城城門之上,欲加干涉的煊朝遭到前所未有的反抗,趙政大怒,攜魏儇蔣平前去平返,玄陽大開國道,將北蠻引入中陸,整個北方彷彿是一個深譚,煊兵越陷越深。
回到那一日的趙府,趙嫣搖搖欲墜地倒下,一道猩紅的血自她嘴角溢位。
這是趙旭第二次這樣接住這女孩,曾經覺得放肆到不可一世,彷彿無所畏懼的趙嫣,卻兩次虛弱地倒在他的懷裡。她昏睡的時候,蒼白的面容宛如一隻無害的小動物。
“這是怎麼回事?”趙政拉住他找來的御醫。
“受了風寒,加上身子疲憊才會昏倒。”
“可是她吐了血!”
“這……”御醫環顧四周,上前一步問,“小姐是不是曾經中過什麼毒?”
趙政臉色一沉,思量片刻,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第12章:【塵之追憶】
嫣兒,你看……梨花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