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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王子軒之間不發生爭吵才奇怪,這下吵來吵去,沒注意到門口走進來有人,是我旁邊的王子軒先發現了什麼,側過頭看過去,我也順著他的眼神看,幾乎跟他臉貼著臉。
剛進來的人,是陸銘和秦逸,一個眼眸裡全是生疏冰冷,另一個是詫異感嘆。
我用手肘推開王子軒,逼迫他站直身體,我們兩個才離開一道距離,我清了清嗓音,淡淡道:“顧想還在忙,可能要等半個小時,你們在休息室裡坐一會兒吧,他出來我會幫忙叫你們的。”
秦逸卻笑笑:“我沒想到莊君你居然在顧想這裡上班,其實這樣也不錯,顧想會好好照顧你的,我們也就放心了,這位是……”
秦逸的視線移到王子軒身上,王子軒輕哼一聲:“我也是這裡的助理。”
秦逸和陸銘沒有要走開的意思,我剛才已經明說讓他們去休息室等了,現在還站在這裡,我不好意思再說第二遍,更何況旁邊還有王子軒這樣的禍害,我還在盤算怎麼讓他們消失的時候,王子軒突然開口了。
“我說,你怎麼感覺有點緊張,你咋死沉著張臉呢,你就這樣對待病人的啊?你果然是個神經病,還不如我呢。”
我怒瞪王子軒一眼,真想撕爛他的嘴巴:“你給我閉嘴,不然我把你扔出去,你試試。”
王子軒滿不在乎的搖晃著腦袋,也才沒說了下去,我煩躁的很,打算要是秦逸和陸銘再不出去就我自己出去了,結果陸銘沉著聲音開口:“走吧。”
我儘量低著頭,不讓自己有跟陸銘對上眼的機會,不讓自己再心煩意亂的說出傷人傷己的話來。
“可是陸銘,你明明跟顧想約好了呀,他連日期都排出來給你了,你就這樣走了,不太好吧。”秦逸似乎很猶豫的樣子。
陸銘沒再說話,直接從我面前消失掉,秦逸衝我抱歉的笑笑,兩三步追上去,也一併離開。
賊兮兮的王子軒突然湊到我面前來:“喂,他們是誰啊,是不是你仇敵,偷你東西了?還是這女人是讓你老公出軌了?”
他無意間的一句話,倒是點了題,不知他哪來的運氣,幾乎每一句話都能戳進我心窩子裡,讓我悶疼得難受,即便叫喊出來,也鬆懈不了。
我苦笑著:“不是因為這女人,是這男人。”
其實我潛意識裡,依然相信,要不是陸銘,要不是他該死的生意,或許我現在和汪旭還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雖然小日子裡有磕磕絆絆,可依然還能湊合著過下去,至少不會鬧出天大的笑話。
“我靠,不會吧,你的意思是,你老公是個gay啊?!”王子軒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往後退了兩步,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活像我就是他口中的那個gay。
我翻了翻白眼:“當然不是,想得也太多了,你才多大,怎麼腦子裡全是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是我想的多?你自己去問問,一個男人為了另一個男人離婚是因為什麼,還是你不知道gay是什麼意思,那我給你解釋解釋,gay吧,就是一個男人沒有愛上女人,結果愛上了另一個男人,然後他們……”
我頭疼的喊住他:“王子軒你給我閉嘴,我知道什麼意思,我老公不是gay,只是陰差陽錯的,被帶走上了邪道!”
王子軒不屑的看我兩眼,朗聲道:“男人啊,要想走邪道就走上去了,要不想走,有人拿刀架他脖子上也不會走,別找藉口了。有些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發生的,就像他如果真想當一個gay,那麼他……”
我一愣,整個人僵住。
是啊,別找藉口了,聽陸銘所說之後,突然一下子把憤怒都轉移到他身上,本能的去選擇相信,是陸銘破壞了我整個家庭,要不是他只顧自己的生意,我現在還能和汪旭美滿的在一起,本能的就,把全部的責任推到他頭上去。
其實王子軒說的沒錯,要是不想走邪道,真沒人能逼得了,這次沒有,總會有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哪種程度。
“怎麼了?被說中心事就不高興了?”王子軒似乎還想逗樂一下。
可我實在是高興不起來,金律師已經打電話通知我具體時間在法院去和汪旭辦理最後的離婚手續,讓我有點信心,這一次,會得到我所希望擁有的。
這也是我失魂落魄的原因,當幸福來到手邊變得觸手可及時,就本能的不敢去相信,這些來到身邊的幸福,真的會成為現實嗎。
或許又只是一次曇花,開了便謝,沒有人惡化實質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