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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說要見面的事,我已經明確的回絕過他,他卻一直不死心,等我掛了他電話索性不接之後他就開始發簡訊,無非而已是催促我一定要過去,說了很多美好的從前,說就這一次,見過之後就不再騷擾我。
我回了條簡訊,問他為什麼一定要跟我見面。
“我很想你。”
收到這樣的四個字,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看汪旭這意思,是有跟我復婚的打算?我沒那麼弱智不可能往這方面思考,但是究竟為什麼。
驅使我跟汪旭見一面的原因,無非是因為我想弄清楚他的目的究竟為何,更是因為我現在太閒找不到任何事做,去見汪旭,更是滿足自己的獵奇心態吧。
我到的時候汪旭已經在了,他雙手捧著桌上的咖啡杯壁一直盯著窗外,神色嚴肅並凝重,我看他的表情愣了一下,不像是之前給我打電話的柔情模樣,很快汪旭也看到我,臉上的神色才緩和不少,他站起來向我走了兩步。
“你坐吧,別過來了。”
他才又折回去坐好。
“我知道你喜歡喝摩卡就給你點了一杯,你要是不喜歡我就給你換。”
“不用了,什麼都行,有什麼事就說吧。”
“哦,是有點事情,之前不是很清楚,所以約你出來,就是想問問你。”汪旭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古怪,我形容不出來是什麼樣子,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他真的只是簡單的問我兩個問題。
可我心裡暗想應該不可能只是如此,想想我和汪旭之間曾經發生的經歷,再想想他所說的不清楚的事,我很難相信,他真的有現在表現出來的這麼平靜。
“行,你要問什麼,就問吧。”
我話一說完,汪旭的臉色驟變,他身體突然往前傾,我眼睜睜的看著他越靠越近的臉又戛然而止,聽他幽幽道:“我想問你,在撒謊騙我和我媽的時候,你有沒有過良心有愧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報應是怎麼一回事。”
我背部一涼,冷汗從那一刻落下,難道被汪旭發現了什麼?!
汪旭抽動嘴角,臉色很冷,他悶笑一聲,表情古怪至極。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強裝鎮定,我知道汪旭在等我回答,我不能先打草驚蛇暴露自己,等機會,先試探一下汪旭究竟知道多少再說。
“抑鬱症?”
轟隆一下,我的心防被汪旭吐出的這三個字擊潰,耳鳴之後,我木愣愣的看著汪旭,卻怎麼都看不清他,他到底知道了……什麼。
“我對這方面不是很懂,在抗抑鬱的時候難道還可以懷孕?為什麼我媽會突然遇到個神醫,為什麼他平白無故的只害死我的孩子而不是別人?”
一連串的問題直接把我最後的希望給擊破掉,看樣子,汪旭大概已經知道了很多很多,關乎於我設計的一切,他真的知道了啊,一想到這個,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設想過很多次汪旭知道後的畫面,可是真的來到了這一天,卻又不知道作何反應才好,真到了這一天,才知道自己會的,只有手足無措。
“我來就是想問問你,莊君,你的心是怎麼做的?怎麼樣才能像你一樣鐵石心腸,我媽之前是對你不好,可是現在她躺在醫院裡差點腦中風成植物人,你又是怎麼想的?我就是想當面問問看你。”
……
關乎於汪旭和婆婆知道真相後的反應我也有猜測過,但畢竟太模糊,沒有現在百分之一的真切,聽到這些,我心亂如麻,抿著嘴,仍由汪旭看我的神情,像要戳穿我一般。
“說話!”一聲低吼,汪旭的面部扭曲,眼睛裡帶著憤怒和憎恨,像要吞下我一般,那種可怕,是帶有魚死網破的痕跡。
“我能,說什麼?”淡淡的回應,刻意壓抑內心的緊張:“你知道的一切應該都是真的,不用向我求證了。”
我剛一說完,汪旭似乎有話要講,我馬上先他一步,堵住他的嘴:“好了?你現在應該達到你的目的了吧?你說你是為了來問我這些,我承認了,所以呢,然後呢,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汪旭眼中的憎恨,又深了幾分。
但時間拉扯到現在,我竟然慢慢的變得不害怕了。
“怎麼樣,你汪旭現在知道生氣了?知道什麼是被欺騙被背叛,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事情是事出有因的!我是為什麼變成這樣!我是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你到底有沒有想過!”
我要不是心寒了絕望了,我怎麼會,怎麼會走上這樣一條路,變成連我自己都討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