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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山感動地看著她,連連點頭稱是。
郎雅凡心中有幾千幾萬道閃電高調地劈過。自己的父親曾幾何時,也是這樣一個白痴大笨蛋麼。。。。。。看他那懵懂的眼神,哪有半分她後來經常見到的犀利睿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年輕?
情緒無比低落地告別了白如山,郎雅凡循著葉羽凡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現在大致瞭解了情況,她覺得一切都很詭異。兩人的關係明明如此惡劣,結果竟然能夠成為夫婦,要是想要就此破壞,還真是無從下手。那麼,徹底斷絕兩人走到一起的方法,只有一個。。。。。。
郎雅凡眼中閃過一道森冷的光芒。
夜。
昏黃的路燈下,黯淡的光暈將人影拉得悠長。陰影中,一雙淺灰色的眸子靜靜地盯著街道盡頭,直到一個高挑跋扈的少女出現在視野中。
灰眸眨了眨,待少女走近,便鬼魅般地飄了出來。
葉羽凡猛地頓住腳步。郎雅凡摘下口罩,放開束住的頭髮,意料之中地看到了葉羽凡微微驚訝的眼神。誰知,葉羽凡只是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眼,便想繞過她繼續走路。
這真是她媽麼?看見未來的閨女一點心電感應都沒有!郎雅凡嘴角抽搐著堵住了少女時代的母親。
葉羽凡看著眼前這個美麗得不似凡人,卻一點表情也沒有的女孩,纖細的眉挑了挑,道:“幹什麼?讓路。”
郎雅凡卻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淺淡的眸子裡泛出陰寒的殺氣。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葉羽凡似乎嗅到了某種危險的氣息,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你要做什麼?”她警惕地眯起眼,全無半點懼色。
“殺你。”冰冷的聲音,聽不出半份感情。
葉羽凡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是哪裡冒出來的神經病,就憑你?”她笑得花枝亂顫。“誰僱你來的?是不是楊婕那個混蛋?給了你多少錢?”
郎雅凡險些腳下一踉蹌。她怎麼可能是這個女人的孩子,這分明就是個完全搞不清狀況的大白痴啊啊啊!
就在她瀕臨抓狂的時候,又有一人狂奔而來,口中大叫著:“快跑快跑!危險!”
因為腳下太快,而葉羽凡也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那來人就這麼因來不及剎車而硬生生地撞在了她身上,兩人猝不及防地一同倒在了地上。
砰!
郎雅凡震驚地看著滾倒在地上、嘴對嘴忘情接吻的那兩人。
說忘情,只不過是因為那兩個傢伙一時間都呆了,根本來不及反應。
緊接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啊啊啊!混蛋,你佔我便宜,你這個人渣敗類臭不要臉的大色狼!這是我的初吻啊,初吻。。。。。。嗚嗚嗚@#¥%!”葉羽凡面紅耳赤地大吼,然後毫不顧忌淑女風度地左右開弓。
噼啪數聲過後,白如山兩邊的臉頰上多出了無數個巴掌印。被打得發懵的男人狼狽地抱著頭,歇斯底里地吼道:“住手,沒良心的母老虎,我是要救你的命!”
說罷,他一把推開葉羽凡,跳起身擋在她身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銀色的袖珍手槍。“我、我我我、我告訴你啊,我就是江、江江江江湖人稱戰神的白如山,不想死,就、就就就、趕快消失!”
白如山畢竟是三十一世紀的人,來自自己時空的東西都帶有一種奇異的氣息,彼此之間多多少少都能感應到。更何況,郎雅凡與他之間本身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種感應便變得無比強烈。
看著年輕了二十幾年的老爸,郎雅凡心底湧起千般情緒,萬種衝動,一時間覺得應該把握時機毫不留情地殺了他,一時間又覺得想要衝上去抱住他大哭一場。
是啊,自從上次分別以來,有多久沒有和父親坐在一起共度時光了呢?記得以前,她還不大的時候,父親工作還沒那麼忙碌,常常能陪她一起練琴、學舞蹈,或是去公園放風箏。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懂的她,天真地以為就能在這單純無私的愛中無憂無慮地過一輩子。
見那長髮回眸的美人痴痴地望著他回不過神,白如山警惕地後退半步,臉頰不知是捱了巴掌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微微發紅。“那、那個,別妄想用美人計,我、我不吃這一套。。。。。。”
郎雅凡心中糾纏著。她該殺他嗎?他該死嗎?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對於生命,此時並沒有過多的留戀或者希望。因為一直以來,事實的真相都是一連串殘忍無情的打擊,所有人都指著她,控訴她,大聲地告訴她,她是一個錯誤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