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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蠅說,用它的小碟子,取走了它的血。”
“是誰為它掘墳埋葬了屍體?是貓頭鷹,蒼蠅說,用它的鑿和鏟,為他掘下墳墓埋葬了它的屍體。”
“是誰看見了這一切?是我,蒼蠅說,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見它,可憐的知更鳥,在三個兇徒的面前,靜靜地死去。”(注:從哪兒改編的,不需要說了吧,你懂的~)
隨著詩句在腦海中流轉,詹姆森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冰冷的痛苦感刺痛著他的神經。這種冰冷的刺痛感,似乎曾經伴隨了他很長很長的時間,那些奇怪的詩歌也似乎伴隨了他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不斷地同那些冰冷刺骨的寒冷一起折磨著他破敗不堪的精神層面。
最後,停留在詹姆森腦海中的,只剩下很簡單很簡單的幾句童謠上,而這幾句童謠卻是他能夠聽懂的語言構成的話:
“我不是麻雀,但是我已經有了殺人的弓和箭。”
“我不是魚,但是我的碟子註定盛滿鮮血。”
“我不是貓頭鷹,但是我會讓人準備好鑿和鏟。”
“我不是蒼蠅,但是我的眼睛已經看到所有死去的屍體。”
“我是知更鳥……”
(注:同上。)
儘管詹姆森能夠聽懂這些話,但是完全不明白這幾句話中包含的意義,為什麼麻雀會有殺人的弓和箭?為什麼魚會有盛滿血的碟子?貓頭鷹和鑿子鏟子有什麼關係?蒼蠅一向喜歡叮啄屍體不是嗎?
知更鳥……知更鳥是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鳥類。
詹姆森原本就刺痛不已的頭部,因為糾纏在這些難以理清的問題上,而越加地痛苦不堪。而不論他如何地痛苦,又弄出了多大的聲響,身旁躺著的劉定嘉都處於酣眠之中,一動不動的樣子就像一具屍體似的。
直到清晨,窗戶上的玻璃發出“啪啪”的被雪花撞擊的聲音,劉定嘉才驀然從睡夢中醒來,眯著一雙眼窩在被子裡好一會兒才掙扎著從不甚暖和的被子裡爬了起來。
看到他醒來,一夜未睡的詹姆森立即神情激動地一把抓_住他的肩膀將他的臉掰向自己這邊:“知更鳥是什麼?”
“啥?”還沒完全睡醒的劉定嘉傻頭傻腦地看著突然粗暴起來的詹姆森,腦子很緩慢地轉了轉將對方的話過了一遍,然後才慢騰騰地回答,“知更鳥就是知更鳥唄,喜歡在早上像鬧鐘一樣叫的小鳥,啊……欠……真困。”打了個哈欠,劉定嘉的眼睛睜得稍稍大了些,甩開抓著自己的雙手,動手為自己穿衣服。
“知更鳥和麻雀、貓頭鷹、魚,還有蒼蠅有什麼關係?”
“屁關係。”知更鳥還能和蒼蠅扯成情侶關係不成?劉定嘉被詹姆森“愚蠢”的問題弄得很不耐煩,翻翻眼給對方甩了個大白眼:這人真他媽神經,大早上問他鳥類問題,還跟那瘋子精靈似的掰著他的肩膀問話——大清早的亢奮錯方向了吧?
“你不要糊弄我。”完全不會去相信劉定嘉的信口胡言,詹姆森緊緊盯著穿完上衣,正努力勾著放在另一頭皮褲的傢伙。
“你煩死了啊!”劉定嘉十分惱火地瞪了詹姆森一眼,要不是看在這傢伙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熟悉的四個人之一,昨天又幫了他好心將他收留,他真想將空間戒指裡的纏繞水草扔到對方的腦袋上。
“我也是關心你,”詹姆森緩了緩語調,說道,“昨天晚上你突然坐起來,說了好多奇怪的話,還咬了我。”為了證明真實性,詹姆森將被咬破手指的左手張開在劉定嘉面前,讓他看清楚自己昨晚上究竟幹了什麼事。
“呃……不會吧……”看到贊姆森手上的“罪證”,劉定嘉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耳後背,他頗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事你把手湊到我嘴裡讓我咬幹嘛,直接叫醒我不就行了。”說出來的話卻是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會半夜夢遊像個吸血鬼似的的咬人。
“是你抓著我的手咬的,我可不是那種主動送上門求自虐的人。”贊姆森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著謊話,“而且你還睜著眼睛要我陪你說話,要不是後面看你迷迷瞪瞪的,我才不會管你這些事情。說吧,知更鳥什麼的是什麼意思。”
“知更鳥……知更鳥……”撓撓頭,劉定嘉表示自己也很茫然,這不就是個鳥名嗎?難道還是啥暗號不成?
看他一副迷茫啥也不明白的樣子,詹姆森很好心地將自己記得那幾句話重複給劉定嘉聽,至於其他的因為是他根本就聽不懂的語言,因而也無法記住究竟是什麼。
“哦哦哦……”聽了詹姆森的複述,劉定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