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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茶杯真誠的繼續說話。“偉逸,不要重蹈我的覆轍!”
“父親?!”陳偉逸被陳超的話驚到了。
陳超在陳偉逸心中的形象始終都不是正面的。年輕時拋棄妻子,人到中年更是風流成性。陳偉逸進入偉創工作,和陳超的接觸變得頻繁之後,確實被他的雷厲風行和出眾的領導才華所折服,但對他的濫情仍然深惡痛絕。厲娜事件就是個很好的例項。
“很吃驚,是嗎?”陳超自嘲的笑笑,“我濫情但不亂性!你媽媽是我唯一的女人。”陳超說到這裡臉上一片憂傷。
“我和你媽媽的結合是純粹的利益婚姻。那時候你爺爺還在幹校改造,我沒有工作,失業在家,一籌莫展,整個人頹廢的不行。你外公曾經是你爺爺的部下,他那時已經平反,恢復了工作。他對我的現狀很擔心,不顧家人的反對要把你媽媽嫁給我,並且許諾婚後會幫我建立自己的公司。我那時一直在等一個人,她以前也住在大院裡。後來受到父母的牽連,被迫下鄉改造去了,我們一直書信往來。所以我斷然拒絕了這門婚事。後來你外公知道了我的心思,瞞著我給她所在大隊的支書寫了封長信,請他出面勸說。沒多久我就接到了她的絕交信,說是讓我忘了她,因為她在當地遇到了一個很好的人,已經登記結婚了。我傷心極了,可也只能死了這份心,和你媽媽結了婚。婚後你媽媽待我體貼入微,可我心裡總還是忘不了那個人,我們就這麼彆彆扭扭的過了三年。直到你的出世,讓我有了家的感覺,我才真正的安下心來和你媽媽好好的過日子。沒多久,你爺爺的政策下來了,回了家,重新上班了。一大家子其樂融融的。可惜好景不長,你兩歲生日那天,我忽然收到了一封公函。公函是那個人所在的大隊發來的,說是讓我儘快去一趟那裡。第二天我就坐上火車,整整一天一夜才到了那裡。見到了發公函的支書。他告訴我半個月前她得病去世了。”陳超說到這裡忽然“嗚嗚”的哭起來。
“父親!”陳偉逸關切的看著陳超。
“沒事!沒事!”陳超止了哭,調整好情緒繼續說,“支書帶著我去了她的墳前,當著她的‘面’,把一小包東西交給了我,說是她臨死前交代下的。我大哭著接過來,抱著那個小包連夜坐火車往回返。火車開出去很遠,我才有勇氣開啟來看。裡面有一個當年她下鄉出發前我送她的軍綠斜跨書包,她的一條手絹,還有一封信。信裡她告訴我,她並沒有結婚,只是不想因為自己而毀了我的前程。”
陳超停下來愧疚的看著坐在對面的陳偉逸,“我那時太沖動,沒有給你媽媽一個解釋的機會,就執拗的認為這一切都是你媽媽所為。”
“所以你們就離婚了?”陳偉逸傷心的問。
“對!我們很快就離婚了。離婚後我開始濫情,每次都按照那個人年輕時候的樣子找。可是相處久了都總有空虛的感覺。”陳超懊惱的點點頭,“直到你外公去世前,他才向我說明了實情。我幫你媽媽順利的辦完葬禮後,很想和你媽媽復婚。”
“那為什麼沒有復婚呢?”陳偉逸激動的問。
“因為那場車禍!”陳超痛苦的回答。
陳偉逸瞪大眼睛疑惑的問,“爸,你不是沒受傷嗎?”
陳超搖搖頭,“因為親眼目睹了那場車禍的慘烈場面,我被嚇得不行了。你媽媽還不到五十,我不想耽誤她。”陳超因為痛苦,用力的握緊手裡的茶杯,手背上的血管都爆了起來。
“爸!”陳偉逸猶豫著不知該如何安慰陳超。
“兒子,我和你說這些是想讓你明白,一定要緊緊的抓住幸福,不然它真的會溜走的!”
陳超猶豫片刻還是說了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小珺的丈夫也要記入竇氏的家譜?”
陳偉逸眼神灰暗的點點頭。“這也是小珺的心結之一。”
“因為我的緣故讓你受苦了!”陳超拍拍陳偉逸的肩膀。“姓氏只是個符號而已。你們母子生活了這麼多年,你隨了媽媽的姓也是合情合理的。”
“爸,您放心!我肯定有辦法解決!”陳偉逸感動的看著陳超。“我這次歇假就是要去把她找回來。”
“那就好!”陳超欣慰的笑笑,“需要我做什麼嗎?”
陳偉逸認真的想了想,微笑著回答,“把媽媽找回來吧!”陳超一愣。“她嘴上不說,可我知道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在等您。既然彼此都有心,也都不年輕了,難道真要耗到不能挽回的地步嗎?”
陳超默默的喝茶,再沒說什麼。
從小區開車出來不久,陳超撥通了前妻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