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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回話說:
“小主,侍衛說是抓住了那畫像上的人,這會兒已經給叫人給堵上嘴了。”
錦歌與陳福聞言,有些吃驚的對看一眼。
之前隨派人去尋,卻並未存著能找到的念想,眼前居然能將此人找到且帶回來,二人眉頭這才一舒,懸著一顆心半日,總算傳來好訊息了。
三人忙陸續出了門廳,侍衛一行人已快至門前。
眾侍衛押著一名四約四旬的中年人進了門。
錦歌將此人細細打量,見他個頭不高,身形瘦削,穿著灰色鍛布褂子,因被侍衛綁著雙手,看著很是狼狽。
侍衛身材高大健碩,相比之下顯得那人佝僂的很。
眉眼瞧著,帶著三分猥瑣,雖被堵了嘴,那雙鼠眼倒是泛著幾分奸猾,此時亦頗謹慎的打量著錦歌與陳管家。
侍衛一路押著他至錦歌跟前,尚不等侍衛行禮,錦歌開口就問:
“可曾確認過,確是此人?”
領頭的侍衛上前一步拱手道:
“回小主,小人攜畫像去各家客棧酒樓暗訪,一番查探,竟真有人認出這畫像中人乃京都驛站的帳房。小人便帶人前去驛站搜人,見我等前來,此人面上驚慌的很,一番問詢更是答不出半句。小人見他可疑,且與畫像有七分像,便將人帶回府,方才已找早上的侍衛辨認過,確是此人。”
這侍衛一面說著,一面低頭,雙手將畫像奉上。
桂圓上前接過畫像,開啟畫像展於錦歌與陳管家面前,二人仔細看了看,不由得點了點頭,果然與此人甚為相像。
陳福正欲與錦歌說什麼,那被堵了嘴的帳房當下哀嚎起來,一臉憤色。
錦歌朝他看一眼,便對侍衛道:
“將他鬆了口,聽他有何話說。”
侍衛抽出塞在他嘴裡的布團,那人猛的咳嗽的幾聲,面上立時潮紅一片,急急道: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私綁良民,相府知法犯法,天理何在!”
眾人聞言一愣,此人被抓之時嚇得就差尿褲子,到了相府居然高聲喊冤。
若不是堵著嘴,憑他那嗓子,只怕能把狼都招來。
錦歌見他被綁著雙手,竟還一副仰天髮指的架勢,當著眾人面兒,“撲哧”一聲笑出來。
那賬房先生見錦歌身著華貴,且眾人稱她為小主,便猜到眼前這胖乎乎的女娃娃就是相府的千金了。
據說這丫頭痴傻多年,眼下才見好。自己方才那一番言語,她竟能笑的出來,只怕是病好的沒利索吧?
心中一番計較,轉眼悄悄打量起站在錦歌身旁的陳管家的面色。
他雖只是個小小驛站的賬房,那也是一路察言觀色熬過來的人,自然看得出這陳管家在相府的身份不低。
只是眼下在這傻丫頭面前,為何是一副恭順的臉色?
一時摸不著門路,這賬房先生被錦歌笑的面色一滯。
“你倒也知曉這是相府。”錦歌掩笑,“朱門權貴,莫說綁了你,就是殺了你,誰能找到我相府頭上?”
賬房被這小丫頭一言,唬的面色一白。
這小丫頭說的不錯,樓相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他區區螻蟻,就是把命搭上,也動搖不了他分毫。
這胖乎乎的小丫頭看著憨厚,那眉目裡分明透著促狹之意,不知為何,叫人看了汗毛一耿。
賬房心中思量,後頸滲出一層冷汗。心想只要咬牙不認,相府也無確鑿證據,或許並不能拿他怎樣的。
錦歌瞧出他心虛,端足了紈絝的架勢問道: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回小主,草……草民何流,乃京都胥浦驛站的賬房。”何流一跪,低頭答話。
“哦?倒也讀過書,說說吧,今日是何人讓你送那布條來的?”
桂圓朝身旁小婢女使了個眼色,片苦功夫,兩個婢女便抬了一把太師椅上來。桂圓為錦歌提著裙襬,錦歌這才悠悠地落了座。
“草民冤枉……。草民冤枉,草民根本不知此事,望小主明察!”
錦歌瞧他一個磕頭看似沉重萬分,其實不曾傷到自己一毫。輕輕扯了扯嘴角道:
“如此說來,倒是我府上的侍衛看錯了?”
何流依舊伏在地上,不敢應聲。
“嗯,即是這般,留著你也無用。”錦歌很淡然道,“不如……連著那認錯人的侍衛……一道殺了吧。來人啊,將他先拖出去仗斃,做的乾淨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