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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小主當真不怕死?”
錦歌一愣,想不出他為何如此一問。
“這一路山高水遠,小主就帶著這些個侍衛,本王可不比小主,真真是怕死的很……”
如此說著話,南宮臣面上倒是瞧不出一絲懼色,頗有些嘮家常的意思。
錦歌不禁想起他身上的毒來,爹爹說那毒是要靠她解開封印後的血水才得解。若是自己在途中出了事,只怕他也要跟著陪葬。
錦歌有些明白南宮臣為何此時來這一趟了。
“嘿嘿嘿嘿,要不……你就把你那幾個侍衛贈與我如何?”
蹬鼻子上臉是錦歌的拿手好戲,不但態度誠懇,連語氣都驚人的到位:
“你瞧,我這可權是為你好……全是為了你,我才不敢有什麼閃失的!”
南宮臣看著眼前小女子一副捨己為人的架勢,嘴角抽了抽,道:
“贈予你?那本王有什麼好處?”
錦歌眸光一轉,狠心一拍大腿,豪氣道:
“諾,這盒子裡的銀票,你拿一些走便是!”
言罷一推錦盒到南宮臣面前,南宮臣果斷地沉了沉臉色。
他這算是明白為何洛公子每回見著她都是一副青紫的面色了,這個小丫頭,當真是折騰人。
馬車外守著的四名侍衛聞言也不由地抽了抽嘴角,紛紛對視了一眼,一臉鬱色,不由地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發愁。
南宮臣嘆了聲氣,將一粒細小的物件擱在案上,正色道:
“若是見著我母妃,便將此物交與她。”
桌上是一粒色澤通透的玉扣,拇指大小,成色雖比不得自己脖子上的那枚“玲瓏”美玉,卻也是極少見的。
錦歌盯著玉扣,呆了片刻,抬頭一臉猶豫,道:
“這玉扣……不會是什麼通敵的信物吧?”
她可不想為了一粒玉扣,被人陷害冠上個通敵的罪名,那可是要滿門抄斬,要殺頭的重罪。前世小說裡見的多了,她可不傻。
南宮臣聞言一滯,鬱悶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除非本王無人可用了,才會叫你這般的……人送信。”
錦歌聽他這話,一時有些懵,他這話是說自己無能呢,還是誇自己可靠?
南宮臣見她就差掰著手指頭數落什麼,神色凝重,一時又覺得好笑。
這丫頭聰明起來一點就透,可若是犯起傻來,著實叫人看著有趣……
天色眼看著就要大亮,南宮臣嘆了聲氣,撩起車簾就往外走。
待錦歌反應過來,爬出馬車看時,眾人已被解開了穴道。
侍衛心有餘悸的將錦歌圍在中間,一臉戒備地盯著南宮臣一行人。
初雪穴道被解開,恨恨地瞪了南宮臣一眼,轉身往馬車方向走,守在錦歌身旁。
南宮臣當著眾人面向四個侍衛小聲吩咐了幾句,便獨自一人打馬離開了,臨行前深深看了錦歌一眼。
錦歌被他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當著眾人的面兒,又不好多說什麼。
見他的身影隱沒在晨霧中,這才返身進了馬車。
初雪跟著進了車廂,忙四下檢視錦歌是否安好,見她並無大礙,這才稍稍寬了心,吩咐馬車繼續前行。
錦歌見初雪行事,不禁有些好奇。
按理說臨時殺出個南宮臣,她難道不該考慮安排她回府,將此事告知爹爹再做決議嗎?
看她神色,竟未多問一句關於南宮臣留下那四名侍衛的事,這叫錦歌很是詫異。
“初雪,爹爹當真不曾為我安排暗衛守著?”
今日不過片刻功夫,自己這一車人馬險些叫人一鍋端了,錦歌有些不信,以爹爹謹慎,哪裡會讓自己犯險半分?
初雪正將桌上裝錢銀的錦盒收拾好,聞言動作一滯,抬眼回道:
“玄衣衛都離了府,相爺確實不曾另外安插人馬……不過……相爺昨日說起,今日小主出城前,定會有人親自送來暗衛。”
錦歌恍然,美人爹爹果然是隻老狐狸啊,連這也能算到了!
初雪見錦歌面上笑意,仍有些不放心道:
“小主,南宮世子,可還與你說起什麼?”
錦歌眸光一轉,想著方才南宮臣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的,只怕外人並不知情。
偷偷的將玉扣收入袖袋中,錦歌面上卻是老實的搖了搖頭。
初雪有些疑惑的轉過身去為錦歌準備吃食,卻是不曾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