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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繹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
“他只記得那侍衛身型矮小,骨瘦如柴,其他並未多看。”
錦歌心頭也不禁跟著嘆了聲氣,眼下這唯一的線索也斷了。軍中這麼多侍衛,如何查得出那天與他碰面的究竟是哪一個?
再說,若真是此人下的手,只怕如今早已逃之夭夭,這又該從何查起呢?
踏雪載著心事重重的二人趕回軍營時,天色已經全黑了。
分別前,想起今日並非一無所獲,錦歌不禁深吸一口氣,朝洛老九擠出一個怪難看的笑來。
洛繹一怔,並未與錦歌多說話便轉身走開了。
錦歌瞧著洛老九這決然的身影,連一句話也沒留下,心中有些抱怨他沒風度。
轉身亦步亦趨的往自己的營帳走,無意間摸到袖袋裡藏著的心經譯本,心中焦慮這本心經會不會是洛繹譯錯了。
可若真是錯了,自己之前又怎能平白無故的懸在半空中的?
若是沒錯吧,為何她與洛繹之後又試了幾次,卻不再有任何動靜呢?
不遠處大帳內透射出昏暗的燭光,暖融融的,錦歌加快了腳步。這一日許是步行的久了,錦歌洗漱完剛一著床,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45章 深夜刺殺
這一夜,註定不太平。
錦歌夢裡朦朦朧朧的出現了好些人,這些人竟都是女子打扮,她們擠在錦歌眼前嘰嘰咕咕的說著什麼。錦歌不知為何就是一句也聽不清,就連她們近在眼前的相貌竟然都是模糊的,那些女子神情焦急,彷彿說著什麼重要的事。
錦歌著急的瞪大了眼睛,卻終究什麼也看不清楚,一著急之下,竟然驚醒了過來。
內帳燭光就要燃盡,只剩下小小的一個光點。
錦歌緩緩舒了口氣,翻了個身,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侍女紅梅的小鋪上,那張木板搭救的簡易床鋪此刻竟然空空蕩蕩。
錦歌目光一滯,想著或許這丫頭去解手了。
一時再睡不著,錦歌仔細想著方才的夢境,終不得解。現下無心躺著,索性起身重新燃起了蠟燭,打算拿起心經來看。
人尚未落座,便聽見帳外幾分凌亂的腳步聲,錦歌心中沒來由的一顫。
“樓錦歌!”
來人尚未近前便大喝一聲,深夜本就寂靜,這聲音極是耳熟,錦歌忙起身出去檢視。
一揭開帳簾,錦歌險些與洛繹撞個滿懷。
洛繹雙手握在錦歌肩頭,錦歌彷彿感受到少年此刻緊繃的身形,不禁往洛老九身後跟著大批的侍衛看去,仰頭不確定的問:
“你……怎麼了?”
洛繹將錦歌仔細打量個遍,這才稍稍放鬆了身體,意識到錦歌眼下只著中衣,忙將她半推著進了內帳。
錦歌瞧著洛老九鐵青的面色,心中猜著只怕又出了大事。一進屋,便正對著侍女紅梅空蕩蕩的床鋪,錦歌心中一窒,猛然轉身朝洛繹道:
“莫不是紅梅出了事?”
錦歌抓著洛繹的手臂因緊張而有些輕顫,洛繹抿了抿唇,正色道:
“紅梅是奸細,方才她趁夜要去刺殺馬副將,叫軍中侍衛察覺,打鬥中被當場斬殺了。”
洛繹一面說著,一面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錦歌的面色,生怕嚇壞了他一般。
方才發生的一幕至今仍叫他心驚不已,一聽說這丫頭是奸細前來刺殺馬副將,他第一擔心的竟不是馬副將的安危……而是——樓錦歌!
飛奔而來的路上,他一顆心只差跳出嗓子眼兒。如此奸細竟然安插在軍營裡,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作祟,竟……時時待在她的身旁!
洛繹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言語形容方才的心境,擔心,焦躁……。還有那麼一些害怕……
自孃親死後,他便一直跟在老頭子身旁血雨腥風一路走來,見慣了刀光劍影血流成河,他以為一顆心早已不再是年少的孩子那邊脆弱而稚嫩,他以為,他早已不知恐懼為何物。
可就在剛才那一刻,他竟那麼強烈的感受到恐慌從心底瀰漫開,叫他渾身彷彿每一塊肌肉都在輕顫。
“你說什麼?她是奸細?”
錦歌一臉驚色,呆呆的跌坐在凳子上。
“這……這怎麼可能?”
錦歌仍舊不太願意相信,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小侍女時,她那副驚慌的眸子。
那也是裝出來的?
“會不會……會不會如上次那般是叫人暗中操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