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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關係應該容易融洽點,所以最後買得有點多、有點重只好請伍文定幫忙背。
一直在城裡轉悠到下午以後,老陳被街邊一家藏族茶樓的精彩紋飾吸引,鑽進去就不出來了,有些學生也進去了,畢竟泡茶館是各大美術學院的一個傳統,因為茶館是最能舒適的觀察市井人物的地方,菜市街頭也不錯,可是太鬧,而且哪有茶館來得舒坦,一杯茶,一點小吃,還可以談天說地聊藝術,聊人生的。不過張峰給伍文定說,老陳肯定是看上茶樓那個老闆娘的風情,去揣摩人物動態精髓,一定要在作品裡面表現出來。另外一些老實點的學生就一直蹲在街邊畫速寫,照相拼構圖。還有幾個女生就乾脆當成購物之旅,繼續掃蕩各種平日不常見的東西。伍文定經過的時候,看見林凌收集了一捆哈達準備搬回去,就頭痛的過去喊她注意上面那個包紮的袋子,那個袋子上標明是成都市區某某街道福利工廠的產品,然後儘量不被營業員大嬸注意到的輕聲的說:“除了極少數手工工藝品,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從成都或者蘭州方向拉過來的,在成都都可以買到。”林凌不好意思的嘻嘻笑,紅著臉把東西一點點又擺回去。帶著大嬸刺人的目光,伍文定溜出商店站在路邊,看著草原上的牛羊馬群,突發奇想:去騎馬。說幹就幹,朝著最近的放牧群帳篷走去。
空曠的草原上是會產生視覺誤差的,看起來幾百米的帳篷,怎麼走都走不到邊,回過頭去,城鎮的位置也不是很遠,可是已經走了快半個小時了吧?伍文定覺得有點納悶,不過還是繼續走。
終於要靠近那個深灰色發黑的大帳篷了,突然篷布一抖,一隻碩大的狗撲了出來,隔著幾十米,伍文定彷彿都聞見了張開的血盆大口裡面的腥味,這就是傳說中的藏獒啊!
伍文定是看見藏獒脖子後面拖有鐵鏈的,但是鬼知道鐵鏈那頭栓的是什麼,也可能什麼都沒有栓吧?何況在報紙上也看見過藏獒掙脫鐵鏈的慘劇,而且那還不是這樣野生環境長大的正宗藏獒,還是趕緊逃命吧,伍文定迅速轉身,儘量不慌張不奔跑但是迅速的遠離帳篷。
藏獒的叫聲一直在身後,但餘光可見,沒有過來,伍文定鬆了口氣。不過,腳下的路卻不好走了,忘記自己是從哪裡輾轉走過來的,彷彿還繞了點圈子的,因為到處都是被牛羊馬群踩得稀爛的地方,每個蹄印都是一個小水坑,到處都是小叢的雜草,看起就好像是漂浮在水面的浮萍。這就是傳說中吞噬了無數戰士的草地啊,伍文定只覺得雪上加霜,這次寫生的經歷還真是豐富。
再走了幾步伍文定就不敢邁步了,方向是對的,城鎮就在前方,但是周圍看上去都是踩下去就會陷進去的沼澤地一樣的爛泥,腳下已經陷了十來厘米了,怎麼辦?伍文定又只好堅定的站在一望無涯的草原上眺望四周,期望能夠看見人或者交通工具。
這次還好,遠處有人,是個騎士。伍文定連忙招手大喊,還掏出速寫本翻到白色的頁面做出投降白旗的風采來吸引人。感謝活佛,騎士看見了,掉頭駕馬過來了。
走到近處,馬是棕色的,藏袍是黑色的,沒有馬鞍,可能只是在周圍放牧,馬尾巴很不耐煩的四處拍打,騎手的頭用紅色圍巾裹住了,這好像是女性打扮?伍文定大聲的說:“我陷住了,周圍看起來也危險得很,我不敢走了”
騎手在十多米外的地方定住了,好像是在想怎麼救人,伍文定又喊:“你那馬屁股上不是有圈繩子麼,甩過來我栓在腰上,你把我拖出去啊?”
伍文定正在不顧衣服的汙損提出自己的營救方案,騎手動了,不是拿繩子,而是直接過來了,慢吞吞的走過來,在伍文定面前站定,一米八還差半厘米的伍文定很少這麼仰頭看人的,這次看得比較清楚了,真的是個女騎手。
頓時颯爽英姿四個字就跳入他的腦海。
雖然藏袍的袖子都在腰間盤著,還有這樣那樣的腰帶形成很大的一圈,看不出腰肢的豐盈,從斜露出的半個肩膀穿的銀白色立領襯衣還是能看出上圍的豐偉,紅色的圍巾包住了頭,從眉角上看應該是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眼睛真的是心靈的窗戶,流動著笑意,沒錯,是笑,而且不是友善的笑,是嘲笑的笑,那麼大的眼睛要多大的嘲諷才會流露出笑意啊,伍文定一邊想就一邊覺得被一手拉起來伏在了馬背上,真是挫到家了……
因為是腰腹部直接趴在光滑的馬背上,馬兒還在行走,馬背部的肌肉就節奏的運動,不停的顛著伍文定。所以腹腔不太好提氣,說話也就不是很方便,只好當悶聲葫蘆。
動手派的女騎手也不說話,一拉馬鬃就往街面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