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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我們不能在短暫的時間內逃開,她就這樣…就這樣用盡她當時所有的力氣——她才多大啊,僅僅比我小了1歲罷了,我甚至都不敢想象那時的力量,我毫無阻礙地沉沉地摔倒了一邊,而她,被撞得血肉模糊,口中不斷湧動出鮮紅的血液,我都懵了,她在合上雙眼前嘴裡還不停唸叨著‘哥哥’,令我最為傷心的,也只有那次了。我那親愛的妹妹,就這麼悲慘地離開,而且還是因為他的哥哥,你看我這個該死的哥哥,到底有多麼無能!多麼白痴啊…”他說得聲淚俱下。
我在旁邊默默地看著他通紅的雙眼,顫抖著的手不停地緊握著,又鬆開,緊握著,有黯然鬆開。
“父母知道後開始瘋狂地罵我,罵我這個自私的傢伙,罵我這個無用的垃圾,你能體會那種感覺麼?就像是自己生下來就是個被遺棄的廢物,沒有人理的透明物,我苦笑著,卻又真得無奈,還有那鑽心的痛…“
“這也就是我開始封閉內心世界的原因。”
他說完了,我也聽完了,我竟然能夠忍住那份寂寥將這不為人知的故事盡數聽完,不可思議。
“從那之後,我便像是換了一個人,一個人的世界,多麼自由,放蕩不羈,在別人面前,我依舊是那個若有若無的透明人,然而,因為你——”
我愣住了,呆呆看著她。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關心,為什麼非要將我的所有想說的話一一引出?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我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在幹什麼,“我真的不知道…”獵奇心總會害死人。
“或許受了太多傷,該忘的也忘得差不多了吧。”他沉默了,我在一旁看著,那所謂冷靜,內心卻如此脆弱的男孩。
雨越下越大,淋溼我們的髮絲,“疼嗎?”我小心翼翼地扶起他,不知為何,他看我的眼神,再也沒有了先前敵視般的默然。
5
如果有一天。
我可以毫無顧忌地回到我的思念。
哦,我那親愛的人啊
你經受了太多,太多——
太多讓彼此心痛卻難以訴說的故事。
6
從那之後,我和他變得愈發熟絡,經常在那法國梧桐下談心,他喜歡的書和我如出一轍,我倆就有了許多共同語言,再也不像是之前那個白痴女和一個冷公雞一般了。比如在運動會的時候開始有一個女孩不停地替她跑腿遞稿,然後親自大駕在全校園的廣播中深情並茂地朗誦般讀者那一篇篇位元組。
我有時候這樣問他“公雞,你這樣的舉動又對誰做過麼?”,他竟毫不在意地回答我,“白痴,除了當時的妹妹…”他嘆了口氣,我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就立即轉移話題,“你看咱學校食堂,多少年都沒裝修過了,飯弄得簡直像是餵豬…”“餵你?”他看了我一眼,眼角開始微微笑,“討厭的傢伙!”我想去錘他一下,可又想起了他的身體,拳腳在他眼前變成了撫摸,當然,他已經習慣了,“喂,我又不是珍惜動物,至於這麼保護麼?”他靜靜地望著我,眼神終於佈滿了柔和,沒想到這個高冷公雞還是比較近人情的。
“自從那之後——”他說。
“從我妹妹之後,再也沒有人能像今天的你一樣對我…”在一旁攙扶他的我表情變得驚訝,“你其實完全可以和他們一樣…”
“什麼?”我有些不解。
“一樣…和…正常…的人一樣去玩,而不是照顧我這個近乎殘廢的人。”他還把“正常”兩個字強調地特別徹底,默默地抬頭仰望著天空,萬里無雲。
“說什麼呢!”我按著他的肩膀,一字一頓的鄭重地說,“你是我的朋友,要好的朋友,是誰都不可嘲笑的密友。”他爽朗地笑著,露出潔白的虎牙,“你傻傻地樣子真好看。”他說,“你笑起來也不賴嘛。”我回敬他一句,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是喜歡頂嘴,“怎麼我誇你都像是在審問似的?”“那是你太天真了!”“去你的!”
“你能幫我改改新寫的小說麼?”他轉過頭輕聲問道,眼睫毛有規律地撲閃著,秋季的涼風吹動著我輕柔的長髮,我微微一笑,“可我不會寫文章啊…”“不要緊。”他捂住我那鮮豔的嬌柔的唇瓣,“只要稍加點評就好,而且我還沒有寫完呢…”
抱歉,那篇文章我還是沒有去看。
或者,我也將要沒有機會了吧。
…
當我預感到一種不祥之後,立即撥通了清明家的電話,跟想象之中的結果一樣,沒人接。
我冒著大雨,疾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