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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那種平靜的感覺。
“對不起……”於瑾涼握著夏顏沫的手,沮喪的支著低垂的前額,聲音悶悶的說道:“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的錯……”
“我並不追究誰對誰錯的過程,我想要結果。”夏顏沫提心吊膽的問:“我和那個孩子之間,你選擇誰?”她感覺自己的心正懸浮在半空中,只要於瑾涼一句話就可以歸位或者是破碎,她看著他,眼神全是濃濃的化不開的恐懼。
而於瑾涼並沒有說話,他垂著頭,緊緊的握著夏顏沫的手,身體到處都在痛,尤其是心臟,每呼吸一次,就像是被利器貫穿一樣,疼的窒息,這一路的顛簸他早已筋疲力盡,他的意識開始恍恍惚惚,他知道夏顏沫在跟他
說話,可是充斥在耳朵裡的全是自己凌亂且急促的心跳聲。
於瑾涼的沉默令夏顏沫感覺到心灰意冷,那種冷,蔓延全身,血液彷彿都被凍僵,不再迴圈,眼淚就像決堤了的洪水,傾洪而下。
慢慢的,呆滯的,夏顏沫抽回自己的手。
手心的溫暖消失,於瑾涼抬頭看著夏顏沫,他眼神有些渙散,眼前的一切都是疊影,迷迷離離,混混沌沌。
“我不該讓你選擇的,那畢竟是你的骨血。”夏顏沫絕望的整個人都空洞。
於瑾涼看著夏顏沫的嘴一張一合,可是越來越模糊的意識讓他根本就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他把右手移到桌子下面,悄悄的,用力按著自己左腰的傷口。
疼痛,火灼一般,讓於瑾涼混沌的意識瞬間清醒。
“我們分開吧!不要覺得為難,既然我們已經沒有退路,那麼,我選擇退出!”
夏顏沫決裂的話語充斥著耳膜,於瑾涼驚慌失措的抓住夏顏沫的手,雙目圓瞪,從不信、恐懼到悲慟的哀求:“不要離開我……”
夏顏沫用力的掙脫於瑾涼,她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你要我怎麼做?難道要我和於夢瑤共同擁有你嗎?”她搖頭,淚珠雙落,語氣堅定:“我做不到,如果是那樣,我寧願帶著曾經美好的回憶離開!”
“不是!”於瑾涼說著,單薄的胸膛劇烈起伏,他按著胸口急促的呼吸,一種要失去的恐懼纏繞心扉。
“我們分開吧!我真的不想讓你左右為難!”夏顏沫果斷的說完,站起身子,頭也不回的跑出KFC。
“顏沫……”於瑾涼叫著,儘管用了全身的力氣,遊絲般的聲音還是虛弱的消失在空氣裡,他站起身子,卻又無力的跌回椅子上。
夏顏沫哭著跑在街道上,夏顏川緊跟在她身後,他一直在外面等,不知道她和於瑾涼兩人究竟談了些什麼,看著一輛車驚險的在夏顏沫身邊擦過,他心驚肉跳的喊著:“姐!!!你站住!!!”
夏顏沫仿若未聞,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奔跑著,沒有目標,沒有盡頭,就是一直的跑,剛才只要於瑾涼說選她,她會毫不猶豫的陪他一起去面對那個孩子,哪怕是她給他養,可是他沒有,他沉默了,他竟然沉默了,好痛,就像被萬箭穿心了一般。
車如流水馬如龍的世界裡,沒有一處是安靜的,夏顏沫虛脫的跌坐在馬路邊,抱膝痛哭。
“姐……”夏顏川蹲下身子,看著夏顏沫因哭泣而聳動的肩頭,心疼。
夏顏沫抽抽嗒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姐,我們先回家好不好?不要坐在這裡。”
夏顏沫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夏顏川:“瑾涼……”她揪住他的肩頭的布料。
“姐,我是小川。”夏顏川嚇了一跳,他看著接近呆滯的夏顏沫心驚膽戰。
“哦……”夏顏沫眨眨眼,淚珠滾落出眼眶,她木訥的喃喃自語:“對,你是小川,瑾涼沒有選擇我……他沒有選擇我……我們分手了……分手了……”
“姐!!!”看著夏顏沫一臉的茫然,夏顏川忍不住用力的按著她的雙肩,搖晃:“不要這樣!!!”
夏顏沫不斷的哽咽,梨花帶淚,楚楚可憐。
“姐,我們先回家,有什麼事情等你冷靜冷靜再說。”夏顏川扶著夏顏沫站起來,他以為於瑾涼會好好的和姐姐解決這件事,他把這件事情告訴於瑾涼並沒有多想什麼,當時是有氣憤,但是絕無偏見,他只是不想讓姐姐自己一個人來面對這樣的事情,可是他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於瑾涼不是很愛姐姐嗎?為什麼要這樣傷姐姐的心?如果是這樣,那麼,他之前的付出又是什麼?!
一陣急促的音樂響起,是夏顏沫的手機在響,而她本人待愣的並沒有要接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