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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抖動的慕青,冷笑道:“你不是要走麼。走啊,就這樣走啊!告訴你,要麼現在就給我滾,要麼每天都跟今晚一樣,像一條狗一樣的活在我身邊!”
“我,走……”慕青虛弱地仰起頭,摸索著爬到已經破碎的不成形的衣物旁邊,胡亂地抓來套在滿是傷痕的身上。他試了好多次,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滾!給我立刻滾!”無情地近乎冷血,南宮冥害怕自己下一刻,哪怕是下一秒就會反悔。
慕青咬著牙艱難地挪動著步子向房門走去。這些平時裡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動作現在對於慕青來說都相當吃力,全身上下都叫囂著疼痛,頭暈目眩直冒金星,他扶著牆壁喘了很久才讓視線漸漸清楚,但還是盡力挺直了腰板,捍衛著那早已少得可憐的尊嚴。
看著他轉身,看著他走出房間,看著他最後看向他的眼神不帶一絲溫度,南宮冥知道,這一次,他真的要失去他了。
“阿青!你怎麼了!”早就聽聞到房間裡的動靜一直忐忑地守在大廳內的錦田看到慕青如此悽慘的出現在樓梯上面,他的臉上一片狼藉,衣服跟破布一樣掛在身上,根本遮不住身上的紅痕與掌印,著實慘不忍睹。錦田嚇了一跳,立刻衝上去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這一抱才發現他的身體燙的嚇人,這得下多重的手才能把人傷成這樣啊。
百般無奈下,錦田只得向南宮冥求饒,敲打房門:“老大,我求求你,饒了阿青這一次吧!老大!”
南宮冥開啟房門,一臉冷酷地出現在兩人面前:“錦田,不準幫他,讓他一個人自生自滅。你要是幫了他,就不再是我三合會的人了。”
錦田還想說什麼,南宮冥卻用力地關上了房門。慕青聽了這話,立刻掙扎著不要錦田去扶:“我沒關係,錦田,我不能再連累你了。”聲音卻喑啞得可怕。
“不行啊,阿青!”錦田不肯,但慕青卻固執地甩開了他,強撐起身體繼續走。宅子裡其他的手下和家僕早已嚇得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肯出手幫他。
錦田很擔心慕青,但也很害怕真的會被南宮冥趕出三合會。猶豫了片刻,還是偷偷地追出了門。
春天的夜晚溫度依舊很低。慕青還發著燒,錦田抱著胳膊找尋著慕青的身影。空無一人的街道陰冷得可怕,錦田藉著昏暗的路燈,定睛一看,才在不遠處的牆角看著蜷縮成一團的慕青。
他身上並未穿什麼衣服,雙眼微闔,嘴唇一片灰白,臉上溼了一片,分不清是虛汗還是淚水。錦田看在眼裡難受在了心裡。可他是南宮冥的人,他什麼都不能做,難道就讓慕青一個人在這外面等死麼。
從來沒想到南宮冥會對慕青如此殘忍。錦田焦急地搖晃著昏迷中的慕青:“阿青,醒醒,醒醒啊。”卻怎麼也無法喚醒他。
沒辦法了,不能只有找人來救慕青了。錦田神色複雜地取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也許,也許只有這個人能不畏懼南宮冥,幫助慕青了,雖然不知道那個人肯不肯。
017 會面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大都市的夜生活才真正到來。
夜色,臺北首屈一指的夜店,如同它的名字一樣,誘惑、迷離,吸引著無數寂寞的男男女女。
昏暗曖昧的燈光下,調酒師熟練而又不失優雅地調配著一杯又一杯色彩斑斕的美酒,空氣中混雜著菸酒的味道,舞女們和著震人發聵的音樂聲在舞池裡扭動著腰肢挑逗著瘋狂的男人,熱鬧而又頹廢。
酒吧的角落,卻唯獨坐著一個孤獨的身影,搖晃著手裡的酒杯,目光迷離,藏了很多心事。
“嗨,慕然!好久不見!”這時一個男人身影的出現在酒吧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這個男人又高又瘦,卻長相柔媚,幾縷碎髮隨意地搭在額前更多了幾分不羈。一雙桃花眼電力十足地掃過在場的客人,就已經有很多人招架不住了。
來人正是藍澤千夏,他尷尬地拒絕了幾波前來搭訕的男男女女,直奔角落處的慕然而去。眾人見這個難得的帥哥已經“有主”了,只好悻悻地放棄重新物色物件去了。
慕然斜眼瞅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遞上一杯深紅色的酒水。
藍澤千夏端起酒杯,閉著眼陶醉的聞了一下就一飲而盡:“好酒!這酒叫什麼?”
“蛇蠍美人。”慕然也一口喝掉了整杯酒:“最美的酒往往是最致命的毒藥,就如同愛情一樣,令人絕望。”
藍澤千夏神色微斂,“你的病怎麼樣了?我聽說南宮把你接回臺灣後就直接安排你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