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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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想起,從始至終,厲致誠對這份協議,都毫無怨言,態度坦然。
哥哥做得出,他也就接得住。
心頭一陣深深的悸動,那是厲致誠經常帶給她的感覺,不知何時,彷彿已深入骨髓,為這個男人的魅力深深心動。
她問:“哥,那你現在看,他合格了嗎?”
林莫臣卻又高姿態了:“靜觀後效。”
——
掛了電話,林淺靜靜站了一會兒,走到了書桌前。
厲致誠的鋼筆字寫得好,毛筆字寫得更好。林淺看過他習過的字帖,蒼勁大氣,頗有名家風範。閒暇時,他也會在家練字。此刻,書桌一角,就擺著硯臺和毛筆。
林淺也不知哪裡來的衝動,鋪開張大宣紙,磨了點墨,就提起毛筆,開始寫字。
對於沒練過書法的人,寫出來的毛筆字,只能勉強一看。她寫的第一行字,就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等她寫到第三行“草船借箭、暗度陳倉”時,書房的門“咔嚓”一響。
厲致誠推門走了進來。
林淺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應該是剛洗了澡,換了件黑色短袖T恤,下面是深灰色休閒褲。短髮溼漉漉地貼在額頭上,看起來就像個……剛打完籃球回家的小夥子;又或者是富家公子居家時的隨意裝扮。
可他渾身的氣場卻不是這樣。幽沉的眼靜靜望著她,不急不緩地走了過來。比林淺見過的那些三四十歲老謀深算的男人,還要沉穩懾人。
林淺低下頭,繼續寫字。
她的心情其實有點複雜。剛剛在客廳,也不是故意從他身邊跑開。
可當時……就是想一個人呆會兒。
厲致誠見她低頭不語,好像寫得極為專注。他也就不急著開口,而是慢慢踱到她身旁。看一眼那字,唇畔倒是浮現笑意。
林淺雖然眼觀鼻鼻觀心,但其實眼角餘光都跟著他轉。看到他笑她的字,頓時有些訕訕,悶悶地又沖沖地說:“我寫著玩兒,不行嗎?”
厲致誠沒答,只安靜站在一側,繼續駐足觀看。這下林淺就有點寫不下去了,落了幾筆,越看越覺得比之前更差了。剛要惱羞成怒擱下筆,誰知手背一熱,他的手已經從背後覆了上來,將她的五指重新扣在筆身上。
林淺站著沒動,而他的另一隻手也撐在書案上,將她虛虛地圈在懷中。低頭在她耳邊說:“再試試?”
“……嗯。”
他便這樣輕擁著她,與她十指相覆,提筆緩緩寫下剩下的詞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很快就寫完了,他牽引著她,放下毛筆,卻依然從背後環著她,與她十指緊扣,一起看那字。
不得不說,雖然比不上他自個兒寫的,但是比她寫的,強了何止十倍。林淺點頭:“不錯,這幅字以後我要裱了掛起來。”
“好。”話音剛落,厲致誠已將她在懷裡轉了個身,低頭就吻了下來。
這個吻溫柔又纏綿,他像是故意要探尋她心中所想,慢慢地、一點點地吃著她。那雙明亮的眼,也一直盯著她,意味不明。
林淺卻閉上眼,拒絕他的探視。
但身體和心理的反應是忠誠的,她無法不沉迷在他的親吻裡。渾身發軟、意搖神馳,愛意無聲氾濫心頭。
她是這麼的……喜歡他啊……
過了好一陣子,厲致誠才放開她,將她抵在書案旁。
“生氣了?”他輕聲問。
林淺搖搖頭。
“我只是……”她說,“厲致誠,我有個很傻的想法。”
厲致誠眸色幽黑地凝視著她。
“你這樣的一個男人……”她的嗓音裡有一絲喟嘆,“我真的可以完全把握住嗎?我真的可以征服你的心?”頓了頓又說:“Aito是你的棄子,這個我理解。可它凝聚了我們其他人,很多的感情和心血。但你毫不在意,手起刀落。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對我感覺不再了,大概會毫不留戀的丟掉吧,我連還手都不能。”
厲致誠沒出聲,而她抬頭看著他:“厲致誠,有的時候,你會讓我有點……膽寒。”
——
在厲致誠二十六年的人生裡,從來沒人當面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厲致誠,你讓我膽寒。
這個人,還是他的女人。
而當她說出這些話時,她的表情是平和的,眼神是清澈動人的。她用慣有的溫柔愛慕的目光看著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