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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繞著層層繃帶,令人心酸,卻語重心長地言道:“馨兒,你幫叔父一個忙好不好……我這裡有半幅畫卷,若是叔父有一天離開了陸家,你要幫我去盤蛇城找畫中之人,將殘畫交給他……他姓燕名九,應該隱居在烏衣巷,樣貌嘛,想來不會有大的變化……”
……
“啟稟堂主,問天靈鷹傳來訊息,已經找到了那幾個人,目前正於城東南一百二十里外的百里峽向東北逃竄。”
紅衣少女垂首躬身,面前一位中年美婦,妖嬈嬌媚,赫然是仇幫主口中的“赤練”,她眼珠急轉,一陣輕笑狡黠道:“我倒想看看什麼樣的少年郎敢摸欒燕青的老虎屁股,咯咯,對了,我離開後,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去南城燈市散心解悶去了。”
……
蜿蜒綿長的百里山峽,彤巖赤土,好似一條紅sè巨蛇盤踞,兩側峽壁重巖鱗次,片片如削,奇異壯觀。皎潔的月光瀑灑在峽內,熠熠發光,竟似鮮活。
陸羽生坐在形如巨蟾的岩石上,手中捧著一幅經年陳畫,紙軸泛著舊黃。畫中一名氣宇軒昂的男子,書生儒雅裝束,倫巾系發,天庭飽滿,地闊方圓,卻在額角勾畫著淺淺的胎記,令其淡然氣質,瑕疵缺隙。
陸馨兒已經完全走出了傷懷,摒棄了小女兒之態,爽朗道:“羽生,三叔說的那條烏衣巷早就是盤蛇幫的產業了,姑nǎinǎi我和石頭到處打聽,也沒有人聽說過燕九的名字,倒是碰上那等欺凌弱女的禽獸之事,我看這盤蛇幫也是個蛇鼠之窩。”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們兩個是怎麼聚到一起的?”陸羽生忍不住將壓在心中的疑惑說出,就見石頭的臉sè瞬間通紅,又由紅絳紫。倒是陸馨兒嘿嘿一笑道:“他啊,把我當成你了,居然硬闖我的閨房,人家當時正在更衣,還以為光天化rì下碰到sè魔。”
石頭下意識的揉摸臉頰,好似有條長鞭抽上,yù言又止,忸怩起來,引得陸羽生捧腹大笑道:“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吃虧的似乎是我這位堂姐,怎麼我反倒覺得吃虧的是你呢?”正在取笑的時候,臉sè突變,急道,“快走,有殺氣!”
兩道身影應聲而現,一里之外,箭速馳來。
“不好,是赤眼狐,高階傑級。”石頭神識掃去,皺眉喊道,最近數月的種種經歷,讓他已經能清晰地分辨出靈王之下的各種實力等階。
一條天青sè的靈狐,紅sè瞳孔象兩顆赤珠閃爍,身長半丈,黠動敏銳,一狐當先,迅速接近到三十米附近。地面驀然開裂,好似巨口大開,yù將其吞噬。它急躍空中,又有數道巖槍齊頭並shè,閃躲間來去縱掠,嘶叫一聲,宣洩著憤怒。
石頭再次使出“地元合陣”,巖殺陣盤貪如饕餮,卷噬著大地元靈,黃氣積鬱成金。但高階的二級陣法仍然抵禦不住中階傑獸的攻擊,在它殘忍的目光中,飛舞的爪刃,令人生寒。
陸羽生突生念頭,驀地雙指夾持一張靈符,陡然拍向陣盤,靈符燃燒,一股強烈地靈氣漩渦出現,無數黃sè斑點,瘋狂地湧向陣盤。而他更是不時地打出手訣,攪動漩渦,使得旋轉愈來愈快。
雙手合圍的巖柱,突兀升起,自靈狐腹下疾頂,它瞳孔急縮,扭身閃避,卻狠狠撞到另一道巖柱,呱哩一聲,向前躥去。眼前憑空出現一道厚重石牆,攔住去路,它前爪一踏,豎直向上攀躍。柱牆陡然長出無數石刺,它反應迅捷,點足後翻,又有數道巖槍突襲,一退再退,回到大陣邊緣,攻勢復緩。其稍作喘息,便再次突進,卻又被無陣列合攻擊,狼狽逼回。利爪將地面抓擊出一道深溝,鬱悶才稍稍發洩。
遠處還有一名低階靈傑,姍姍遲至,突入陣中,陷入連續攻擊,更被石柱狠狠撞到腹心,丟擲大陣,喉嚨一甜,鮮血噴出。
看著石頭的震驚,他也為靈符的效果滿意非常。先前使用的那道靈符喚作“厚土聚靈符”,一級高階靈符,乃是路途中休憩時,按照玉簡所制,而自己突發奇想,用壁壘森巖,覆蓋雙手,從而激發了丹田內貔貅厚土之氣,將其注入低階聚靈符,演化成高階,使得聚靈效果超然。但製作後貔貅也是萎靡不振,元氣大傷。
而隨後的那套手訣,正是《符光籙影》中的一套增幅法訣,數者功效疊加,終於將二級高階的巖殺大陣推向了三階,威力驚人。
眼見主人受傷,心意相通的靈狐,終於難以遏止,暴跳如雷,不斷地在陣緣騰挪跳躍,眼睛霎時變成了完全的血紅,散發出妖異赤芒,瞳孔更好似在旋轉,一股莫名的力量暗中突破大陣。
陣心中三人兩獸同時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