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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會匪海盜烏合之眾就能自稱大明?”他彎腰穿鞋子,想從床上下來。
雲瀾笑了,“會匪海盜!你聽聽外面的聲音。”
電聲喇叭一路播送《告定海百姓書》從廳署前面走過,“~~~二百年前我們的先輩在定海抗擊韃子,我們就是他們的傳人。~~~~”
繆步瀛坐在床邊凝神傾聽,喘息聲漸漸增大。“這聲音傳的這麼遠?”
“有一種放大聲音的物件,我們從海外帶來的。”
“奇巧淫技。”繆步瀛鼻子哼了一下。
“奇巧淫技?”雲瀾笑了,“滿清韃子懼怕洋人,就是因為洋人會奇巧淫技。我們在海外呆了二百年,這奇巧淫技比洋人玩得還好。我們就是要靠這個奇巧淫技光復大明江山。”
“我大清朝兩百年的基業不是那麼容易撼動的。”
“我大清?”雲瀾笑了,“清朝不是你的,是滿人韃子的。兩百年來,清廷奉行不悖的‘滿漢大防’你不會無視吧。”
雲瀾說著說著激動起來了,他手指著天花板,慷然說道,“滿清朝廷就算是一座大山,所有漢人團結起來愚公移山,我們每天挖山不止,清廷總會是要被挖空的。”
“~~~~”繆步瀛坐在床上沒再吭聲。
雲瀾看了一眼繆秋水,勸說繆步瀛,“滿人的殘暴,你應該知道的。‘但見白骨青燐,寒煙衰草,即所勒之石亦復無存。’這是你曾祖所說。”
繆步瀛知道這段文字,是他的曾祖父繆燧在康熙年間做定海知縣,為一萬八千多屍骸建墳立碑,親歷北郊山麓時說的話。繆步瀛到定海來當同知,就把曾祖父寫的所有關於定海的文字,全都看了一遍。
“你曾祖為我們先烈建墳立碑,我們很是感激。但是他說什麼‘定鼎之初;兵不血刃;而車書一統。’純粹一派胡言。‘嘉定則屠戮全城,稂苗盡剃;揚州則慘殺十日,玉石俱焚。’這暫且不說。江陰抗清守城8l天,城內死者6。7萬人,城外死者7。5萬餘人。你們繆家世居江陰,這不會不知道吧?我們是堂堂中華,中國有中國之形像,中國有中國之衣冠,中國有中國之人倫。”
“你不要再說了。”繆步瀛十分決然,“殺了我吧!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是決不會投降的。”
“老爺!”“父親!”
雲瀾一指兩位婦人,“繆大人意在為滿清殉葬,貴眷屬怎麼辦?”
繆步瀛慘笑道:“本官一門殉城,也算是對得起朝廷,對得起皇上了。”
臥室門口傳來聲音,“你官聲尚好,我們不會殺你。”
說這話的是白寶湘。知道廳署這邊有情況,白寶湘和錢水廷等人立即就往這邊趕,繆步瀛作為第一個被活捉的清朝官員,如果能夠歸降新明,對今後的工作將會起到示範作用。
一路上對講機不斷傳來訊息。什麼雲瀾受到小姑娘挾持威脅,雲瀾用電棍放倒小姑娘,雲瀾被女孩子斥責為登徒子。所以白寶湘一走進來,就細心的打量捆紮在椅子上的繆秋水,還意味深長的看了雲瀾一眼。
“死很簡單,雖然說自古艱難唯一死,但活著更為艱難。我們不希望繆大人你為了一個虛名,輕拋生死,逃避對祖先、對家庭、對百姓的責任。”
“繆大人何必輕言生死。我們也沒有強迫你一定要為我們效力。”雲瀾也在一旁勸解。
又來了一個身穿大紅官袍的明軍首領,既然不殺父親,也不強求父親。繆秋水抬起頭,睜大亮晶晶的眼睛盯著雲瀾、白寶湘,“那你們放我們嗎!”
雲瀾心絃一動,“我很想放了你們,就怕你父親離開這裡就性命不保。”
繆秋水,“登徒子,只要你們不下黑手,我們一定能夠平安離開。”
555,我可是宅男啊!雲瀾憋氣的摸摸自己的鼻子,“你父親是定海廳同知,按照滿清的規定,牧守一方,就要守土有職。不管是逃亡、還是歸順我們大明,你江陰老家的親族將會受到株連。”
“這是真的嗎?”繆秋水問自己的父親。
“我活著只會連累你們!”繆步瀛喟然長嘆。“唯死而已。”
整個清代規矩,不管是軍職還是地方官員,必須與駐地共存亡。在“守土有責”的大義名分下,被逼著死守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成功則封妻廕子,加官晉爵,一旦成破則往往只有死路一條,勇敢的要麼戰死,要麼“朝服正堂,罵賊而死”,稍文弱怯懦的則或投河,或上吊,自尋了斷,倘若逃亡,則除非有辦法在朝命下達前戴罪立功,最好是收復失地,否則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