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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二十六歲的潘即己早就應該結婚生子,但他至今未婚,所以還是社裡的“咬丁”。
潘即己是個正常的男人,只是他心儀的番社女子全嫁給了漢人,雞籠街、田寮港的漢家女子又看不上他。坐在崗哨內,他心裡很是不爽,靠在牆壁做夢娶媳婦,就給勳素雞他們制服了。
倪阿水用閩南話告訴他們兩人,“我們只是路過,既不要財,也不要人。合作的話,等會兒就放了你們,不合作,那就死路一條。明白嗎?”
說著,寅次郎抽出武士刀,分別在兩人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鋒利的刀刃直逼寅次郎的毛孔,他異常的害怕,絲毫不敢動彈。潘即己心說,我還沒娶媳婦啊,我不想死。感覺刀刃已經移開,他立即拼命的點頭,表示明白。
雖說潘阿穆也點頭表示服帖,但他內心很是不服。
潘阿穆今年十六歲,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很有一番蠻力,山爬得快,弓箭射得好,是社裡的打獵好手。
寅次郎的刀雖然很是鋒利,但他對此不甚畏懼。躺在地上,潘阿穆暗暗罵道,這幫海盜真是懦夫,搞突然襲擊,不是好漢所為,等我脫困了,只要三下,我就能用我的弓把你們全都幹掉。
正當他躺在地上胡思亂想,就聽到遠處傳來的輕輕的腳步聲,感覺人很多。
很快秋楓、馬加帶著一個排的戰士趕到了這裡。潘即己和潘阿穆大吃一驚,這麼多海盜啊,好像和社寨裡的人一樣多。
這些海盜想要幹什麼?不會和年中進攻雞籠灣的小刀會是一夥的吧?不過,看他們穿著打扮也不像啊!
這年夏天,從廈門逃出的小刀會在首領黃位的帶領下,跑到雞籠灣,在雞籠街佔據了一段時間,後被臺灣北路協副將曾玉明帶著清軍趕走。
秋楓與勳素雞等人耳語了一下,潘阿穆和潘即己被分別綁在兩棵樹上,身上的小刀之類的利器也被搜走。
潘即己被固定得一點也不能動彈,看他滿臉驚恐的樣子,秋楓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不要緊張,待會兒你們的人會來救你們的。”
“他們不懂國語!”倪阿水幫秋楓翻譯了一下。
大雞籠社位於八尺門山谷中的一個山坳中,背靠著槓子寮山。圍繞著村寨種植著密密麻麻的荊棘,期間又長滿了各式各樣的藤蔓。
勳素雞帶著倪阿水、寅次郎貼著荊棘牆,從村落旁經過,惹得村中群狗的一陣亂吠。秋楓帶著人尾隨其後。
出了山谷,視野一下子就開闊起來。這是很大一塊平地,三面環山,一面朝向基隆灣,兩條小溪歡快的從山上下來,匯成一條小河流向西北。
藉著微弱的夜光,勳素雞看到前面有一個獨木橋橫在河上。這裡就是後世基隆安瀾橋的所在位置。
勳素雞和秋楓等人走過獨木橋,貼著小河左岸快速向大沙灣前行。
風越來越大,山林一陣一陣的發出喧囂。勳素雞一邊走,一邊豎起耳朵傾聽四周的動靜。走了沒多久,他感覺到“嘩啦啦”的山風呼嘯之中,好像混雜著“轟~轟~”的海濤聲響。再向前緊走幾步,勳素雞聞到一股鹹鹹的,腥腥的,還有點苦味的清新氣息,他停下了腳步。
雖然夜色模糊了大海與陸地,但勳素雞能夠聽到,就在前面不遠處,海浪似萬馬齊吟,一浪壓著一浪,一浪趕著一浪,“嘩嘩譁”的拍打著沙灘。
秋楓悄悄的上前問道,“大沙灣到了?”
“到了。”勳素雞回頭看了看山谷方向,有些不放心,“這些熟番會不會鬧出什麼動靜?”
“就希望他們整出點動靜。”秋楓笑著用手劃了一個圈,“這一片就是我們基地的所在,這些熟番必須要被清理。王鐵錘說了,咱是文明人,熟番有了過錯,咱們處置起來也就理直氣壯。”
倪阿水、寅次郎很快過來報告,順著海灘向西,大約三百米的地方就是二沙灣炮臺,有高高的圍牆圍著。
二沙灣炮臺是1840年興建的。與後來劉銘傳重新修建的二沙灣炮臺不同,這個時候的二沙灣炮臺不在山上,而是位於海邊。
1840年中英鴉片戰爭爆發,臺灣軍民為防備英軍入侵,在基隆港東側的二沙灣海邊,興建了八座炮墩的海口防禦炮臺,控制社寮島與白米甕中央的基隆水道。大雞籠汛負責清廷在基隆這一帶的防務,守汛的綠營兵丁全都駐紮在炮臺內。
勳素雞拿起對講機,輕聲向王鐵錘報告情況。
王鐵錘所在的“青龍號”登陸艇已經透過基隆灣口。為了減少動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