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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凍艙中走出,邵北是黑龍江人,今年27歲,英日俄法四門外語精通。
親王號本來是遠洋漁船,冷凍艙是它的標配。王鐵錘買船的時候就在船廠進行了改裝,取締製冷系統,加裝一臺主機,改建後的冷凍艙現在成了貨艙和關押俘虜的地方。現在貨倉內有十多個日本漁民關押在哪兒,這些漁民就是那四條漁船的主人。
為了保密起見,親王號一直遠遠的行駛在日本島海岸線之外,避開眾多的日本漁船。進入靠近江戶灣的城之島海域,親王號把所有遇到的漁船全都扣押起來。
“隊長,這些漁民全是三浦半島南端三崎港的漁民,裡面橫須賀的情況全都一問三不知。”邵北在駕駛室向王鐵錘報告。
“算了,邵北,你快點去吃飯吧。”王鐵錘擺擺手。“黑船事件的時候,美國鬼子畫了好多江戶灣海圖,內容很詳實,錢水廷全給我們找來了,我們就依靠這些海圖進橫須賀。不過這些漁民倒是挺健壯的,可惜親王號裝載量太小。”
正在雷達上檢視海情的張信連忙轉頭:“隊長,宰了他們?”
“請他們吃頓海水餃吧。”王鐵錘淡淡的說,“我們是天朝大軍,是仁義之師,愛護日本百姓也是我們的職責。只可惜他們遇到風浪,我們救之不及啊。這事情,就交給水無痕吧,你讓他乾淨利落一點,不要留什麼痕跡。”
張信撇撇嘴沒吭聲,把雷達交給毛常易,就走出駕駛室。
東京時間晚上七點,夜色已經很濃,天上開始飄起雨花。
王鐵錘鎮靜自若的坐在椅子上,“起錨,航向010,雙車進三。”
“起錨,航向010,雙車進三。”張信一邊複述著王鐵錘的指令,一邊操舵。
“命令進入三級戰鬥部署,全船燈火管制。”
毛常易開啟航行燈,關上駕駛室的大燈,繼續坐在雷達前面,小心注視周圍一絲一毫的動靜。親王號拖著長長的航跡向江戶灣駛去。雨開始下大了,大片大片的雨點不斷擊打著駕駛臺的舷窗上,王鐵錘趴在駕駛臺上,在臺燈下不斷根據毛常易報出的資料,在海圖上做著標識,旁邊是美國人佩裡畫的1853年江戶灣海圖。
七點四十分,毛常易報告十分鐘之後親王號將進入江戶灣浦賀水道。
“雙車進二,狹水道航行部署,陸戰隊加強海上瞭望觀察”
浦賀水道黑沉沉的,透過厚厚的雨簾,遠處的浦賀港只能隱約看到朦朧的燈火,水道兩岸小鬼子為防衛歐洲人修築的炮臺在這晦澀的雨夜只是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
現時空的浦賀水道很好走,小鬼子還沒開始為了所謂的安全,在整個航道建造一個個的海堡,搞出一個個z字形航道。親王號劈開雨霧徑直向西北航行,螺旋槳攪起長長的一道浪花。
從緊閉著的機艙傳來的馬達聲在這雨霧瀰漫的海面顯得很是沉悶,嘩啦啦的雨聲、海風的呼嘯聲和波濤洶湧拍打海岸的轟鳴聲完全把馬達的聲響掩蓋住了。只有冒雨站在海岸邊的人們隱約能聽到一些號達的聲響。
八點三十分,毛常易報告,“隊長,我艦距離觀音崎一海里,現位於觀音崎的正東方。”
王鐵錘轉頭瞅了一下雷達螢幕,船已經與觀音崎處於同一緯度,他舉起望遠鏡探頭向觀音崎方向望去,雨中的觀音崎方是黑沉沉的,原時空的觀音崎燈塔還沒興建。
發下手中的望遠鏡,王鐵錘立即下令,“右舵10,航向290。”
黑色的海面上,親王號拉了一個弧形,駛向橫須賀方向。
八點五十五分,親王號進入橫須賀灣,慢慢降下速度。現在的橫須賀還是日本的一個小漁村,橫須賀海域兩邊的島礁就像是螃蟹伸出的巨鰲,拱衛著橫須賀灣。
“沒錯,就是這兒!”
王鐵錘拿著一張原時空的橫須賀灣地圖和雷達螢幕上顯示的圖形反覆對照比較,下了判斷。一旁的水無痕、傅白塵點頭表示同意。
這張橫須賀灣地圖示示著一個點,這個點就是橫須賀軍火庫地點,是北美分舵從駐日美軍那兒得到資訊。王鐵錘等人在google地圖上早就檢視多次。
九點二十分,親王號慢慢靠近橫須賀灣的北岸,在一個小海灣內停了下來,這裡就是地圖上的那個點。
海灣一圈小山,貼著山腳住著中二、江田、白島三戶人家,他們全都是靠打漁為生。雨夜漁家無事可幹,幾戶人家早早的就睡著了。
中二家的草房最靠南,今天雖然霧大,但他卻是滿倉而歸。把魚送到魚行,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