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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獸人的教科書中只有精靈、人類、矮人和半獸人。至於霍位元人真是從未聽說過。大概是難得看到龍葵皺眉、疑惑不解的樣子,萊格拉斯不禁來了興致,道:“霍位元人有著尖尖的耳朵,還有修長的手指,他們的腳底有著肉墊般厚實的死皮與厚厚的褐色毛髮,這讓他們用不著穿鞋子。對了,他們的個頭比矮人還要矮一些,但卻是些性格溫和的可愛傢伙。不過他們卻不大熱愛冒險,一般都不會離開居住地——夏爾,除了幾十年前有個叫比爾博……”
夏爾?!龍葵一愣,如果她沒有記錯,在魔多的刑罰之下,史麥戈曾開口說了兩個名詞——巴金斯與夏爾!
“……史麥戈是受了能誘惑人的心智的魔戒的影響,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這些年來,他被魔戒折磨的十分可憐。他躲入黑暗的谷底,那裡見不到陽光,也沒有和煦的微風,花草的芳香。甘道夫說,即便如此,他身上還保留了某種善念,否則他早就應該被魔戒所吞噬。他興許還是能被治好的。”萊格拉斯目光溫和地看著龍葵,他看得出來,龍葵其實很擔心那個小傢伙。按照阿拉貢的說法,他是在死亡沼澤同時遇見龍葵與史麥戈的,再加上索倫的人現在在尋找龍葵,那麼很有可能,她是和史麥戈一起逃亡出的魔多。
雖然潑辣了一些,但……真是了不起的小劍靈。
“小王子,多謝。”龍葵對他點頭一笑,“夜深了,我先告辭了。”
“稍等一下。”萊格拉斯彷彿被提醒,他叫住龍葵,在龍葵回眸之時卻輕咳了一聲,道:“我覺得今晚的星光特別美麗……我們木精靈都是十分喜歡星光的……”他大概想起來龍葵不是木精靈,又道:“我的意思是……”
龍葵耐心地等他說完,可是萊格拉斯憋了許久,只是道:“那麼祝你好夢。”
龍葵抿唇笑笑,豈料剛剛走出兩步,萊格拉斯倒是追上來了,他問:“事實上……你今天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叫我‘小’王子。”
☆、Chapter·7
“沒什麼,只是看起來還很小。”龍葵失笑,心道,眼巴巴地追上來問這個問題,可不就是小孩子脾氣。萊格拉斯聽了龍葵的話,癟了癟嘴,他說:“這真的不是什麼我想聽到的答案。如果被別的種族聽見,估計會笑掉大牙的。”
龍葵低聲笑著,但看萊格拉斯轉眼卻是帶上了笑意,他道:“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雖然萊格拉斯說他在巡邏,但是他本身是王子,巡邏一事並非是他的任務。龍葵看他這麼說,也沒有拒絕。萊格拉斯走在龍葵的身後,忽然唱起了一首動聽的歌謠。龍葵步伐微微一頓,回眸見萊格拉斯正仰首看著星空,星光落在他白皙的臉上,將那捲長的睫毛拉出長長的影子,彷彿有星辰落在他的眼底,閃著動人的藍色光澤。
他彷彿沉溺與星光的柔和之中——正如他所說,他們木精靈十分喜歡星光。察覺到龍葵在看他,他便低下腦袋,笑看著龍葵,歌聲仍在繼續。他唱的歌並非是中土的通用語,龍葵自然聽不懂,但是他的歌聲輕快而溫婉,靜靜地聽著,彷彿能將一身的疲憊和憂愁洗滌。龍葵朝他莞爾,然後繼續朝著王殿走去。
一路上萊格拉斯的歌聲都沒有停止,到了王殿前,萊格拉斯問道:“小劍靈,我唱的歌謠你能聽懂嗎?”
龍葵略略蹙眉,道:“一點都聽不懂。”
萊格拉斯彷彿確定了什麼,他點點頭,眼底又帶上了一些同情,道:“難道你真的和甘道夫說的一樣,是來自異界的劍靈?”
龍葵無所謂地攤手,道:“應該是吧。我來這裡的時候,連現在說的話都不會。是在魔多的監獄裡,索倫為了和我對話,所以讓半獸人教我的。”
“魔多的監獄?”萊格拉斯帶著歉意道,“我並不是故意勾起你可怕的回憶的。”
“沒什麼可怕的。他們也不曾虐待我……”倒是那些和小王子同種族的精靈……想到這裡,龍葵抿了抿唇,不再說下去。萊格拉斯卻以為自己不是勾起了龍葵可怕的回憶,便是勾起了她思鄉的情緒。萊格拉斯對她道:“其實,你如果願意學習精靈語的話,我可以教你的。”
龍葵雖然將通用語學的很快,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喜歡學習。
萊格拉斯見了她的臉色,立即道:“……挺好聽的不是嗎?”如果小劍靈不能回到她原本的家,或許她應該學習精靈語,因為密林裡的精靈們總是喜歡說精靈語,她學起來以後才不會有被孤立的感覺。
龍葵無所謂地點點頭,道:“好吧,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反正我特別聰明,學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