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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那個禽獸已經不見了蹤影,媽媽渾身**躺在榻榻米上,沒有半點氣息,她身下,是一灘還沒來得及乾枯的鮮血。
妹妹沒有了,媽媽死了,死在了那禽獸身下,死在了那禽獸手上。
再也沒有人叫他乖乖,再也沒有人給煮熱騰騰又好吃的泡飯,再也沒有人拍著他的背唱著綿長的兒歌哄他入睡,因為做這樣的事的人,再也回不來。
一夜之間,他的世界從此顛倒,媽媽拋棄了他,幸福狠心地離他而去,再也不復存在。
一夜之間,他長大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孩童,他變得孤僻,變得陰鷙,變得冷酷,變得不再是自己。
他在那禽獸的打罵下成長,他12歲就加入了黑幫,16歲,他親手將那個禽獸送進了地獄,然而,卻再也換不來那個記憶中溫和又慈愛的媽媽。
當秋楠面無血色的倒在他跟前時,他一下子就回到了那個下著雨的夜晚,她就像媽媽一樣,面如金紙地倒在他面前,鮮血在她身下流出,任憑他叫破喉嚨,也醒不過來。
他害怕,害怕歷史又再重演,他救她,不顧一切的把最好的婦科醫生抓來,他不要她像那個記憶中溫柔又美麗的女人一樣,孤獨又無助地死去。
這樣的痛苦和噩夢,他,承受不起。
秋楠在夢中悠悠醒來,她的唇白得就像一張純白的紙,雙目無神,焦點不知看向何方,似是神魂都沒有恢復過來。
她渾身的力氣都似乎被抽離,像是一具沒有知覺的屍體一樣躺在床上,就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你怎麼樣?”金田東旭見她醒來,暗地裡鬆了一口氣,湊近她面前低聲地問。
似是聽見人聲,秋楠眼中的焦點逐漸成一點,眼皮極緩慢地才眨一下,看著金田東旭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最陌生不過的陌生人。
“醫生說你再見一次紅,這孩子就保不住了。”他抿著唇看著她,把又輕又薄的天鵝絨毯子往她身上拉上幾分,淡淡地說:“為什麼,你不對我說,你懷孕了?”
秋楠看著他,嘴唇都沒有動一下,眼神悠遠又淡漠。
金田東旭嘆了一聲,若是她跟他說,她懷孕了,他就會不動她嗎?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態到底是為何?是為要征服她,還是要為和神寒賭上一口氣?
事到如今,他已經想不清楚,也猜不透。
“醫生說,你至少要臥床至胎兒過了三個月,需要靜養。你,有沒有什麼東西想要吃?我叫美子燉著人參湯,一會就可以喝了。”金田東旭看著她蒼白得幾近透明的臉說道。
秋楠眨了一下眼,孩子,還在嗎?他(她)沒有離去?就是夢中見到的那個女嬰嗎?是她的孩子嗎?
“我想回家。”她從喉嚨裡艱難地擠出一句,雙眸幽幽地看著他,帶著卑微的懇求:“放我走吧。”
她很清楚,在這裡,她呆不下去,也活不下去,她的孩子,也活不下去。
接二連三的驚嚇已讓她心神俱累,她已經沒有那麼強的心去承受,她想要回家,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呼吸著那熟悉的空氣,迫切地,一分也不想多留。
金田東旭張了張唇,看著她殷切又期盼的雙眸,最終從齒縫裡擠出一字:“好。”
親們,晚安~
第251章 帶我回家
金田東旭從秋楠的房中走出,站在她的門外良久,裡面沒有半點聲音,沉寂如世界停頓了一般,讓人心生恐懼。
為什麼會答應她?是因為怕了神寒來勢洶洶的報復?
不,不是,他從來就沒有怕過神寒,也從來不曾害怕過財團的各大股東的逼壓。
放她走,是因為在她身上他看到了多年前母親的宿影,是因為害怕這樣一個女子如母親那般可憐的死去,永永遠遠地消失。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雪茄,叮的一聲開啟打火機,點燃,叼在嘴裡,那向來濃烈的味道此時卻索然無味,說不清是所為何。
一陣腳步聲匆匆向走廊而來,他斜著眼看去,只見刀疤臉色暗沉地向他走來,他挑了挑眉,在這時候,讓刀疤這樣神色的,怕是神寒來了吧?
偌大的日本典型風格別墅,門內門外分別站了兩撥人,門內是黑衣人,凶神惡煞地拿著武器擋在門口。門外則是穿著明黃色武衣,個個肌肉發達,虎視眈眈拿著長刀瞪著門內的黑衣人。
武衣人前面,站了兩個容貌出色的男人,一個穿著暗紫色西裝,滿臉邪肆,眼中不時閃過狠辣算計的精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