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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片,其中有張合照,是在她生日的時候拍的,她甜甜的笑著,把手中蛋糕遞給半蹲的爸爸,他的手放在她的頭上,笑容滿足,目光充滿了慈愛。
秋楠的手指緩緩滑過他的模樣,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唇角微彎,似是要把他一筆一劃的刻在心裡。
吧嗒一聲,一顆珍珠淚滴落在相簿的透明膠紙上,暈開成水圈,一顆,又一顆,滴落在上面。又翻開了一頁,初中的自己,模樣清秀,五官隱約有了精緻小美人的雛形,她的眼睛,氤氳朦朧,唇邊,是極淡的笑容。
一頁一頁的翻過,從嬰幼兒至高中,她和爸爸的合照少得可憐,最後一張,是她高三那一年,父女倆在過年時,站在雪地中留影。
回憶歷歷在目,爸爸的笑,爸爸的愁,爸爸的思,爸爸的念,如放電影一樣,片段飛速閃過,每一個片段,都有他,也有她。
爸爸對她那麼疼愛,那麼寵溺,那麼溫和,怎麼會不是她的父親呢?
不,他就是自己的爸爸,今生今世唯一的父親。
秋楠的眼淚吧吧嗒吧嗒地流,翻到相簿的最後一頁,已是泣不成聲,想要合上相簿,最後一頁,相簿的底部,那顯得頗為彆扭的貼上,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遲疑了片刻,她拆開套著封面的相簿,裡面掉落一張陳舊的相片,落在了她的腳邊。
她看著腳邊的舊照片,彎身把它撿了起來,相中親密地依偎在一起的兩人讓她忘記了哭泣,也忘記了,呼吸。
相中,一個溫婉美麗的女子穿著一襲舊時代的學生裙,寬袖灰衣,深藍色百褶裙,長髮飄飄,一手拿著一本書卷,笑容清嫵,目光柔美,微側著頭倚在身旁的男子肩膀。
秋楠的目光移了過去,那男人,英俊不凡,眉目溫和,穿著一套灰色中山裝,黑髮如墨,他一手握著女子的手,站在女子身旁,面對著鏡頭笑得眼睛都彎了。
秋楠捂著了嘴,另一隻捏著相片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不敢置信地瞪著兩人。
她把相片翻了過來,白色的相底面,以娟秀的字型寫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張淑嫻,沐風攝於X年X月X日。
比起秋光明的老實憨厚,沐風顯得風流倜儻,英偉不凡,和溫婉的張淑嫻確是一對難得的璧人,然而,這一點卻讓秋楠的心都揪了起來,就連每一寸呼吸都帶著疼痛。
“不,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喃喃地說道,手中的相片似是燙手山芋一樣,被她扔了開去,那張舊照片在空中翻卷著,重新飄在了她的腳邊。
她似觸電一般把腳都收了起來,蜷縮成團,眼神空洞,眼淚無聲地流,抱著相簿倒在了床上,頭擱在秋光明從前的枕頭上,閉上眼睛。
枕頭上,似乎還殘留著從前舊主人的味道,那是爸爸身上的淡淡菸草味,是爸爸愛用的香皂洗頭的味道。
爸爸,爸爸,你是我的爸爸,誰也不能代替你的位置。
爸爸,爸爸,你就是我的爸爸,不管是誰,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爸爸,爸爸,我就是你的女兒,是嗎?是嗎?
她的淚,從沒停止過滑落,使勁咬著的下唇,泌出血色,像是強迫著自己去相信,去肯定。
韓思琪站在房門外,一直看著秋楠的動靜,被她無形中發出的哀傷和悲慟所感染,忽地覺得臉上生涼,她一摸,微怔,自己竟然流淚了?
她把目光重新落在那個抱著相簿無聲流淚的女孩,她的無助,她的痛苦,她的空洞,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想要把人都吞噬進去,讓人一同感受她的傷她的苦。
韓思琪再度掏出手機,走到走廊,撥出那個電話,如果他再不出現,她不知道,秋楠到底會把自己怎樣。
第230章 疑雲端倪
神寒趕到秋家的老房子時,已是深夜,見他到來,韓思琪終於吁了一口氣,在走廊裡報告著今天她反常的情況。神寒不發一言地聽著,他的濃眉緊擰,看不出喜怒,然而這樣的他,卻更讓韓思琪忐忑,站在一旁抿著唇不再言語。
“你是說她遇見了一個男人,才會這樣嗎?那人是誰。”神寒靠在牆上,雙手插在西裝褲袋裡,把玩著口袋裡的打火機,冷漠地問,他藏在昏暗燈光下的眼,閃著凌厲的寒光。
韓思琪想了一會,是感覺到今天的男人有點面熟,當其時她就有點疑惑,但沒深想,現在神寒問起,她的記憶便迅速運轉起來,倏地,腦中靈光一閃,她立即抬起了頭。
“沐風,那個建築之父,畫家蘭漣漪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