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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他心裡有一肚子牢騷想發:「你真以為他對我好啊?他不過是想報仇,報仇!他在錦春園的時候,頭牌的位子被我搶了,他就恨上我了。你以為他是好心收留我嗎?他那是要奴役我。你看看我的手,以前光滑得像緞子一樣,現在粗得都能磨刀了。我遇到這樣的事,他心裡不知道怎麼笑呢。」
荊如風忍不住道:「我敢肯定他絕沒笑話你!」
「你怎麼肯定?你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嗎?」
荊如風一時口拙,喃喃地道:「我就是知道。」因為我知道,青珞曾經遭受過同樣的痛苦。因為經歷過,所以他不會恥笑,只會慈悲。就像當初來京城的路上,遇見險些投河的寶鳳,一向吝嗇的青珞竟然傾囊相贈。只因為他從寶鳳孩兒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無論如何,他不願那可憐的嬰兒將來走跟他一樣的路。
「其實青珞嘴上雖然不說,他是真的關心你。就說那天,趙夫人出了五百兩銀子要他趕你走,他都不肯。你也知道,他是多麼貪財的人。後來還為你出頭,險些捱了一頓揍呢。別看青珞表面貪財吝嗇、胡攪蠻纏,骨子裡其實臉皮嫩得緊,讓他撒潑罵人他如魚得水,讓他說幾句體己話卻比登天還難。」說著說著,腦海中浮現出青珞死鴨子嘴硬的模樣,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錦心看著他一副沉醉的模樣,撇撇嘴:「你看起來倒真是他的知己。」
「其實這些你心裡早就明白了,可是你一直拉不下臉來。」荊如風耐心地道:「因為你們向來是死對頭,你若承認受了他的恩惠,就等於向他認輸了,對不對?」
「你……」錦心睜大了水汪汪的杏核眼,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外表看來憨直的人,竟有如此敏銳的心思,「你知道什麼?別瞎猜了。」
荊如風嘆道:「我以前也不知道。直到認識了青珞,我才知道,外表粗鄙的人,內心未必粗鄙;外表冷漠的人,內心也未必冷漠。受了委屈未必要哭;笑的時候也許心正在流血。因為有些處境是不允許人當哭就哭,當笑就笑,當說真話就說真話的。」
錦心怔怔地聽著他的話,細細一想,心中竟如有所動。他搖搖頭:「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你這樣的人。你這樣的人,若是多幾個就……」
就怎麼樣,他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看到荊如風兩頰嫣紅的模樣,忽然明白一件事。他湊到荊如風耳邊,悄聲道:「你愛上了青珞了,是不是?」
荊如風彷彿被嚇住了,險些原地跳起來:「你……你胡說什麼?」
錦心大剌刺地道:「你就認了吧!論打架我不如你,說到這風月之事,你比我差遠了。我一看你,就是一副思春的模樣。」
荊如風聽他話說得粗俗,臉更紅了,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別胡說,青珞的心不在我身上。」
「是嗎?」錦心眼珠一轉,隱隱看到那邊有個人影走了過來,連忙「哎呦」叫了一聲,「好像有個東西飛到我眼睛裡去了。」
荊如風一怔:「是嗎?哪裡?」
錦心趁機把臉往前湊湊,道:「好疼,好像是沙子,你幫我吹出來吧。」
荊如風不疑有它,托起他的臉:「我看看。」
正想瞧個仔細,忽聽身後一個聲音怒氣衝衝地道:「你們在做什麼?」
荊如風被這吼聲一驚,回頭一瞧,只見青珞正在臺階上,一臉的不悅之色。以他的閱歷,也只能用「不悅」這個詞來形容青珞的表情,若是換作錦心,也許能想出更貼切的,例如「捉姦在床」什麼的。
他不知道青珞為何著惱,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理直氣壯地道:「有沙子進他眼裡了,我幫他看看。」
錦心慢聲道:「是啊、是啊,有沙子進來了。」他嘴裡雖然這麼說,可那表情分明就是:沒錯,我們兩個就是在做不可告人之事。
青珞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傷都好了是不是?那還不幹活兒,我說過不會白養你的!」
「是、是、是。」錦心漫不經心的應了,就往大堂那邊去,臨走不忘拉著荊如風的袖子,在他耳邊低聲道:「好大的醋味兒,聞著沒?」
一瞥眼見青珞的臉都快跟他的名字一樣顏色了,錦心的心裡得意的幾乎要中內傷。暗想:這回讓我抓住了你的痛腳,正好趁機報仇,當我錦心的名字是白叫的嗎?
喝走了錦心,青珞又把矛頭轉向荊如風:「你倒真不愧是大少爺,天天往我這裡跑,沒正事做了嗎?」
荊如風老老實實地道:「事情是有的,可是我不放心你這裡,怕那趙夫人又來找麻煩。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