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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把袁母和袁強打得躺地上爬不起來了,百花坊的打手們才停止揮舞大棒,他們朝地上呸幾口,鄙夷道:“好大的狗膽!竟敢來百花坊鬧事!活膩了吧!再不滾蛋,就讓你們變成兩條死狗!”
袁母哭著求饒:“不敢了!我們不敢了!”
袁強卻朝百花坊的門爬過去,在地上拖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葵香!葵香!葵香!我來救你了!葵香!葵香是我媳婦!你們把她放出來!”
打手們聽明白了,哈哈哈地嘲笑起來,順便踢了袁強幾腳,讓他永遠也爬不進百花坊的門。
袁強這次沒被打死,但算是去了半條命。
袁青找過來之後,沒跟那群打手起任何衝突,紅著雙眼,沉默寡言地背起袁強,匆匆地跑向藥鋪,生怕再耽擱一下。袁母腿腳利索地跟著,因為她之前積極裝死,一點也不反抗,所以被打得不多,受傷比較輕。與她比起來,袁強此時就像個血人,身上數不清有多少個傷口在往外流血。
傷成這樣,袁強還夢囈一般地喊著:“葵香……”
袁母哭著說:“韓葵香那個害人精啊!我可憐的兒啊!”她害怕了,生怕小兒子今天會死在她面前,如果真死了,那就是被韓葵香那個掃把星給害死的,她要把韓葵香咒死。
把袁強交給大夫救治之後,袁母還在不停的詛咒,袁青忽然冷聲道:“夠了!”
感受到大兒子語氣裡的不悅、憤怒和寒意,袁母那顆蹦噠的心頓時咯噔一下,抖了抖,忽然湧起一陣懼怕,怕大兒子對她進行責罵和動粗。剛才她在罵聲中把責任都推給韓葵香,但是此刻她不禁心虛起來,有點自知之明瞭,知道自己今天辦錯事了,袁強之所以被打得去了半條命,她也是有責任的,多嘴多舌的責任。
在心煩意燥的沉默中,袁母偷瞄袁青,想看袁青是否消氣了。
“您在這裡守著,我回去拿些東西來。”袁青面無表情地交待這些,抬腳要走。
袁母急忙拉住他的胳膊,道:“是去小酒館拿東西吧!袁青,我跟你說,宋白今天幫外人打我哩!你要防著她,別像你弟一樣,被媳婦給欺負了!等會兒你記得把她手裡的銀錢都拿來!娘幫你管錢,穩妥!”
袁青稍稍用力,把胳膊從他孃的手中抽離,沒有給出絲毫回應,直接快步走了。
袁母在他身後嘀咕:“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強子以前不聽我的話,不就吃虧了嗎?”
袁青回到小酒館之後,發現房東面色不善,看向他的眼神竟然帶上了敵意,結合他娘剛才的話,他不禁猜出了一二。
他走向房東,正要去說幾句道歉的話,房東卻冷哼一聲,不給他機會,直接轉身進屋去了。
袁青懷著沉重的心事,事有輕重緩急,他只能暫時把賠禮道歉的事擱下,去廚房找宋白,說了袁強的事之後,宋白跟他一塊兒給袁強準備東西,包括換洗的衣衫、看病的錢和調養身體的粥等等。
聽說袁強的傷情很重,宋白的眼睛變紅了,淚水盈滿了眼眶,安慰道:“袁大哥,你專心管強子,其它的事有我頂著,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