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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跟債務是捆綁在一起的,如果他要娶宋白,就必須承擔起債務。以宋白爹孃的一貫品行,要想讓他們徹底放棄索要銀子的行為,肯定不可能!
在不切實際的奢望與比較現實的妥協之間,袁青選擇了後者,儘管後者也很艱難,但他選擇試一試。如果減輕債務的辦法依然行不通,那他將會放棄這樁親事。儘管宋白這個人讓他忍不住心軟,但是債務會讓理智的他變得心硬起來。
“袁青,我有一兩銀子,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是我從土裡挖出來的!我覺得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可以賣錢!”
“什麼奇怪的東西?”袁青又繼續埋頭幹活,淡淡地問著,對宋白收藏的“寶貝”並不抱什麼希望,因為當他還小的時候,他經常把形狀奇怪或者顏色奇怪的石頭當寶貝,以己度人,他認為宋白從土裡挖的東西應該並不值錢。
宋白急切地解釋:“有個蘑菇,像蘑菇,但又好像不是蘑菇。有藥味,這麼大!”
宋白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恨不得立馬把東西都拿給袁青看,可惜她現在在屋頂上,行動不方便。
袁青當即挑起了濃眉,心裡有了大膽的猜測。他窮,但是他的見識並不少,他猜測那個東西可能是靈芝。
如果真是靈芝,那肯定是非常值錢的。
袁青很驚訝,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宋白,剛才他還覺得傻姑娘其實並不傻,現在印象又變了。
他覺得宋白的傻氣有兩點,一是把靈芝當蘑菇,二是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如此輕易地告訴他,一點防範也沒有。
“等會兒我悄悄地把東西拿給你,如果值錢,你就帶去鎮上賣掉,好嗎?換來的銀子歸你保管!”宋白眼神清澈、無邪地凝視袁青,說得真心實意。
哎!更傻了!袁青心想著,這姑娘怎麼這麼不把我當外人呢?
出於對袁青的感激和信任,宋白是自然而然地表達著親暱,但是袁青的腦子裡卻比她少了一段記憶,所以袁青覺得這種親暱來得莫名其妙,來得傻乎乎!
即使宋白真的把東西給他,他也不敢收,畢竟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他需要避嫌。
一個人的做事風格很難改變。
宋白並不十分了解袁青,她還在嘰嘰喳喳地解釋:“我妹妹說,可能有神仙在保佑我,所以只要我記得夢裡的事情,就必定能真的找到夢裡的東西,所以我能賺銀子。而且,我還有一個辦法,為了不讓爹孃賣掉我和妹妹,我要先把爹孃賣掉。”
“咳咳!咳咳!”因為太過吃驚,袁青這次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賣掉她爹孃?這樣的想法太瘋狂!與以孝治天下的世道格格不入!袁青甚至懷疑宋白只是在口頭上說著過癮而已,他很難想象眼前這個有點傻的姑娘會有勇氣幹出那樣驚動別人的大事!
袁青不接話,因為他並不把宋白剛才的話當真。
宋白卻越說越認真,因為自個兒不被袁青相信,所以她急切地、更加詳細地解釋:“我爹好賭,總是輸,將來當他還不起賭債的時候,這個窮家裡又沒有值錢的東西給他抵債,那就只能拿人去抵債了!按我爹孃的意思,他們肯定拿我和妹妹去抵債,但是這也是我賣掉他們的機會。我要在暗中花銀子買通那些追債的人,讓他們抓我爹孃去抵債,這就相當於把他們給賣掉了,實際上是他們自作自受!”
宋白越說越激動,雪白的臉龐變成了緋紅色,眼裡噙著淚水,眼神堅決,還染著恨意。
袁青再次停下了幹活的動作,現在他想不相信都難了,他的左手慢慢朝宋白的眼睛伸過去,但是半途又收了回來,原本他是情不自禁地想去給宋白擦眼淚,但是理智束縛了他的手。
現在他相信了宋白,他的心裡反而沒了驚訝,因為宋白的解釋贏得了他的理解,他不再覺得宋白的想法瘋狂,他理解宋白是被逼入絕境,不得不那樣做。
因為賭輸而賣兒賣女賣妻的事,他在鎮上見過不少,每次那悽悽慘慘、撕心裂肺的哭聲都格外使人同情,但是真正像宋白這樣敢於反抗的人卻少得可憐。在那少得可憐的數量中,有些人的反抗是同歸於盡,比如他聽說有個妻子趁著丈夫喝醉之後呼呼大睡的時候,拿菜刀砍掉了丈夫的腦袋,結果她自己被秋後問斬。
宋白的反抗算得上有理有據、有勇有謀,袁青有點佩服眼前這個傻姑娘了。
“你把這話對別人說過嗎?”袁青問。
宋白坦白地道:“我挖東西和藏東西的事,我兩個妹妹都知道,我想賣掉爹孃的事就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