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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別的打算?那是什麼打算呢?”宋白迷糊了,一個勁兒對袁青察言觀色,但她越是著急,就越是猜不透袁青的意思。
袁青笑出了聲來。他笑的時候跟不笑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笑得情緒外溢的時候跟禮節性微笑的時候又判若兩人。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宋家村,來到了村外的路上,但是宋白一點也不打算停下腳步。
袁青主動停了下來,不再賣關子了,笑道:“目前我跟你的打算一樣,行了,你先回去吧!別送了!”
疑雲散去,宋白的眸子立馬精神奕奕,笑意一個勁地往外溢,她使勁地抿住嘴唇,不讓笑聲發出來,否則恐怕要哈哈大笑了。
“快回去!”袁青又催促一次。
宋白依依不捨地轉身,一步三回頭。稍稍過了一小會兒,她發現袁青還站在原地沒動,於是她趕緊又朝他跑過去,問:“袁大哥,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袁青挑起眉,不答反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啊?不是我,我今天沒事了。”宋白一緊張,嘴巴就顯得有點笨拙了,其實她是懷疑袁青還有事跟她說。
與其說是懷疑,不如說是期待,因為期待而不由自主地生出了這種懷疑。
袁青爽快地道:“我也沒事,等你進村了,我就走。”
於是宋白又一步三回頭地走了,走得慢吞吞。
袁青微笑地看著她,等了一會兒,他也走了。兩個人,暫時是兩種方向。
袁青沒有回頭,所以他不知道宋白又跑出了宋家村,一直目送他的背影。
“姐,姐夫是不是答應成親了?”宋甜的聲音忽然在宋白的耳邊響起,她和宋俏已經走到宋白身邊有一小會兒了,但是宋白直到宋甜出聲才發現。
“嗯。”宋白笑著回答,心情酸酸甜甜的,酸澀是因為袁青越走越遠了,甜蜜則是因為袁青走之前給了她保證。
宋甜和宋俏頓時都開心極了,宋甜又說:“姐,等明天姐夫再來的時候,不如早點商量好成親的日子。”
“好!早點成親好!”宋俏用力點頭,極力贊同。
“嗯。”宋白也笑著點一下頭,心裡懷著美好的期待,姐妹三人結伴回家。但是,很快她就被喚起了心裡的仇恨。
“嘻嘻!大姐不知羞恥,想早點嫁人哩!毛還沒長齊,就不安分了!要是聘禮不夠多,就不許嫁!”宋金站在家門口,蹦蹦跳跳,嘻嘻哈哈地奚落宋白。毫無疑問,他這是在學舌,學胡春罵過的話。
宋俏被這話氣得火冒三丈,很想衝過去打宋金。
宋白摸摸宋俏的頭,安撫道:“別理他!讓他自討沒趣!”
於是,宋俏瞪著眼,咬著牙,一聲不吭地跟宋白去廚房了。
進廚房之後,宋俏氣呼呼地往凳子上一坐,發誓道:“姐,我以後一定不認宋金這個弟弟,他太丟人現眼了!”
宋甜在一旁語氣涼涼地道:“宋金現在只是個學舌的八哥罷了!用不著跟他置氣。反正他們罵我們之後,他們佔不到便宜,咱們也不會這樣白白吃虧的!走著瞧就是了!”說著,她轉頭看向宋白,接著道:“他們笑得太早,咱們要笑到最後!姐,是不是該這樣?”
宋白揚起秀眉,微笑道:“甜兒比我更能說了!把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
宋甜跟著笑,又轉頭對宋俏道:“俏兒,你瞧瞧!姐一點也沒生氣!幸災樂禍的壞蛋越是想讓咱們生氣,咱們就越是不能生氣!”
姐妹三人互相開解,互相鼓勵,很快就走出了胡春和宋金帶來的心情陰霾。
——
次日一大早,宋俏就急著去村裡找兩個小夥伴一起上山去。
“我姐夫今天還會來我家,如果能給他加個好菜就好了!”宋俏一個勁地找蘑菇,連還沒長大的木耳也不放過。她多麼希望樹上能掉下個受傷的山雞啊,可惜沒有!
跟她一起作伴的兩個小姑娘還在揉眼睛,睡眼朦朧。一個小姑娘打著哈欠,大方地道:“俏兒,去我家借兩個雞蛋就行了!”
另一個小姑娘說:“是啊!昨天晚上沒下雨,山上蘑菇少!”
宋俏問:“你家哥哥今天會去河裡捉魚不?能送我一小碗魚鱗嗎?”
那兩個小夥伴都道:“不知道。要是有魚鱗,我肯定給你!到時候,你給我一碗魚凍吃,好吧?”
回味起宋白做的魚鱗凍,那又鮮又辣的口感,沒有別人做出來的那種腥氣,三個小姑娘都咽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