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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敲門?”袁青大聲詢問。
宋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和袁青一樣,眼睛緊盯著大門。
兩扇大門那麼沉默,而且敲門聲忽然也停了。
“剛才是誰敲門?”袁青又詢問一次。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
袁青拿起身邊的扁擔,走向大門,但又不敢貿然開門。
想得越多,他就越謹慎。
宋白進屋去把袁強叫醒,把房東、袁青他娘、宋甜、宋俏、宋金和韓葵香全都叫醒了。他們都很害怕,呼吸緊張,並且抓緊了能打架的東西。
房東、袁青他娘、袁強、宋甜、宋俏和宋金都去了院子裡,唯獨韓葵香鑽進了床底下,悄悄地躲了起來。
宋白又搬一條高凳給袁青,袁青心領神會,把高凳放牆邊,輕輕地踩著高凳,悄悄地察看門外。
袁青察看了好一會兒,一直默不作聲。袁強心急如焚,壓低聲音問:“哥,咋地了?”
袁青沉默地回頭,衝家人們擺手,然後繼續看門外。
袁強沒明白外面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跑去堂屋裡,也搬了一條高凳出來,放到袁青身邊,然後他也踩上凳子,腦袋越過牆頭,緊張地看外面。
“沒人!連個鬼影子也沒有!”袁強跳下凳子後,驚訝地告訴房東和他娘。
宋白皺眉思索,表情依然不安。
房東一邊尋思,一邊嘆氣道:“莫不是風把門環吹動了?聽著像敲門聲?”
袁青跳下凳子,大膽又謹慎地把門開啟,瞧見外面確實沒人。
袁強出門走幾步,環顧四周,鬆了一口氣,笑道:“連只貓也沒有!差點嚇死!”
房東放心了,打著呵欠,吩咐道:“去睡!去睡!”
老老小小又去睡了,袁強也睡去了,袁青卻不敢大意,把門關好之後,又踩上高凳,盯著外面。
宋白坐袁青身邊陪著。
過了許久,敲門聲又響起,只響兩下就沒了。宋白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袁青卻發出輕輕的冷笑。
“袁大哥?”宋白擔心地出聲。
袁青低頭看向宋白,低聲道:“放心,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光著腳來敲門,敲兩下就順著牆根溜走了。”
宋白聽後,反而大為放心,確定了這是個惡作劇,而不是別人來尋仇。她問:“袁大哥,認得是誰不?”
袁青冷笑道:“被我娘打過的耗子精。咱們沒記仇,昨天讓他全家在這裡吃麵,他倒是記仇了!”
袁青平時很少動氣,但是這會子他不能容忍別人的故意戲弄。
他正在為全家人的安危擔驚受怕,任何風吹草動都不是小事。
宋白挑起眉,計上心頭,低聲道:“袁大哥,咱們暫時別拆穿他,有他在咱們門外跑來跑去,就當是巡邏了!”
袁青的怒氣頓時消了,而且被宋白的話逗得忍俊不禁。
見袁青微笑了,宋白也忍不住微笑,兩人相視一笑,然後袁青繼續盯著外面,宋白則是繼續陪在袁青身邊,不再交談,卻並不覺得寂寞。
黎明的曙光出現了,夜色越來越淡,一直警惕的宋白終於忍不住抬起手,放到嘴邊,打個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