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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我問的是房東賺銀子之後能分幾個錢給袁青?”袁青他娘氣呼呼地道。一見宋白,她就容易生氣,彷彿見到天敵一般。
宋白、宋甜和宋俏面面相覷,宋甜和宋俏不隨便插話,宋白冷靜地答道:“娘,要等銀子到手的時候才知道有幾個錢。”
“傻子!”袁青他娘不滿意,罵一句,氣呼呼地轉身去院子裡防賊去了。
宋白、宋甜和宋俏又面面相覷,宋俏忍不住偷笑一下,宋甜無奈地聳一下肩膀,宋白無奈地抿一下嘴角,繼續忙著做菜。
堂屋裡的笑聲越來越響亮,那高談闊論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到了廚房裡。根據聲音,宋白猜測堂屋裡的客人又增多了。可是菜還不能急著出鍋,她有了壓力,臉上的汗水越淌越多,生怕堂屋裡的客人因為上菜慢而鬧起來。
宋白的菜雖然做得美味,但是她當大廚的經驗太少,不懂得怎麼把菜做得更快一些,不懂得偷工減料。
“客人又催了!宋白,快點出鍋呀!”房東又急急地催促:“咱們這是開酒館,不能慢工出細活!客人急著吃完就去辦事哩!趕緊的!沒入味也要出鍋!”
宋白擦擦汗,快要急哭了,因為她認同袁青的主意,覺得如果把沒入味的菜端上桌,客人肯定會覺得這酒館裡的菜一般,下次就不會來光顧了,這等於是趕客哩。“房東,明天多砌幾個灶,多弄幾口鍋來,行不?那樣會快一些!”
“明天的事明天辦!今天趕緊上菜哩!”房東急得拍大腿,急得差點跳起來。
“這傻子!還磨磨蹭蹭什麼?按房東說的辦!上菜!”袁青他娘又來廚房轉悠了,對宋白教訓道:“有些客人想吃得快一些,有些客人想吃得好一些,你這腦袋怎麼就轉不過彎呢?”她的手差點戳到宋白的腦門上去。
房東轉頭,因為這番話而對袁青他娘刮目相看。原本他認為袁青他娘潑辣又不講理,現在發現這婦人把事情看得挺透徹的,贊同道:“那催得急的人就是想快點吃完,宋白啊,別等菜入味了,先出鍋!”
宋白頂不住“財神爺”和婆婆的雙重壓力,無奈地把薑片雞從鍋裡盛了出來,又趕緊做下一道菜。
房東急著端菜走了,袁青他娘繼續在廚房裡對宋白指手畫腳,如同將軍指揮小兵一般,不過宋白不是耳根子軟的人,她一般都有自己的主意,該堅持的時候總是在堅持,不隨便妥協。於是袁青他娘在嘴上罵“傻子”的次數越來越多,怒氣也越來越旺盛。
“宋金,去看看姐夫在做什麼?”宋甜吩咐宋金,同時對宋金使眼色,暗藏玄機。她指望著宋金趕緊把袁青叫過來,因為只有袁青才能治住他娘挑三揀四的毛病。
宋金沒看懂宋甜的眼色,不過他很樂意去找姐夫,立馬跑了。過程沒完全對,但是幸好結果對了,袁青很快就來了廚房,道:“剛才在堂屋跟客人聊了幾句,免得客人等菜不耐煩。不過,今天來的客人都不錯,只是催幾句而已,都講理。”
袁青說得輕描淡寫,實際情況卻不是這麼簡單的。說話間,他基本看明白了他孃的臉色,於是趕緊又說:“娘,您去院子裡幫忙看著,防止別人搗亂,廚房裡的事有我們忙就行。”
袁青他娘給袁青面子,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