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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青他娘心想:“如果真賺了五兩銀子,起碼要分一兩給袁青,才對得起袁青這一天的辛苦!”她把宋白的功勞也歸納到袁青身上去了,而且自我感覺心安理得。
房東愣了一下,看看袁青他娘,又看看宋白,然後開始打哈哈,笑道:“我還沒算賬呢!”接著,他又轉移話題,道:“宋白啊,你今天是大功臣!快去坐著歇歇!晚飯讓我來做!我也有兩道拿手菜呢!一道是回鍋肉,還有一道是酸菜魚!”
宋俏開心地提醒道:“房東,魚都讓客人吃完了,還剩下一小塊豬肉。”
“那行!把那一小塊豬肉給做了,做成回鍋肉!宋俏幫忙燒火!”房東態度爽快。
袁青他娘看出來房東是在打哈哈,是在迴避她的問題,她覺得討了個沒趣,同時覺得房東狡猾,轉身走出廚房,去院子裡找到袁青,小聲道:“袁青啊,那房東不老實,嘴上說話好聽,實際上小氣得很!他肯定不會付很多工錢給你。在他面前,你要多留幾個心眼,別吃虧。”
袁青踩著凳子,把大門口的燈籠點亮,走下凳子之後,對他娘微笑道:“娘,房東是個好人。如果沒有他,我在鎮上住不了這麼安穩的地方。”
他娘撇嘴,道:“你給他幫忙,他還好意思收你房租呢!不是他好,是銀子好!再說了,有你和宋白幫忙,他的小酒館生意變得這麼好,這是他賺大發了!他理應分些銀子給你。”
“娘,您不是不知道我幹苦力時過的是什麼日子,比起現在,一個是地下,一個是天上!房東好心,厚道,又有人情味,不像那些包工頭,包工頭是把人當牛馬呢!過日子不能貪心。”袁青嘆氣,明白他娘現在是滿心想著銀子,所以他儘量不談銀子的事。
他娘也嘆氣,滿肚子牢騷,心想:“如果袁青遇上真好人,而不是假好人,可以把日子過得更好的!房東如果賺了五兩銀子,就應該拿出一兩分給袁青才對!”
“娘,您幫忙看著大門,夜裡可能還有人來喝酒。我去屋裡收拾酒缸和酒壺。”袁青忙碌地轉身,腳步匆匆。
“夜裡還有人來?”他娘驚訝,瞪圓了雙眼,嘀咕道:“生意這麼好!這一天恐怕要賺六兩銀子呢!”
對粽葉村的任何一個人來說,六兩銀子的家當都意味著富得流油!
房東一邊炒菜,一邊笑,忽然朝廚房門外瞅瞅,見袁青他娘離得遠,他放下心來,小聲對宋白道:“你這婆婆精得很!你要多留個心眼哩!最好是自己留私房錢。”
宋白坐在灶前的凳子上揉手,捶胳膊,疲憊地微笑,答道:“我凡事都會跟袁大哥商量,不留私房錢。”
“傻哩!”房東無奈地搖頭,揮著鍋鏟,又說道:“你和袁青真是天生一對,都傻!”
宋白不辯駁,因為她只要堅守自己的本心就行,沒想要改變別人的腦子。
“我姐不傻!”宋俏不樂意了,反駁道:“我姐可聰明瞭!做菜好,做衣裳好,種菜好!挑姐夫也挑得好!”她一邊說,一邊數手指。
“呵呵呵呵呵……”房東被逗樂了,彷彿自言自語,感嘆道:“真有意思!家裡人多,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