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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衝上眼睛。我雖然沒有哭出聲,卻再也止不住抽噎。
稍微控制了情緒,我走到廁所洗臉。出來後在走廊下看了會兒灰茫茫的天,覺得舒暢許多,也覺得有許多事仍沒想明白。封凱說得很有道理,這裡的許多人,以後跟我都不會見面了,我根本沒必要在意,至於方洋,更是會和我朝不同方向走,也沒必要心煩。我未來的生活跟他們毫無關係。
不過,不過,唉。
我回到班裡,看到封凱看我的眼神有些複雜,估計是看到我哭了,便對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他似乎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我也沒心思猜測他的想法。
平平淡淡過了近一個月,那些不明白的彷徨的,漸漸淡了許多。這還要歸功於方洋,因為他比以前更甚地避開了我。我知道我對他的討厭已經變了質,而他對我的厭惡卻絲毫沒減,因而他的做法讓我很安心。還好是沉默,是冷淡,否則我怕是又要煩躁不安了。
就這樣,我們就要永遠淡出彼此的生活了。我愈發相信我們高中畢業以後不會再見面了。
至於別的,付曉夕,邵冰,和所有看起來溫和無欺的面孔,也愈發淡了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通暢、舒適的感覺在我心中縈繞,完全不同於懵懂無知時的空白,初識自我時的混亂,和立志振奮時的意氣。沒有憤怒,不甘,疑惑,也沒有興奮和喜悅。這種感覺那麼平靜,空靈,好像永恆。
那時我還以為自己大徹大悟,再不會迷惑心煩,走在學校裡也覺得比別人超脫很多。跟封凱的話題也常常談到人生命運上,他比我看得更透,有時會不屑一顧,卻也相談甚歡。
五月初,學校突然要進行一次數學競賽。不像奧數那麼變態,卻也很正式,老師為此還特意給我們加了兩節課。我不大在意這種考試,考完很輕鬆地跟小欣談笑著去食堂。其實我不大跟人一起吃飯,這次算是因為考後無事,可有些事,誰知道呢。
我們在前面走著,聽到後面吵吵鬧鬧的說笑聲,正是方洋一班子。我不自禁心跳加速,沒想到小欣也突然變了臉色,很緊張的樣子。
他們超過我們的時候說笑的聲音突然小了許多,我忍不住看向方洋,他卻根本沒看到我似的,倒是大仲看到我,微微笑了笑。可是那笑卻又冷又虛,讓人不自在。
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小欣正看著我,神色間有些擔憂,不知為何覺得很尷尬,只好自嘲說:“沒想到以前跟他還能玩到一起,看,現在話都不說了。”
“那是他的問題。”小欣忙道。
我愕然,小欣也立刻住了口。
“這是什麼意思?”
小欣有些猶豫,步子放得更慢了,“方洋這種人,他……”
她吞吞吐吐,我的心卻是砰砰亂跳,“他怎麼了?說啊。!”
“你不用理他就好了。”
“……你剛才說他的問題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不用因為他不理你傷心,我上次聽到他們說話,你是不是跟他打了賭,他比不過你就不能……不能主動找你。他是因為這個才不跟你說話的,誰讓他考不好。再說他,人也,他性格那麼浮,你用不著記掛以前的交情。”
我總覺得小欣話中有話,似乎有事想說又說不出的樣子。而我跟方洋打賭?非要說的話上學期期末的時候是說過一次,他要證明自己比我聰明,從那以後就很用功,我一心覺得危機,卻並沒在意過什麼賭。而且看成績的話,他已經輸掉了吧。
現在想想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怪異的感覺愈發強烈起來,小欣脾氣非常溫和,她今天評論方洋的話很反常。我跟方洋的矛盾她應該只知道作文課那一次,而且對我說這種話倒像是在安慰我。她連我曾因為方洋煩心都那麼清楚嗎?
我不由得拉住她,“小欣,你……你是為什麼這麼討厭方洋?”
“我也不是討厭他,但是,我看不慣他的態度。”
“什麼態度?”
“……就是很惡劣那種態度。”
“是不是跟我有關?”
小欣嚇了一跳,“沒有啊。”
“不用騙我了,快說啦,你上次聽到他們說話肯定還有別的吧!”
“唉,反正他們瞎說,沒什麼意思。”
這句話給我的打擊可不小,不由得低聲說道:“方洋說我壞話了是不是?”一定是的,所以小欣才會這麼氣不過。
“他們……”
“他說了什麼?你都告訴我吧。”我很是沮喪,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