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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然後又誇了茶葉幾句。隨即,她就將視線放到了沈蝶煙的身上。沈蝶煙看著她的眼神,心說,狂風驟雨終於要來了。
溪夫人看著沈蝶煙這副如遇大敵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來:“煙夫人為何作出這種表情,難道是以為我們姐妹是來找茬的不成?”
“怎麼會,您誤會了。”沈蝶煙尷尬的笑笑。
“為什麼不會,我們原本就是為了找些樂子來的。不過,妹妹你這屋子也未免太寒酸了。宗主大人即便對你失去了興趣,也不該這麼委屈你才是。我們這幫沒受過恩寵的都還有可以錦衣玉食著,你怎麼反而樓落到了這步田地?我們宗主大人,一向是不會虧待伏侍過自己的女人的。”不愧是鳳夫人,髒字一個不帶就能說的人體無完膚。
沈蝶煙聽了這番話,說不難受不傷心是不可能的。她卻找不到一句話狠狠的反駁她。
“鳳兒,你說話就不能客氣些麼?”說這話的是溪夫人。
沈蝶煙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溪夫人”然而,只說出了這三個字,沈蝶煙的話就被溪夫人打斷了。
“煙夫人,奴家既然是被宗主大人放進了這百草閣,就不會再有這溪夫人或者什麼夫人的。你若是看的開的話,也跟姐妹們報個閨名便罷了。”
——
沈蝶煙愣了好久,才琢磨透溪夫人這話的意思。
………【第一百四十九章 分水嶺】………
濮陽宗政在百雨金的南呂樓裡修養了幾日後,按道理規矩來說,就該回三暉殿了。百雨金自然不能讓還待在三暉殿的沈蝶煙壞了她的好事。幸好濮陽宗政的性子容不得別人進一點身,於是,百雨金只說了,宗主大人的寢宮中,還有一位不知好歹一直賴著不願走的偏院夫人在那裡。濮陽宗政自然冷冷的回了句:“既然她不願回自個的偏院去,就給她另換一個地方吧。”
於是,連枕邊風都不算,沈蝶煙就這樣被百雨金的一句話吹到了百草園。而百雨金,也自然堂而皇之的進入了三暉殿。
濮陽宗政忘了了許多事情與人,但是有些東西仍舊是記得清楚的。就像是他剛剛進屋子的時候,先是看到了桌子上的美人瓶中幾支枯槁的合歡。他忍不住皺眉:“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本尊什麼時候喜歡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了?”
百雨金沒太進過這三暉殿,有些東西她自然是不知道哪些是該收的哪些是該扔的。她見著濮陽宗政這副態度,自然就明白了,這是沈蝶煙弄出來的東西。她看著那支枯槁難看。可是依舊有些風姿的花枝,沈蝶煙那張笑著笑著一直笑著的臉就不停的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還不待她伸出手將這個礙眼可恨的東西扔的遠遠的,濮陽宗政就已經拂袖子將東西摔在了地上。他看了百雨金一眼,然後就朝著屋子裡面去了。
百雨金怔了一會兒,連忙喚人將地上的碎片花枝清掃出去了。然後,她也跟著進入了屋內。每走一步,她的心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這就是她的目標?登堂入室,名正言順的站在他的身邊?怎麼可能?她臥薪嚐膽般的苦熬這麼些年,看院子中的牡丹紅過了一茬又一茬,怎麼可能就是為了這些膚淺的東西?
百雨金輕手輕腳的進屋去了。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甚至是連未來,百雨金都能保證,自己是最瞭解濮陽宗政的那個女人。如果說,男人一生的目標都是在考慮琢磨著怎樣得到一個天下,那麼,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的終生的目標甚至比男人們的還要清楚明確,那就是徹底的得到一個男人,得到他一生。
百雨金看到濮陽宗政的背影,似乎是在看牆上掛著的一副畫,她便安靜的站在濮陽宗政的身後,等著濮陽宗政先開口或者先有什麼動作。
濮陽宗政看的那幅畫,就是沈蝶煙畫的那幅紅荷,還有一瓣未染色。濮陽宗政蹙眉負手看了一會,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這樣一副並不是很出彩的東西給吸引住了目光。他注視著那瓣素白的花瓣,看了半天也不解其中的意思。
“莫非是我離開前畫下的,非要等著自己回來才要親手將這瓣荷花補上?”濮陽宗政小聲的自言自語,看見正擺在畫作下方的書桌上有一碟硃砂色。於是勾起一支狼毫點了一點顏色,抬手就要往那最後一瓣花瓣上點去。可是手到半途中,眼見那筆尖就要碰到畫紙了,濮陽宗政的手卻停下了動作。他又將那不完整的紅荷細細的看了幾遍,隨即手一甩將狼毫甩到桌子上。筆尖的硃砂濺到桌面,星星點點的刺眼的紅。
“宗主您怎麼就不接著把這畫給作完了?”百雨金在濮陽宗政身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