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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鷥庭伸腳踢了過去,正好踢在了雀鳴跪在地上的腿窩處:“傻人說傻話,別說這麼丟人的話。”
雀鳴捱了一腳,剛想抬頭去吼鷥庭,卻見著沈蝶煙紅了一張臉。雀鳴連忙就閉上了嘴巴,站到了鷥庭身邊。沈蝶煙紅著臉,連眼眶都慢慢紅了起來。紅著紅著,眼淚就從眼角滾了出來,水光一閃,瞬間就滾進鬢中了。
雀鳴見她哭,頓時手足無措。還是鷥庭上前輕聲安慰著:“宗主大人只是一時失了心,夫人您也別怪他。宗主大人若是知道了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他自己便能心疼死了。您放心,我們一定能想出法子來的,不會讓您在這裡吃苦受委屈的。”
沈蝶煙聽了鷥庭的話,眼淚留的更兇。雖然,清楚的記憶只有短短的數月,但是,全是關於濮陽宗政一人的。而如今,她連這點唯一的依靠都失去了,叫她如何能不害怕。她還記得那日,在敷文殿,她同濮陽鬧的不可開交。濮陽那副狼狽的模樣,真是沒有半點以往的風姿。可是,他說的每一句話能印在了她心上,這才過了多久,難道別人說的過眼雲煙就是這個意思。
“這怎麼著了,好好的可千萬不能哭啊。”沈蝶煙三人還沒見著人,就先聽到了底氣十足的響亮聲音。
三人扭過頭,只看到一件花衣裳鋪天蓋地的鋪過來。緊接著,沈蝶煙的赤著的雙腳立刻就被塞見被褥中了。
這位嬸孃真胖啊。這是三人同時浮上來的想法。眼前的這位上了年紀的女人,那體型——若是沈蝶煙、雀鳴、鷥庭三人站的擠擠的,估計倒是能和她有些抗衡。她年紀頭依舊黑亮,只是臉上有些皺紋了。最嚇人的是身上那件蘭紅相間的碎花裙子——沈蝶煙看著那裹著龐大身軀的小碎花,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
那位嬸孃從沈蝶煙的腳頭繞到她面前,先是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沈蝶煙的臉。等看到她臉上依稀帶著淚痕就嘖嘖嘴說:“夫人啊,這懷上孩子的時候,您可就要為肚子裡的孩子多想想了。有喜有喜,都是這有孩子是喜事,您怎麼能哭哭啼啼的。”
接著,她又看向鷥庭與雀鳴:“你們兩個還是小姑娘,這些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這有了喜的女人啊,跟沒孩子的立馬就不一樣了。你們記住了,這一點就是,千萬不能受涼了。要是沾了一點涼氣,現在看不出來,等以後就有的受罪了。”
雀鳴一聽這話,連忙插嘴道:“嬸子,可是我怎麼聽著的是,人家都是等生了娃子以後,才要好好的護著不能吹一點冷風沾一點涼水的。”
鷥庭看著雀鳴,微微皺著眉問:“這些事情你怎麼知道的?”連沈蝶煙都看著雀鳴——確實,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小姑娘,說粗這些話,自然是很讓人吃驚奇怪的。
“我怎麼會記得是聽什麼人說的了?”雀鳴反駁道。
“做月子跟這是兩回事。”那碎花裙子嬸孃扭身回了一句。這時候沈蝶煙才看到她身上還揹著一個小小的包袱——包袱其實不小,但是往她身上那麼一掛,完全就顯的小了好些。
花裙子嬸孃對沈蝶煙說:“夫人好,我姓花,是文總管派過來照顧夫人您的。”
“勞煩花嬸了。”沈蝶煙說了句客氣話。
“哪裡哪裡,這都是應該做的。”那花嬸眉開眼笑的說,“文總管說了,您是玉瓷一樣的人兒,這事情也不能讓別人給指導了。夫人放心,我花嬸不該知道的就不會知道一個字,能說的,不能說的,都不會說一句。”
沈蝶煙無言以對,還是鷥庭接過花嬸的包袱,恭敬的說:“您辛苦了,我這就帶著您去廂房。”
等人離開了房間之後,雀鳴才說出一句:“文叔真厲害,手下什麼人都有。有那位花嬸在,夫人什麼就不用怕了。”
沈蝶煙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再多的人圍在身邊又有什麼用,也不如有他一人陪著。
雀鳴彎腰站在床邊接著說:“夫人,還有一件事情您有沒有想過。再過一些日子,就是宗主大人的大婚冊封之期了。他這副樣子,還怎麼立您為帝后?”
沈蝶煙聽了也是一愣,半晌才說:“冊封婚典的訊息早就放出去了,他難道還想半途換人不成?”
雀鳴先是搖頭,然後又變成點頭,嘴裡說著:“是,也是,我這腦子,該想明白的沒有想明白,不該想的卻想了這麼多。夫人,我聽人家說,有了孩子的人都是想吃辣的,那你想不想吃?”
沈蝶煙緩緩搖了搖頭,“不想,那個能有什麼吃的?”
雀鳴笑的更開心了:“那您想不想吃酸的,像是梅子啊、果脯啊、蜜餞的這些?”